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迫于某人的淫,威,許顏手拿著一頭削尖了的竹子,站在小河中央,盯著河里的魚兒,艱難又賣力的企圖戳中某條。
“動作利索點,下手時用點力,你這樣是不行的,真笨啊你,抓魚都不會,我都要被你餓死了。”顧奕川深邃的眸子閃過無奈,無法再旁觀下去,幾個大步跨過去,搶過她手里的竹子。
“看好了,這樣……懂了?下次機靈點。”說話間顧奕川已經熟練而快速的叉起了幾條半斤大的魚。
“好厲害,我怎么就戳不到?”許顏誠心夸獎。
“因為你笨,在水里站都站不穩,還想捕魚?”顧奕川挑挑眉,嘲諷的毫不留情。
是誰逼著她下河捕魚的?她都說了不會……算了,大人不跟小孩計較,“抓到魚了,你快吃吧,不是餓了嗎?”
“你讓我生吃?”
不然呢?生魚片不就是生的?這個還更新鮮。
心里這么腹誹,但在對方強大的氣場壓迫感下,許顏討好的說:“你都說我笨了,我不會煮,你就別為難我了。”
本來還想讓她殺魚的,不過看她這么蠢,顧奕川只好認命的自己動手,只見他用削尖了竹子劃開魚的肚子,把內臟都掏出來,兩指扣出魚鰓,再洗干凈。
五分鐘后,幾條魚就殺好了,他用幾根樹枝分別叉著魚交到許顏手里,自己則轉身撿起那條小蛇。
看他用小刀去了蛇頭,又開始撥蛇皮,去內臟的,許顏哆嗦著問:“你干嘛呢?”
“蛇肉很補的,它咬了我一口,最好的報仇方式當然是吃了它。”顧奕川勾起薄唇,黑眸諱莫如深朝她一瞥。
許顏本能的后退幾步,有種拔腿就跑的沖動,她特么感覺身處險境而不自知,這小子長得賞心閱目,但內心似乎陰暗的可怕。
只是剛轉身,來不及邁腿后領就被揪住,“把魚烤好了才能走,別想跑。”
于是,許顏又被奴役了,撿干柴,拿著火柴生火,只是她不擅長野外求生,撿柴火就算了,生火真的太難了。
“你怎么活到這么大的?生個火都不會?”顧奕川再次被打敗,搶過火柴盒,拿了一根火柴,在盒子的硝皮一劃點燃,再把干樹枝點燃,火堆很快燃燒起來。
“生火堆的時候,記得一定要在空曠的場地,或者像現在這樣在河邊,”他一邊往火堆里加柴,一邊耐心的解釋,“不然天氣干燥,風一吹很容易引起火災,我們身處深山,到時候燒成灰都沒人知道。”
剛才還覺得很新奇,很好玩,這會兒聽他這么說,許顏表情凝重,默默點頭,“你懂得真多,受教了,不過你一個人跑深山來做什么?就為了洗個澡?”
單純為了洗個澡顯然是不可能的,鎮上有條大河,水很清,再不濟橋頭村也有很多條小溪,在哪里游泳都行,沒必要非跑到深山老林來。
“多事……別吵吵,幫忙烤魚,別想不勞而獲。”明顯的轉移話題。
“你是說,魚烤好了也有我的份?”許顏眉開眼笑,語不計較他的態度,接過遞過來的魚,學他的樣烤一會兒翻一下面。
也不是笨的無藥可救,顧奕川感到一絲欣慰,還以為遇到個智障兒,“看你表現,如果哄得我高興,就分二條魚給你。”
許顏聞著魚肉香,口水都快流出來了,把剛才的不愉快全拋到了腦后,非常狗腿的討好,“我給你講個笑話吧,我很會講故事的。”
“嗯!”顧奕川淡淡的應一聲,興致并不是很高。
許顏并不在意他的反應,怡然自得的講起了所謂的笑話,“……那個女人問他,你知道我有幾根手指頭嗎?男從反問,有幾根?女人就伸出雙手掐死了他。”
“哈哈哈哈,是不是很好笑?那女人是鬼,你相信世上有鬼嗎?”許顏邊說邊伸出空閑的那只手,在他面前作要掐他的動作。
這顯然是個鬼故事,顧奕川卻往樹桿上慵懶一靠,漫不經心的說:“這條河沒有表面看起來這么平靜,這里不但有水蛇出入,它還會漲潮,而且漲潮的時間不定,都是在人沒有防備的情況下突然漲的。”
“聽說死在這條河里的人快上百個了,晚上在這里過夜,半夜就會有水鬼爬上來找替身……”
“別說了,你肯定是嚇我的,這世上怎么可能有鬼?”許顏小臉蒼白,嘴上說不相信,身子卻很誠實的往某人靠近,再靠近。
“別再湊過來,男女授受不親,別想占我便宜。”顧奕川傲嬌的微抬下巴,似笑非笑。
小妮子想用鬼故事來嚇唬他,也不看看在她面前的是誰,他顧奕川膽子大的沒邊,不然也不會敢一個人跑來這深山。
這丫頭膽子這么小,是怎么來這的?“你跟誰來這里的?這里以前是亂葬崗,前面一帶都是無人拜祭的墳頭,你不會是從墳里蹦出來的嗎?”
“你不是說我跟蹤你嗎?這會兒又說我是鬼,不怕我把你拖進墳里去?”也不知怎的,剛才還嚇的血色盡失的人兒,現在卻淡定如常,像是一點也不懼鬼。
剛才會被嚇到,是許顏沒有心里準備,本能的感到害怕,但冷靜后,就覺得沒什么大不了的,她都死過一次,還魂穿,夠邪門,這事說出來才嚇人吧?
迷信點的人,肯定覺得原主身體里住了個鬼,既然她就是鬼本尊,還能怕別的鬼?
這邏輯有點牽強,不過許顏這么想開了,心情豁然開朗,人嘛,不是生就是死,再不然像她這么幸運,多活一世。
哦不,還有個歐陽詩畫,帶著她的掃把星系統,到處吸收別人的好運,散發霉運。
想起這茬,許顏就忍不住感嘆,總覺得她會和歐陽詩畫牽扯不清,“唉!任重而道遠啊!”
“那正好,我們做一對鬼夫妻。”顧奕川沒聽清她低聲咕噥的那句,也不在意,痞笑著接上她之前的話。
“大哥,我們都是未成年,你的思想很危險啊!”許顏挪開點距離,一臉警惕的看著他。
顧弈川嗤笑,現在才意識到危險,是不是有點遲了?
他要真想對她做些什么,早就下手了,還能等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