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小吃店生意很好,客人很多,吃完小吃會再來一根冰棍。
嗯,雖然這樣的吃法容易拉肚子,一熱一冷會導致腸胃不好的。
老太太挺能干的,一個上午都搶著洗碗,平時洗碗的工作都是紀雪花和紀雪梅做的,外婆一來,她們倒閑著了,就跑去幫忙端東西。
許顏真的就負責收錢,她偶爾幫忙收拾桌子,但堅持不了多久,就懶在那不動了,她感覺全身都酸痛,她不是能吃苦的人,她承認。
因為她家一直很有錢,重生后就算淪落到紀家她也很有錢,她可以少干點活的吧?
如此心里安慰一通,她就懶的理直氣壯了。
下午二點左右,總算沒客人了,許顏松了口氣,正想讓紀家姐妹帶著外婆回家,語剛到嘴邊就被剛進門的人打斷。
“都有什么好菜?給哥幾個都來幾個。”來人是顧奕川的哥們阿山,他帶著十幾個非主流少年進店,瞬間把小店都擠滿了。
“打烊了……”許顏瞪他一眼,覺得他就是來找茬的,帶著一群殺馬特,緊身衣,喇叭褲跑到她的小店,怎么看都像來鬧事的。
“才幾點就不做生意了?丫頭你是古代來的嗎?還打烊,”阿山好笑的走到她面前,自以為帥氣的扒了二下他的中分頭,“哥幾個是來給你捧場的,有錢賺也不賺?”
“你倒是挺會挑時間。”許顏滿臉寫著你就是故意的,要不是看在之前他幫過不少忙,真想報告派出所,告他擾民。
怎么看都覺得像出來混來的。
“不急著回去,他們要吃飯,就先給他們煮,我們遲點再回去。”老太太深知掙錢不易,不想耽誤了生意。
只見她把布包往小柜臺一放,“要幫忙洗菜嗎?”
許顏連忙擺手,“不用,你別忙了,我們可以搞定,”回頭又問阿山,“要幾盤肉?”
“十個左右,都要肉,那個粉啊面的也可以來幾碗。”阿山跟個暴發戶似的,在她的小吃店大手一揮。
其實都是川哥出錢讓他們來的,不然他還不知道紀家姐妹都搬來鎮上了,還開了小吃店,說起來川哥對許顏這個丫頭真的特別照顧。
想到這,阿山認真的打量起許顏來,長得白凈,五官精致,笑起來像個小狐貍,一雙大眼睛透著難以察覺的狡黠,不笑的時候看起來很文靜。
嗯,其實長得挺水靈,就是脾氣不太好,每次見到他都愛板著臉。
看什么看?別以為她不知道他在偷偷看她,說好的這個看代的人都矜持呢?這貨也太明目張膽了,都盯著她看了五分鐘了。
她知道自己長得美,但再美也才十四歲,是個未成年少女,這小子也才十七八吧?難不成對她情竇初開?
好煩啊!
顧奕川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二人隔著一張桌子,時不時擠眉弄眼的畫面,他輕蹙起眉,“干嘛呢?”
在看你的心上人。
當然這句話阿山是在心里說的,不敢真的說出來,因為顧奕川從沒說過許顏是他的誰,他不敢作死。
“川哥你這么快回來了,我還以為你要晚上到呢?”阿山笑的一臉討好,他身邊的幾個奇裝異服一人一聲川哥的叫,儼然把他當老大了。
顧奕川又是眉心一皺,“都穿的什么東西,能不能正常點?”
“川哥,這是今年最流行的打扮,這是時尚。”阿山說的信誓旦旦,他也是穿了牛仔喇叭褲的。
“行了,閉嘴吧,吃飯都堵不住你的嘴。”顧奕川雖然很看不慣他們的穿著打扮,但也沒有說什么,只要這些一起長大的發小,不鬧事就行了,其它都是小事,隨他們去。
“不是還沒上菜,我還沒吃嗎?”阿山撓著頭嘀咕。
紀雪花炒好的一盤牛肉炒豆牙端了過來,對顧奕川笑的那叫一個甜,“顧大哥你來的正好,馬上就開始上菜了,你先吃著,餓不餓,我幫你先盛碗飯。”
“先給我來瓶欽料。”
“可樂還是健力寶?”紀雪花手腳麻利,很快走到冰箱。
“一人給一瓶,都行。”
“川哥,今天不喝酒?”阿山想喝脾酒,這么熱的天,他最希罕那玩意了。
“別讓我再看見你喝酒。”
“艸,我成年了,我爸都不管我。”阿山一臉震驚,不能接受的瞪著眼。
給他慣的,顧奕川勾了勾唇,“你爸不管你?是不知道你偷偷喝酒吧?”
阿山:“……”是又怎么樣?川哥真是變了,明明他酒量比他好十倍,這會兒卻裝的滴酒不沾。
“可樂就可樂吧。”阿山泄氣的聳拉著腦袋,誰讓他打不過川哥呢?
這喝可樂吃飯,也吃到了傍晚,最后一群非主流都捧著撐破的肚皮,慢慢吞吞的離開。
“五百夠不夠?”顧奕川把錢往柜臺上一放。
好霸總的感覺。
不過,“用不著那么多,二百就夠了。”只是炒了幾盤牛肉和豬肉,還二箱可樂,許顏只拿了二百,把剩下的三百往前一推,示意讓他收好。
真行啊!三個小時坐下來,愣是讓他的兄弟坐著把可樂當酒喝,是想撐死他們?就算想給她捧場也不用這么拼啊。
而且他反射弧是不是太長了,小吃店都開張一星期了,他才想起來捧場?
吃飽喝足了,顧奕川很自然的跟進著許顏她們一起回家,習慣了他時常來串門,許顏和紀家姐妹都不覺得有什么不對勁。
還是后來老太太提醒,說她們一群女人,總是把一個小伙子往家里帶,會被人說嫌話,她們想到似乎有點不妥。
話說老太太回家許顏她們家,看到躺在房里面如死灰,神情憔悴不堪的張麗,當時就嗷的一聲哭出來,“我可憐的女兒,你這是怎么了?是不是紀老三打你了,不給你飯吃,為何瘦成這樣?”
從喝農藥自殺到現在,張麗就一直像個提線木偶似的,一點生氣都沒有,誰勸她都沒用,一副就算你們把我救回來,我的心早已死了,活著也是白搭的鬼樣子。
這會兒聽到母親蒼老的聲音,她緩緩回頭,瞳孔睜大,眼淚流下來都不自知,半響才啞著嗓子開口,“……媽,你,你怎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