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杜君柯等人匆匆趕來的路上,黑夜凄冷。殷悅所在的歌舞廳的包間里正上演一場狼吃羊的好戲。
周十婷早就買通了那些道貌岸然的地痞流氓,提前在殷悅的酒水里下了藥,此時的殷悅直覺得渾身燥熱,頭暈腦脹,被什么人圍著也看不清楚,但是在心底已經感覺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于是憑著最后一絲的清醒跌跌撞撞的往外跑,可是這幾名猥瑣的男子哪里肯讓她逃走。
“來吧,小姐,我們一定會讓你快活的,哈哈哈。”領頭的男子說著開始粗暴的扒開殷悅的衣服。
這個時候房門被敲響,兩個扛著相機的家伙探頭探腦的進來。
“拍的時候注意角度。”一個男子冷冷地說,兩個拿相機的男子點點頭表示遵從。
此時的殷悅萬念俱灰即便再失去理智也知道自己中了圈套,“滾開,滾,周十婷呢?”
“她啊,正和我們令一幫兄弟快活呢,哈哈。”
殷悅下意識的覺得周十婷肯定也遇到了危險,也不能指望她來救自己了,此刻心里只念著一個人“杜君柯,你在哪?”殷悅滾落在地上拼命的護住自己的衣服,可是幾個男人淫蕩的笑聲漸漸靠近自己。
突然門外響起一陣騷動,門邊看熱鬧的兩個“攝影師”,互相遞了個眼神,“砰砰”,響聲很微弱,因為他們的槍都帶著消音器。
于是那幾個流氓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當場爆頭,無一生還。只剩下殷悅看著滿地的鮮血和對著自己的槍口驚恐流淚。
轉身倉皇的往角落爬去,砰砰,兩聲槍響殷悅的后背一震麻痛,然后她再也爬不動了。兩名男子迅速撤離,可此時的門正被重重的撞擊,兩人迅速尋找其他的出口,從窗戶上跳下,倉皇而逃。
門終于被撞開,籬落看著眼前的景象驚呼一聲,差點暈倒,王權只好扶著她,但是杜君柯的表情就更加的恐怖,他幾乎一眼就看見了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殷悅。
立即沖了過去,“悅悅,悅悅....”杜君柯大喊了幾聲,殷悅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你終于來救我了?!比缓蠓判牡拈]上了眼睛。
“我來晚了,我來晚了...”杜君柯喃喃道,小心的抱起殷悅往門外沖去,“王權這里交給你善后。”杜君柯頭也不回的說了一聲就消失了蹤影。
歌舞廳的外面已經被團團圍住,所有賓客都在舞池中央抱著頭不敢妄動。老板更是嚇破了膽,不知自己竟然惹上了大禍。
疾馳的車很快來到了醫院,加護病房里殷悅已經做完了取癉手術,杜君柯詢問著病情,得知并沒有傷到要害的時候總算松了一口氣。但心里恨極了,“是誰?是誰讓自己的愛人一而再,再二三的受傷。”
由于失血過多殷悅陷入昏迷,整整五天,她才終于睜開眼睛,看著守護在她身邊的杜君柯,殷悅的眼睛有些紅了。
她伸手輕輕的觸摸著杜君柯的臉瑕,正在睡夢中的杜君柯警覺的睜開了眼睛,“你醒了悅悅?”他露出驚喜的神情。
“我這是怎么了?”殷悅露出迷茫的神情。
“你中槍了,你在歌舞廳都發生了什么?”杜君柯邊關懷的問著,一勺清涼的水已經送到了她的嘴邊,殷悅喝下了水。在杜君柯的幫助下坐了起來,她依舊一頭霧水。
“我去了歌舞廳?我怎么不記得,我不是在外面回來就睡了嗎?不過做了一個好長的夢呢。君柯這到底怎么回事?我怎么會中槍?”說完殷悅下意識的想回頭看看自己的傷口。
杜君柯更加茫然的看著她,“你怎么又不記得了?”他看她的眼神有些復雜,但是突然想到什么,“對了,你不是有祖傳秘方嗎?趕緊給自己的傷口用上啊,我幫你?!?/p>
殷悅心有些虛,“不用了不用了,我回頭自己上藥就行,”怎么感覺自己的傷這次這么疼,不是應該有自愈的本事嗎?可如今的感覺可沒有這么好,難道自己的那個特異功能消失了?
令殷悅最疑惑的就是記憶,聽完杜君柯的講述她大吃一驚“失憶?”
“對啊,你到底怎么了?悅悅你可別嚇我,一會我讓張醫生給你做一個詳細的檢查?!?/p>
看著杜君柯擔心的眼神,殷悅馬上安慰道“別這么大驚小怪,那你的意思是現在離我記得那天已經過去將近一個月了?”
“對后天就是我們成婚的日子,可是我還在等你的答案?!倍啪抡f著露出傷神的表情,不禁讓殷悅一陣揪心。
“我的答案?是不是要嫁給你?君柯,我當然要嫁給你了,那時候的我是失憶,是腦子有毛病,真對不起讓你傷心了?!币髳偨辜钡慕忉屩菂s背杜君柯陌生的眼神震懾住了。
半晌,杜君柯才緩緩開口,“悅悅,到底那個才是你?不對,你到底是誰,真正的悅悅去哪了?”
“這么說你愛的是之前的殷悅?不是現在的我?”
殷悅似乎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但是良久她沒有得到答案,“我真的希望聽見失憶時候的殷悅的答案,可是真可惜我再也聽不到了?!倍啪罗D身冷漠的離開了。
留下殷悅一個人焦頭爛額“到底怎么跟他解釋呢?!闭谒换I莫展的時候,病房的門被推開,一個身穿白色大褂的帥氣的年輕醫生走了進來,臉上還帶著久違的笑意,“好久不見啊,殷小姐?!?/p>
殷悅隨著震驚的表情轉而變成了驚喜,“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