夏侯嬋媛成功進了皇宮,偷偷溜走,回了東宮。
在進東宮之前,她找了個隱秘處,先把身上的侍衛服以及易容面具換了下來,換回自己夏子佩的身份,將衣服藏進枯井之中。
可她萬萬沒想到,這一路進皇宮都那么順暢,偏偏在進了東宮之后,她已經極為小心的避開東宮之內值夜的宮女內侍了,竟被寒笙景陽直接按在了地上。
夜晚宮中黑暗,根本看不清身影。
因而,兩人根本看不清她的面容,只看她形跡可疑就直接抓了起來。
景陽面容冷峻:“大膽刺客,是何人派你來夜探東宮。”
夏侯嬋媛剛想出聲辯解,一旁寒笙就直接塞了塊不知用了多久的汗巾到她嘴里:“你我不宜在明里現身,先把他帶去殿下房內。”
接著,夏侯嬋媛便被直接五花大綁的拎了起來。
“咦,沒想到這刺客竟然如此輕盈。”
景陽感嘆了一聲,才進入內殿。
寒笙上前躬身稟報:“啟稟殿下,屬下在外擒住了一個刺客,還請您處置。”
夏侯嬋媛則被直接扔在了地上,痛得她眼淚險些流出來。
已經是子時了,長孫棲遲竟還在秉燭夜讀,也不知看些什么。
聽到動靜,這才看了過來,目光直接掠過兩人,落在狼狽趴在地上,一聲都發不出的夏侯嬋媛身上。
夏侯嬋媛的發髻在進來之時便被寒笙一劍削的散亂,狼狽的蓋在臉上,將她大半的面容全數蓋住,根本看不清面容。
長孫棲遲淡淡掃了一眼,便收回了實現:“殺了吧。”
“是。”
眼看景陽寒笙就要來拉自己,夏侯嬋媛急忙用力坐起,露出一雙清澈明媚的眼眸,口中嗚嗚嗚的發出音節。
長孫棲遲漠然的掃了一眼,心中莫名一跳,擱了書上前扯開她嘴上的汗巾。
夏侯嬋媛連忙直起身子道:“是我!我是夏子佩!”
一邊說著,一邊甩了甩頭發,露出那張平淡無奇的臉。
寒笙景陽對視一眼,皆是瞪圓了眼睛,驚的瞠目結舌。
長孫棲遲目光如刀鋒一樣冷冷的刮過的寒笙景陽的臉:“這就是你們說得刺客?”
寒笙景陽頓時變了臉色,急忙跪下請罪:“屬下眼拙,望殿下恕罪。”
兩人當真是有些欲哭無淚,這深更半夜的,誰能想到,夏少師竟然會從外面回來。
明明先前他們已然見夏少師的寢殿吹了燭燈的。
“自己回去領罰。”
長孫棲遲面無表情的吩咐下去,語氣森然冰冷,仿佛換了一個人般。
夏侯嬋媛從未見過這樣的長孫棲遲,一時間,竟然沒敢開口。
寒笙景陽二人也收了以往的模樣,斂容應下:“是。”
待兩人的身形消失在視野中,夏侯嬋媛才小心翼翼道:“他們會遭受什么樣子的處罰?”
“現在不是你關心別人的時候。”長孫棲遲面色沒有半分緩和:“你要如何解釋,深更半夜從外回來?”
夏侯嬋媛脊背陡然升起一抹寒意,吞吐著回答:“我,我只是出去辦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