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杜君柯看到殷悅的眼神心中突然涌現出一種不好的感覺,其實愛與不愛從一個眼神中就能看出來。
果然殷悅行為舉止有些奇怪,她揉了揉腦袋下床,“你怎么會在我房里?男女授受不清,你到底怎么回事?”殷悅的表情冷酷。
“悅悅,你怎么了?我們不是都快要成親了嗎?”
杜君柯話剛說完,殷悅一下子跳了起來,一臉震驚的看著他“什么?誰要和你成親。“殷悅美眸一轉,“肯定是我爹娘搞的鬼。”不由分說的就往樓下跑去,邊跑邊環顧四周,“不對啊,這不是我們的家啊,這是哪里?”
一路跑到前廳,看到自己的爹娘還有哥哥都坐在那里,滿頭疑惑“爹娘,哥哥,我們這是在哪里?還有剛才程君柯說我們快要成親了?哦,我想起來了,我得了病,昏睡了過去,你們就趁我不省人事的時候讓我和他成親?你們太過分了,我說過了我不同意。”
殷古農和劉氏都緩緩站了起來,臉上帶著一絲恐慌“悅悅你怎么了?”劉氏快步上前下意識的摸了摸殷悅的額頭。
“我沒怎么啊?你們怎么這么驚訝的看著我?”殷悅突然覺得氣氛有些不對,此時杜君柯也匆匆下樓,站在樓梯上的他清楚的聽見了殷悅說的話。
“悅悅,你鬧什么?是你自己吵著要和君柯定親的,沒人逼你,你這是又發什么瘋
?”
殷翰眼看杜君柯臉色蒼白一臉的痛苦,焦急的上前勸說“我什么時候說過?你們合起火來騙我對不對?還有我們怎么住在這種地方?什么時候搬的家?”殷悅轉了個圈,在房子里走來走去,杜君柯走了下來看著她“悅悅是不是我說錯什么話,做錯什么事情了?你告訴我,我可以改。”
“不是,君柯哥哥,我一直把你當成哥哥,我真的是,我才十七歲呢,我還不想嫁人。”
此話一出,所有人有都覺得不對了,“悅悅你已經十八歲了,成年了。”殷翰仔細的打量著殷悅想找出什么破綻,說實話,她突然覺得這才是那個真正的殷悅,而這一年中的那個殷悅反而不像自己的妹妹。
“什么?我昏睡了一年?”殷悅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們“你們拿我當三歲小孩子呢。”說著殷悅冷哼一聲,轉身走出門去,幾個人都有些反應不過來,一臉茫然,但隨后一聲尖銳的驚叫把他們的思緒拉回來。
“啊.........”殷悅站在門外大叫一聲,臉色蒼白身子一軟險些跌倒,多虧杜君柯一個箭步沖上去扶住了她。
“這是哪里啊?這里不是梓州?”殷悅茫然的站在那里,“這里是烏市啊,我們一年前就搬了過來。”殷悅震驚的轉頭看向杜君柯,低頭看了一眼他伸過來的手,冷冷的抽了回去,杜君柯的眼底閃出一絲失望和痛苦。
明凈寬敞的大廳里,殷家一家人端坐在那里,一會是殷古農說,一會是殷翰說,一會是劉氏說,將這一年的過程都講給殷悅聽,杜君柯始終一言不發。
殷悅下意識的看向他,一年不見他更是顯得意氣風發,剛硬十足,倒真是有幾分少帥的氣勢,但是自己真的向來把他當成哥哥,怎么會在一年內這么愛他,她怎么也想像不出,自己和程君柯在一起時甜言蜜語你儂我儂的樣子。
此時的杜君柯也不敢輕舉妄動,只靜靜的望著她心里更是在滴血“這真的是一場夢嗎?”
殷悅捂著腦袋“你們讓我一個人靜一靜,我現在什么都不想聽了。”殷悅皺著眉頭,氣呼呼的跑上樓去,把自己關進了房間。
“看來,這丫頭把這一年的記憶全部給忘記了。”殷翰看著沉默良久的一家人,“雖然是覺得不可思議,但是我看她不想裝的。”
“這可怎么辦啊?那一個月后就是殷悅和君柯的婚事,她要是不同意可怎么辦?”
劉氏十分焦急這可是要得罪大帥府的節奏啊,他們小小商人哪敢啊。
“伯母不必擔心,我們先觀察幾日,帶著悅悅去看看大夫,如果她實在不想嫁,就由我出面解除婚約,不會連累到殷家的。”
杜君柯說這些話的時候心里在滴血,卻又不得不這么寬他們的心。
殷古農重重的嘆了口氣“君柯難為你了。”
杜君柯一個人走出了殷家,本來唾手可得的幸福一下子變為泡影,心情十分低落。
驅車回到元帥府,一路的仆人爭相伺候,三姨太看見了也連忙招呼,可是他卻如同行尸走肉充耳不聞。
“什么東西,呸。”三姨太在身后咒罵了一句,轉身離去了。
自從杜君柯回來,大帥府上下忙著準備喜事,里里外外的忙活著,大紅喜字到處都是。
此刻在杜君柯的眼里卻是那么的諷刺,他自嘲的苦笑了一聲,“娘,我該則么辦?”
王權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看到府里的下人竊竊私語頓時感覺到不好的事情,連忙跑到少帥的樓前,看見一堆下人正在犯難,“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
“少帥命我們搬了很多的酒進他的房間,也不肯吃飯也不肯讓人進去,還說暫時停止準備婚禮的事情。”王權一聽覺得事態嚴重。連忙噔噔的跑上樓去。站在杜君柯的房門外小心的敲了敲門“少帥,少帥,我能進來嗎?”
“進來。”杜君柯應了一聲,王權小心的推開門走了進去,看著一地的酒壇子,還有端坐在那里閉目養神的杜君柯,臉色有些發白。
“少帥,殷小姐那邊出什么事情了嗎?”王權明白殷悅在杜君柯心里的位置,即便是面臨他母親的事情,杜君柯也從來沒有這幅某樣。
“她,忘記了和我這一年來的相處,她反悔嫁給我了。”杜君柯聲音聽起來十分的滄桑。
“怎么會?為什么會這樣?”王權不可置信的看著杜君柯“我認識的殷小姐她是非常非常愛你的,少帥,既然她是失憶,我們幫她找回記憶就是了,只要她恢復記憶還是一樣愛您呢。”
王權邊說便悄悄的收拾著地上的酒瓶。
“可是你不知道,一直以來我就是覺得殷悅她愛我愛得很突然,仿佛一下子變了一個人,現在她又變回去了。”杜君柯苦笑道。
“少帥,那你喜歡的是之前那個她還是之后那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