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澀的愛情味兒,彌散了整個房間,在這個蕭瑟的秋天,給予單身狗最致命的一擊。
“爹...紅孩兒來了。”
紅衣女孩來到了牛魔王身邊,雙手緊緊握著他的牛蹄,看著他那張有些幸福,有些傷感,還有些驚恐的呆滯面容。
一直看著,一直看著。
空氣中充斥了尷尬的滋味。
“咦?”
“爹...你為什么不理我?”
紅孩兒很奇怪,以往牛魔王見到她的時候,都是歡心雀躍的將她抱起來放在脖子上騎著。
可今天,竟然連扭頭看她一眼的意思都沒有。
于是,她將疑惑的目光投向鐵扇公主。
而鐵扇公主卻沒有理會她,抬起有些顫抖的手,放在牛鼻子上試探了一下,眼淚瞬間如同決堤的洪水,狂涌而出。
“紅孩兒,你爹他...被你嚇死了。”
紅孩兒大驚:“嚇死了?”
“是的,你爹心臟一向不好,這次又受了重傷,本就是強弩之末,你剛才破門而入,就把他給嚇死了。”
.....
翌日。
天氣晴朗。
陽光明媚。
青清已經(jīng)吸收完了ID照的仙氣兒,修為翻了近乎一倍。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在她看來,自己那雙本就是大長腿的大長腿又修長纖細了幾分。
“嚶嚶嚶,倫家果然天生麗質(zhì),腿長腰細,聰慧無雙。”
青清心滿意足的照著鏡子畫好了妝,抹上最后的一道唇彩,將一只朱釵插在秀發(fā)上,起身推開了房門,一縷陽光投射而入,驅(qū)散了一夜的冷寂。
門外的小院里,秋風涌動,梧桐樹的枯黃落葉已經(jīng)散落了一地,伴隨著青絲在地面上打著卷兒。
院子中間擺了一張書桌,張林一手執(zhí)筆,一手負在背后,正在悠然作畫。
他抬眼看了一下青清:“全吸收完了?”
青清點了點頭,微笑中透露著心里的溫暖。
她來到張林身旁,自覺的為他研磨,目光落到了白紙上。
“這是?”
“城主府的改造平面圖。”
張林邊畫邊說:“超市要的是全開放的環(huán)境,而城主府顯然過于封閉,所以有些地方需要改造。”
“那豈不是要花很多錢?”
青清有些心疼,若要改造,砸錢是必不可少的。
“也不算太多,我這里還有幾萬顆南海琉璃珠,足夠了。”
蕭瑟秋風中,一人作畫,一人研磨。
常言道,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一轉(zhuǎn)眼就是半個時辰過去了。
這時候,太陽升到了天空的正中央,打著哈欠伸了個懶腰,昨晚與月亮妹妹的一戰(zhàn),讓它整夜未眠,上班時的狀態(tài)實在不好。
“老板。”
“嗯?”
“你是誰?”
“超市精,你不是已經(jīng)知道了么?”
“我還想知道,你其余的身份。”
張林停下了筆,扭頭看著她:“你真想知道?”
“很想。”
“其實,我本不是玄元界的人,而是來自一個名為水藍星的平行世界。”
青清一驚:“域外狼人?”
張林搖頭:“這個宇宙中,存在著無數(shù)的平行世界,不論是水藍星,還是玄元界與狼人族都只是其中之一。”
“四千年前,水藍星上的兩個超級大國開戰(zhàn),我所在的城市在炮火下毀滅,我與幾位伙伴本已成為了廢墟,不復存在。”
“可當我們再一次醒來以后,卻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來到了玄元界。”
“我們不知道距離水藍星有多遠,只知道我們的將來要在玄元界度過。”
“這里充沛的靈氣,使我們修煉成妖,一千年以后,我們站在了玄元界的最巔峰。”
“可也在那個時候,結(jié)界壁障崩碎,狼人族大舉進攻,玄元界修士在猝不及防下?lián)p傷慘重,好在數(shù)萬年積累下來的底蘊深厚,各大勢力在第一時間組成了聯(lián)盟,共同對抗狼人族。”
“我與伙伴們本是閑云野鶴,但在外敵入侵時,也都站了出來,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我們與玄元界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那一場戰(zhàn)役,打了八年,最終,我們成功的驅(qū)逐了狼人。”
“但安靜,也因為修補結(jié)界而隕落。”
咔嚓...
話到此處,毛筆在張林手中折斷。
“我與狼人族的最后一戰(zhàn),身體力竭,沉睡了過去,沒想到這一睡就是三千年。”
話雖不多,但往事卻如同一曲悲歌,回蕩在青清心頭。
那充滿血與死亡的時代,無數(shù)的修士為了守衛(wèi)玄元而踏上了戰(zhàn)場,用他們的生命來護衛(wèi)后世子孫。
哪有什么歲月靜好,只不過是前人的鮮血在維護。
平靜的時光,是付出無數(shù)次悲劇的代價
“安靜曾說過,等到戰(zhàn)爭結(jié)束,就去尋找空間軌跡,回到...我們的家鄉(xiāng)啊。”
不知不覺間,青清的臉上已經(jīng)滿是淚水:“安靜,她...”
“她還活著。”
張林抬起頭,冷冽而堅定的目光仿佛穿透了蒼穹。
“她一定還活著,我能感受得到。”
...
“老板。”
“嗯?”
“在安靜回來之前,就由我代替她,幫助你吧。”
青清將張林的手握在雙掌間:“這一次,就讓我們共同面對,徹底的擊敗狼人,尋找空間的軌跡。”
“青清,也好想去老板的家鄉(xiāng)...看一看啊。”
秋天里的小院,一男一女,四目相對,正在產(chǎn)生著,狗糧的滋味。
“青清啊。”
“嗯?”
“在此之前,你還是先把五白氣運給吸收了吧。”
“欸?”
青清嘟著嘴,明顯不樂意:“可是倫家才剛剛化好妝呢。”
張林拿出了一個裝滿液體的小瓶子,放在了青清手里:“這是卸妝水,去卸了妝在吸收。”
粉底你個唇彩哦,老板你還有沒有一點憐香惜玉的想法了啊?
虧倫家剛剛還感動的要死。
“壞蛋,老板是個大壞蛋...”
青清鼓著腮幫子,氣鼓鼓的走了,進入房間以后,還特意大聲的關(guān)上了門,表示自己心中的不滿。
張林搖了搖頭,拾起斷了的半截毛筆,繼續(xù)作畫,心里卻已經(jīng)不在平靜了。
“安靜啊,你到底在哪里?”
“為什么,這么久了,我還是感應(yīng)不到你的氣息啊?”
……
……
票!
嚶嚶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