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杜君柯在自己身邊緩緩坐下得聲音,殷悅更加緊張了,雙手使勁得揉搓著裙角。
“你怎么還沒睡啊?累了吧?”杜君柯抹了一把頭上的汗,對于這一刻得期盼從他年少時就開始了,就是那一次殷悅為她挺身而出,教訓那些欺負他得的小孩開始,杜君柯暗暗發(fā)誓將來一定要娶她當老婆一輩子保護她,隨著時間的推移那個小男孩心中幼稚的想法成了一顆種子,是一顆情種,每時每刻只要看見殷悅的音容笑貌,杜君柯都能為之陶醉,可是慢慢也發(fā)現(xiàn)殷悅對他卻是只有兄妹之情,自己又是身份不明,也就把最初的心愿埋在了心底。
可誰知有朝一日,殷悅居然會主動表白于他,一直到今日他都有些惶恐不安。
“我是有些累了,”殷悅說完心里嘀咕“你要是不動手我可就睡了,這個時候了還在做什么謙謙君子啊?”
杜君柯遲遲不動手其實他還有一重顧慮,想起之前失憶后殷悅的表現(xiàn),他老覺的有什么不妥。
“哦,那早點休息吧。”杜君柯終于伸手將蓋頭揭掉,然后怔怔的望著殷悅的臉本來想克制的他,突然身體一陣躁動,都說人生有四大喜事,久旱逢甘霖,他鄉(xiāng)遇故知,金榜題名時,洞房花燭夜。看來是沒錯啊,此刻的感覺稱得上無比的美妙,看著眼前嬌嫩欲滴的新娘正是自己心心念念的愛了許多年的女孩,杜君柯終于按耐不住了一個猛烈的吻迎了上去,綿長又霸道,仿佛在宣示主權,從此以后殷悅是他一個人的了。
緊接著兩人呼吸都開始急促起來,杜君柯毫不猶豫的解開了殷悅的衣衫,迫不及待的壓了上去。
一晚翻云覆雨,讓整顆心都酥麻了,天亮時分,杜君柯深情的吻在了殷悅的額前,戀戀不舍的下了床,小心翼翼的幫殷悅掖了掖被子,他還有他少帥該做的事,不該呆在溫柔鄉(xiāng)里。
殷悅卻由于疲勞一直昏睡,直到籬落搖醒了她,“小姐小姐快醒醒,新娘子晚起可是要讓姨太太和小姐們恥笑的,快我來幫你梳妝打扮吧。”籬落拉起迷迷糊糊的殷悅,坐到椅子上。
殷悅方才從迷迷糊糊的睡夢中清醒,反應過來原來昨夜的一切都不是夢啊,不禁臉紅心跳起來。
“籬落少帥呢?”
“少帥一早就處理公務去了,走之前還囑咐我不要打攪你睡懶覺,可是不打攪哪成啊,一早三姨太的傭人顏媽就過來傳話,說新娘子一早要過去給三姨太敬茶,三姨太一會就去等著,嚇得我趕緊來叫你。你說這大帥府誰人不知,這三姨太就是大帥府的女主人,得罪了她可沒好果子吃,我們趕緊去吧。”
殷悅嘆了一口氣,“好吧,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怕什么。”
籬落雙手利索很快就幫殷悅挽起了高高的發(fā)髻,還帶了一只紅色的珠釵,便往發(fā)髻上比劃邊說“這殷翰少爺可是從越洋帶回來的紅寶石珠釵呢,明貴著呢,戴上不顯得咱們寒磣,要讓他們知道,小姐你也是出身名門,大家閨秀別以為好欺負。”
殷悅撲哧一笑“籬落這都跟誰學的?”
籬落尷尬的笑了笑,“是大少爺和老夫人交代的啊,他們知道大帥府的人都瞧不起咱們,上次老夫人來,可是吃了不少的啞巴虧看得清清楚楚。”
殷悅這才記起劉芳被周十婷帶著來過一次,顯然是沒有人給她好臉色,于是憤憤的說”看著吧,我定會討回來。“
“小姐你剛嫁進來,什么都還沒摸清,千萬不要沖動啊。”籬落有些不放心的看著鏡子里的殷悅。
“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數(shù)。”殷悅拍了拍籬落的手。
三姨太搖曳著身子,緩緩下樓身后還跟這兩個珠光寶氣的女兒,看了一眼大廳里,臉色立即拉了下來。
“少夫人還沒有來嗎?”顏媽低著頭難為的回到“還沒呢。”
“哼,真是好大的架子,竟然不把我們放在眼里。”杜若水搶先說到,嬌嫩的小臉上露出一道兇光。
論年齡她還比殷悅大一歲呢,怎么也該受到籬落的尊敬,話還沒說完就被三姨太白了一眼,“忘了之前我跟你們說的話了?要忍耐,要把她留在府里。”杜若水生氣的低下了頭不滿的嘟囔了一句。
三人剛下樓坐定,殷悅穿著一身粉色的裙裝,緩緩走了進來,清晨的陽光映襯下,清麗可人,氣質溫婉,兩位實打實的杜家大小姐竟也輸了一大截。
連三姨太也看的有些出神了,難怪那杜君柯拼了命的護著,這樣一個美嬌娘哪個男人不愛,當下心里又多了幾分嫉妒。
“三姨娘,早安,兩位妹妹早安,殷悅給大家行禮了。”殷悅微微欠身,仿佛古畫里走出來的美人,杜若水別的沒看見,就趁殷悅一低頭的時候看見了她頭上閃閃發(fā)光的紅寶石,不禁心里驚嘆了一聲,“這不是價值連城的紅寶石嗎,如今戰(zhàn)亂年代想買也買不到,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有這樣的首飾,看來家底卻是還行啊。”
“不必多禮,以后咱們都是一家人了,快過來坐。”三姨太今天的態(tài)度說不出的溫柔,滿臉笑意,友好之意溢于言表。
“三姨娘,依照禮制,我先給您敬茶,”殷悅說著便給籬落使了個眼色,籬落看向顏媽,顏媽將早就準備好的茶具奉上。
“哎呀,不用這么多禮數(shù)了,都是一家人。”嘴上雖然說著,但是卻并沒有制止顏媽。
殷悅也笑著說:“哪能壞了禮制呢,再說您在我心中就如親娘一般我實心實意也該敬您一杯。”
三姨太笑嘻嘻的結果殷悅手中的茶,顯得十分高興,“這從今以后啊,我們就是一家人了,你那里缺什么少什么,盡管讓顏媽告訴我,千萬別拘謹,對了今日的晚宴想吃什么,我吩咐下人準備。”
三姨娘一頓照顧無微不至的言語和態(tài)度令殷悅大感疑惑,這可不像是她本人的性格,上一世的時候自己吃了她多少的虧,殷悅推斷她越是對自己好就預示著,她要放大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