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皇帝妄想用秦律將天下所有的郡縣給治的服服帖帖,但是始皇帝卻是忘了!
這世上的人終歸是有各種各樣的欲望,為官者更甚!
自古以來為官者又有幾個(gè)能做到真正的清正嚴(yán)明!
秦律雖然殘酷,但奈何執(zhí)法之人早已被他給收買,只能淪為他王陵手中的武器!
王陵冷笑一聲,直視著楊牧道:“你以為你勝了我,便能活著離開沛縣嗎?”
楊牧聞言,手中的劍依舊未動(dòng),朝著王陵道:“怎么?難道你以為你王陵能一手遮天?”
王陵冷笑道:“在沛縣,我王陵就是天!”
楊牧笑了,這廝還真把自己當(dāng)土皇帝了。
反觀一旁的那些沛縣的吃瓜群眾,一個(gè)個(gè)的都像是和沒聽見王陵的話一般。
有的人更是連直視王陵的勇氣都沒有。
王陵在沛縣的聲威,可不是一般的小老百姓能惹得起的。
楊牧的笑漸漸平息下來,他劍指王陵,冷笑道:“你若是天,那你豈不是比始皇帝還要大?”
“你若是天,你將天子置于何地!”
“你若是天,你又將秦律至于何地!”
楊牧的聲音擲地有聲,讓所有的人都聽了個(gè)一清二楚。
王陵聞言,臉色微微一變,他沒想到楊牧竟然如此牙尖嘴利,鉆了他話里的空子。
雖然在沛縣無人敢惹他王陵,但是在這眾目睽睽之下,他這是被楊牧給逼到了死地!
殺人誅心!
楊牧這話是要借大勢來壓死他!
當(dāng)即天下,只有一個(gè)天子!
那便是始皇帝!
誰敢狂妄到在當(dāng)街說出自己比始皇帝還要大!
更別提是始皇帝的老子了!
不看那些被始皇帝滅國的六國遺老遺少也只能是躲在暗地里,猶如地鼠螞蟻一般的搞小動(dòng)作嗎?
他王陵雖然在沛縣無人能惹,但是這話一出,便是比要他的命還要嚴(yán)重百倍!
若此話傳揚(yáng)出去,死的恐怕可不止他王陵一個(gè),恐怕要被滅的是他王陵的十族!
王陵死死的盯住這個(gè)外鄉(xiāng)來的人,此人當(dāng)真歹毒至極!
楊牧看那王陵的神色,便知道他已經(jīng)被自己的話給嚇到了。
在這天下間,敢稱是始皇帝的老子,豈不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
你以為始皇帝是吃素的?
秦始皇作為千古一帝!
始皇帝盡掃六合,讓天下人無一不懼他的赫赫聲威!
始皇帝虎威猶在!
又有哪個(gè)敢輕易捋他的虎須?
你王陵不過小小的地頭蛇,竟然敢稱自己是天,真是活膩歪了!
一旁的劉邦聽到楊牧那擲地有聲的豪言!
頓時(shí)臉色有些不對,他瞅了瞅四周,還好四周都是沛縣人,若是此話傳揚(yáng)出去,那可是了不得的事情。
他剛剛才出頭,要將這二人緝拿回縣衙中,本是想要王陵承他一個(gè)人情。
可是如今卻是暗呼,這外鄉(xiāng)人可惡至極!
這楊牧幾句話不僅把王陵逼到了死地,更是把他也給架在了火上烤!
他雖然只是一個(gè)小小亭長,但也算是個(gè)公職人員。
他當(dāng)場聽到了這樣對始皇帝大不敬的話,若是再無作為,那若被有心人看去,將來捅了出來,那他也好過不了。
劉邦想到此處,心道,不能再讓此人再說下去了,再說下去可就真的鬧大了。
他四處瞅瞅,有些著急,見樊噲那廝還沒回來,剛才他見狀不對,早讓樊噲去縣衙報(bào)信叫人了,他自知光憑自己恐怕無法將人帶走,所以一早做了準(zhǔn)備。
此時(shí)卻是心里不禁暗罵這廝辦事不利索,這么大工夫了,怎么還沒從縣衙報(bào)信回來。
順便把王陵也給罵上了,這姓王的在沛縣蠻橫慣了,你說你說什么不好,非要說自己是什么天,碰上那普通人也就算了。
這下可是遇上了刺頭,一個(gè)處理不好,大家都得玩完兒!
此刻,他只能硬著頭皮上前說道:“你二人休要胡言亂語!先與本亭長回衙門再說!“
他一邊給王陵使眼色,一邊又朝著楊牧威嚴(yán)說道。
楊牧看到劉邦那裝腔作勢要抹稀泥的樣子,不禁冷笑道:“我想請問泗水亭長一句,按秦律,辱沒天子,該當(dāng)何罪!”
劉邦聞言,臉色一變,冷眼朝著楊牧看去。
這廝真是不知好歹!
這是還要添一把火啊!
他作為泗水亭長,又豈能不知秦律!
那可是不知要了多少人性命的森嚴(yán)律法!
他若不答,定然被這廝給逼問,他若答了,卻是要踩上王陵一腳,王陵這廝心胸狹窄,若是日后被他逃脫,定然對他心生記恨!
本來能落個(gè)人情的他,卻是到了進(jìn)退兩難的地步。
劉邦真恨不得拿個(gè)木塞子將楊牧的嘴給堵上!
劉邦急的冷汗連連!
那邊的楊牧又說話了,“難道堂堂泗水亭長,連秦律也不知嗎?”
劉邦聞言,雙眼怒視著楊牧。
“秦律本亭長自然知曉!”
”那我再問泗水亭長一句,按秦律,辱沒天子,該當(dāng)何罪!”
楊牧大聲喝道!
劉邦恨的牙根癢癢!
“按秦律,辱沒天子,當(dāng)處以極刑!”
一聲高喝從人群中傳來。
只見從那人群當(dāng)中走出一身著深色錦衣的中年人,那人儀表堂堂,相貌端莊。
劉邦看到那人,臉上頓時(shí)一喜,心中頓時(shí)松了一口氣,急忙朝著那人走去。
“蕭大人,你可算是來了!”
那人看了一眼劉邦,然后正色道:“劉季,此處為何聚眾喧嘩!”
劉邦指著楊牧道:“此人當(dāng)街斗毆,我正要將他拿回縣衙!”
那中年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上前道:“剛才是何人要問辱沒天子該當(dāng)何罪?”
楊牧看著突然出現(xiàn)之人,心中暗道,與劉邦熟識,還姓蕭,看來此人便是蕭何。
“是我!”
楊牧平靜說道。
蕭何道:“壯士何出此言!”
楊牧冷笑,看著王陵道:“此人自稱沛縣的天,辱沒天子,輕視秦律,我自然要問一問泗水亭長,這秦律在這沛縣是否還管用!”
王陵聞言,頓時(shí)臉色一變,辯駁道:“你胡說八道!我何時(shí)辱沒天子,何時(shí)輕視秦律!”
楊牧挑眉道:“難道你沒說你就是沛縣的天?”
“怎么?在這眾目睽睽之下,你還想狡辯?”
楊牧冷笑道。
“你!血口噴人!”
王陵青筋畢露,神色猙獰,恨不得吃了楊牧!
一旁的蕭何卻是正色道:“此事自當(dāng)別論,這大庭廣眾之下,你二人當(dāng)街斗毆,隨蕭某回衙門走一趟吧!”
王陵聞言,心道,這蕭何雖然和他也有往來,但是相交不深,此人他也不太了解,只知他與劉季、樊噲走的很近。
不過只要到了縣衙,見了縣令,他自有辦法脫身。
就在此時(shí),卻是聽到那邊又傳來一聲大喝。
“哪個(gè)毛賊,竟然敢對我家哥哥不敬!納命來!”
只見從那人群中跳進(jìn)來一個(gè)虬髯大漢。
那大漢雄壯無比,看到楊牧劍指王陵,怒聲道:“你這鳥廝,竟然敢拿劍抵著我家哥哥,我雍齒定讓你不得好死!”
說罷,竟然不管不顧的直接朝著楊牧提劍殺去!
楊牧一挑眉,只見那叫雍齒的大漢朝著他撲來,那身形極為快速。
楊牧冷冷一笑,正欲抬手,一旁的易小川卻是橫空而出,擋住了那人,還不忘回頭和楊牧擺個(gè)笑臉說道:“牧哥,我來收拾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