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控制奶奶的思維，會對它造成損耗？”

司南喉頭震動，低低應了他一聲。

曹七七更加疑惑了，“難道魂魄真的在幫我？因為耗盡了元魂，奶奶清醒過來，才想到要對我痛下殺手…”

“不，魂魄寄居在她大腦，對雙方都是不可逆轉的損傷。以奶奶現在的思維與行動，根本殺不了你。”

曹七七想了想，這件事的確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有哪個殺人兇手會在受害人醒來之時，當著那么多人的面行兇？

如果奶奶真想殺她，大可以在她醒來之后，找個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時候，再補上一刀，何必鬧得眾人皆知？

“那她今天怎么會過來？還把一切都安排得妥妥當當。”

不提還好，一說起來，曹七七只覺得左手跟胸膛的位置，一陣陣絞痛。

司南關切看她一眼，想做什么，最終還是沉默了。

或許…這一切都是陰謀。

曹七七當下定論。

真正的殺人兇手，心思縝密，不但利用曹七七的信任，制造自殺假象，還在司玉白準備揭發這一切時，栽贓嫁禍給一個失智的老人。

那個人，一定是個…意想不到的人。

事情已經接近明了，曹七七卻再也不敢想了。

他身邊可靠的就那幾人，任何一個被判定有罪，對他來說都是誅心之痛。

“頭好痛，我想不通…這件事，暫時到此為止…”

曹七七知道理由很拙劣，可是他還不想面對。

曹七七習慣性摸向額頭，搭在手肘下的左手，一陣鈍痛，他低哼一聲，額上竟冒上一層白霜。

司南望著她，秀眉擰緊的模樣，多少有了女人才有的柔弱。

司南眨眨眼，心頭的蠢蠢欲動再次翻涌，“你手還疼嗎？”

曹七七還沒反應過來他到底想干嘛，那熟悉的大掌好似終于找到了借口，毫不猶豫地握住了他，并且十分霸道地扣緊他的五指。

“我日！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居然連一個男…”

曹七七正想發作，正好看到司南生氣到發紅的側臉。

“嗯？”

鳳眸低垂，曹七七笑得如花一樣嬌俏，“男，男朋友~你手好細啊！真好看，白皙剔透，骨節分明，寸寸如玉。”

司南扭過臉，唇角勾起一抹別扭的笑意。

曹七七覺得，撩人要徹底，馬屁要給力，不然司南老有那種奇奇怪怪的心思。

“唉~有人跟你說過嗎？”

曹七七貼近司南，嬌俏的臉在說完這句話之后，微微抬起，直到司南也回看他時，才滿意的笑了。

“什么？”司南不解。

“你笑起來像一只狗誒~”

慵懶的聲音，沒有換來司南的半點心動。

反倒是兩人牽在一起的手，有了曹七七所見識過的寒意。

他當即明白，司南生氣了。

可他是誰啊！撩遍天下少男少女的曹七七啊！

對于這樣的場景，他早在心里預演了上千遍。

曹七七輕佻一笑，懶懶地唱出來：“你的笑像一條惡犬，撞亂了我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