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凡拖著長腔應了聲,懶洋洋的準備上樓,這時藺明遠忽然又開口了:
“等一下,把你的手機拿過來。”
雍凡愣了愣,不解道:“拿手機干嘛?”
藺明遠沒有回答,只給了雍凡一個眼神,后者撇了撇嘴,磨蹭著拿著手機下來了。
藺明遠拿過她的手機,看著她手機壁紙皺了皺眉頭。
因為,壁紙是一個光著屁股的蠟筆小新。
藺明遠嘆氣:沒有一點女生樣!
智商用時方恨少,雍凡看他打量著壁紙若有所思,于是試探問道:“你也喜歡?我可以把這張圖片傳給你,是你加我好友還是......”
藺明遠沒有理她,黑著臉撥通了一串號碼。
兩秒鐘后,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藺明遠掛掉電話,把手機遞給雍凡:“上去吧。”
雍凡不知道他為什么要存自己的電話號碼,她想問,但是問題多了又顯得無知。
收回手機,雍凡小聲說:“那我上去了。”
藺明遠坐在沙發上,長腿隨意的一搭,從桌上抄起一本雜志來,對雍凡的“跪安”置若罔聞。
雍凡翻了個白眼,她已經習慣了自己的話被當做空氣。
只是不知道是錯覺還是什么,她走上樓梯的時候,忽然聽見一句:
審美有問題。
雍凡:???
她掃了一眼沙發上的人藺明遠,只見他仍然背對著自己低頭看著手里的雜志。
幻聽?
雍凡皺了皺眉,走上了樓梯。
今天發生了太多事情,以至于雍凡這晚睡的十分踏實。
還做了一個非常奇怪的夢,她夢到自己從天上掉下來,落到一個十分華麗的舞臺上,燈光聚焦在一個彈著鋼琴的男子身上,他穿著燕尾禮服,正在背對著自己彈奏著妙曼的鋼琴曲。
嘉賓席上座無虛席,攢攢人頭都往著舞臺,似乎沒人發現從天而降的自己。
雍凡撣了撣屁股上的灰,像是魔怔一樣向著正在彈奏的男子走去。
奇怪,分手這么久了為什么還能在自己夢里夢到卞孟航?
難道是他死了對自己心懷愧疚所以前來托夢?
真好。
可是走近了看那個背影又不像卞孟航,真是奇怪。正當雍凡繞到男子身邊想一窺真容時,耳邊忽然傳來一道刺耳的手機鈴聲。
雍凡一下子從夢中醒來,她望了兩眼天花板,然后憤憤的從枕頭底下摸出仍在嚎叫的手機。
哪個孫子大早上給她打電話?
雍凡按下接聽鍵,吼道:“你有病啊!”
那頭沉默了兩秒,然后傳來一道清冷的男性聲音:
“下來吃飯。”
......
雍凡拿電話的手抖了一抖:“好的。”
她終于知道為什么藺明遠昨天要留她的手機號碼了。
這個男人,可恥!
雍凡以最快的速度換衣洗漱,然后沖下樓去,以平生最優雅最安靜的狀態吃完了這頓早餐。
然后還優雅的打了個飽嗝。
空氣中忽然有了幾分尷尬氣息,雍凡望著對面的藺明遠,開口想要緩和一下氣氛:
“你不是說這兩天不回來了嗎?”
這句話說出來怎么都想在下逐客令。
雍凡說完就后悔了。
只是還不待藺明遠回答,一旁正在收拾完碗碟的張嬸也好奇的問:“先生,是老爺病好了?”
“好了。”
藺明遠說完就起身走了出去,似乎不想提及這個話題。
看著人出去的背影,雍凡有些莫名奇妙:“我怎么覺得他又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