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沒有告訴他藥物的作用，含含糊糊給他把藥換回原來的樣子，門口幾個護工經過時投來探尋的目光。
隨意更換藥物，不管怎么說都是一起嚴重的醫療事故，醫院里仍舊沒有警察的身影。
剛才那個人再也沒有出現過，醫院沒有人再提起這件事，趙一夜得到了醫院的優待，病房臨時更換到了普通病房。
醫院護工基本都知道他的背景，剛剛經歷過驚魂未定的謀殺，卻把他一個人放在毫無安保的普通病房。
這家醫院作為一家正常的醫院，似乎有點過于怪異。
普通病房看護管的很松，趙一夜可以在剩余的時間里四處轉轉。這是一個了解醫院地形的好機會。
白天光線充足，順著三樓病房里的小窗戶，醫生沒有告訴他藥物的作用，含含糊糊給他把藥換回原來的樣子，門口幾個護工經過時投來探尋的目光。
隨意更換藥物，不管怎么說都是一起嚴重的醫療事故，醫院里仍舊沒有警察的身影。
剛才那個人再也沒有出現過，醫院沒有人再提起這件事，趙一夜得到了醫院的優待，病房臨時更換到了普通病房。
醫院護工基本都知道他的背景，剛剛經歷過驚魂未定的謀殺，卻把他一個人放在毫無安保的普通病房。
這家醫院作為一家正常的醫院，似乎有點過于怪異。
普通病房看護管的很松，趙一夜可以在剩余的時間里四處轉轉，這是一個了解醫院地形的好機會。
白天光線充足，順著三樓病房里的小窗戶，他看到遠處大樓上鮮紅的文字“住院部”。
那棟大樓外表破舊，許多瓷磚已經剝落，露出大面積粗糙水泥面，窗戶防盜網上滿是銹跡。
下面的大門前拉著施工警戒線和危樓警示牌。顯然這棟樓廢棄已久。
昨晚的大樓雖然看不清楚全貌，但絕對不是這樣，當時燈光在潔白的瓷磚上折射出亮點，所有器物都好好擺放在原位上。
到底是什么人，或者說什么東西在里面等待他……
趙一夜默默記下大概的位置，這棟大樓有四層，看上去像老式建筑的風格，里面布局比較擁擠。
走廊上有兩個護工值班，保安每十五分鐘巡視一次，兩邊樓梯是不同的兩隊負責，領頭的制服上有標識。
從發愣狀態中脫離出來，一個體態豐腴的女護士進來，手里拿著小本子。
“趙一夜，你現在感覺怎么樣？”她笑呵呵地坐在床上，拍了拍床邊，示意他也坐下。
這一幕接下來的發展看起來是聊天談心節奏，和一個知心姐姐坐在一起，聊一聊對人生的感悟。
趙一夜沒有走過去，一個護士，單獨會見病人，他特意觀察過，門外沒有護工守著，這個女人確實是孤身一人。
“我是你的新醫生，當然……你也可以視作我是你的輔助醫師，移交病人需要一個漫長的過程。”
“你穿著護士的衣服。”趙一夜敘述出自己所見。
“我知道，經歷了剛才那件事，你可能有點草木皆兵，我可以理解。”她將眼睛瞇成一條縫。
女護士穿著肉色絲襪，她的身材曲線非常完美，只是……仔細看絲襪時，他發現上面有一些奇怪的痕跡。
這不是普通的污漬痕跡，這是血液洗掉之后留下的頑強印記。
女人不會把一條沾染過血跡的絲襪反復穿在身上，只要不是她連飯都吃不起，就一定會丟掉這條絲襪。
什么樣的女人，會把這樣一條絲襪穿在身上，穿著護士的制服，非要說自己是醫生。
見他一直保持距離，女人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帶著厭惡的冷漠，她微微抬起頭，蔑視趙一夜。
“你還真是警惕，看來你很珍惜自己這條命啊……”女人拖長尾音，帶出一串陰陽怪氣的語氣詞。
“你到底是誰？”這個女人的陰陽怪氣讓他有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剛剛見過面，你不會這么快就忘了吧。”女人嘴里發出男性沙啞的聲音，趙一夜被震撼到了。
這家伙到底什么來頭，這么快就換了一個樣子，連性別一起更換，這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本事。
應該是換了張皮，才可能這么快。
“你想殺我嗎？”趙一夜面對這個怪物，這次變得沉著冷靜，與其繼續擔驚受怕，不如和他開誠布公談談。
“不想。”怪物認真地捏著自己的下巴，思索了好一會才回答。
“那你給我的藥是什么？”他不相信這只是這家伙的惡趣味。
“你為什么非要上來呢，那邊不好玩嗎？”疑惑從她的臉上慢慢浮現出來，“我要是你，我就一輩子留在那邊。”
趙一夜現在對“另一個世界”很敏感，怪物言語中所提及的那個世界，很有可能就是還沒確定真假的那個。
“你想讓我一直保持不清醒的狀態？”這個目的某種程度上說比要他死更狠。
“明明可以活在桃源，為什么非要出來？”她搖頭晃腦，有種神志不清的感覺。
這個問題得不到想要的答案，這家伙在回避這個話題。
“那這個女人，她是真實存在的嗎？”這個問題他也很關心，他想知道怪物身上的皮，到底是怎么來的。
“她原本是這個醫院的院花，可惜她不滿足于現狀，她想變得更漂亮。”這是個很尋常的理由，大部分人都是貪婪的。
“她找到我，想要一張更漂亮的皮，可是……我沒有比她更漂亮的皮了。”怪物平靜地敘述了一起兇殺案。
“給我一點時間，我想弄明白一些事。”趙一夜直接提出自己的要求。
“你準備拿什么東西來換？”怪物冷漠的眼神里突然出現亮光，滿是熱情，趙一夜頓時有種上當的感覺。
“如你所見，我現在什么都沒有。”他苦笑著攤開雙手，這是現實。
“嗯……”怪物又思索了一下，“我要進入一夜書。”他提出了這個趙一夜已經很久沒再考慮過的選項。
“你是說，一夜書……是真實存在的嗎？”
“嘛，不管這個，你就說你答應不答應吧。”
“如果我不答應會怎樣。”趙一夜開始試探討價還價的余地。
“那我將會每時每刻都待在你的身邊，請你時刻保持警惕。”他笑瞇瞇地說出了自己的威脅。
威脅有效，趙一夜只能答應這樁交易。
“有關對面那棟廢棄的大樓，你有沒有什么知道的。”既然是交易關系，他認為可以共享一些信息。
“那棟樓……建議你不要現在去，等一個合適的時機再去。”她保持臉上的笑容，眼里卻沒有一絲笑意。
“里面有什么？”
“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怪物一直在賣關子。
“當然是真話。”
“里面有……”就在這時，一個身穿白大褂的醫生推門而入，面前的護士立馬換上工作笑容，對他點了點頭，離開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