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任何時候都還要清醒。尤其是看到云夙之后,我有了新的計劃。妖族還太弱小,貿然挑釁人族,壓力會很大。但是人族挑釁妖族卻是可以的。”
牧高話一出口,云夙就知道他沒有猜錯:“你要我去殺妖,挑起妖族的怒火,讓后你再用血清收編他們。你真的好算計。”
“哈哈哈!這一切還要多虧了你。是吧!云逸。”牧高看著懷抱中的小嬰兒,對她說不出的喜愛。
云夙抓著鄒憐夢不讓她沖動,道:“我可以答應你,幫你挑動妖族,仇恨人族。但我想知道,你就那么想掌握權利嗎?不惜犧牲同胞的性命!”
“云夙,權力對我來說就是狗屁。”
云夙哈哈地笑:“你居然說權力是狗屁?那你如此推動妖族造反是為了什么?你還真是無恥。”
“無恥?隨便你們怎么誤解,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妖族,為了所有的同胞能過上好日子。”
“你憑什么把自己說的那么偉大?牧高,你還真是一個偽君子。我以前只認為你是個真小人,沒想到,你更低劣。”云夙不斷地刺激著牧高,現在的他并不擔心牧高會對女兒做什么。
畢竟女兒是重要的砝碼,牧高不會輕易的撕票。
鄒憐夢卻拉著云夙,不想他繼續說下去,一個母親不敢讓女兒有絲毫的危險。
“云夙,你根本什么都不懂。”牧高抱著云逸坐在地上,用食指逗著她。
“云夙,我的父母都是妖,你應該知道這意味著什么。我的父母并沒有放棄,他們想著那微乎其微的機會。這個世界并不存在奇跡。”
“父母為了保護我,從一座城市逃到另一座城市,為了讓我不像野獸一樣活下去,他們嘗試了各種辦法。我是幸運的。其他的同胞卻沒有我的幸運,等待著他們的是壓榨和死亡。”
“你是一個人,請你告訴我,為什么妖要干最重的活,那最少得工資?為什么那些貴族可以任意鞭撻為他們干活的妖?為什么妖被活活地折磨死了,人不用遭受懲罰?”
牧高的眼中全是淚水,云夙看見了憤怒和不甘。
云夙走到了牧高面前,坐了下來。“你說的這些我并不了解,我不知道這是個例,還是普遍現象。牧高,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我會和你一同為妖爭取應有的權益。”
“你愿意相信我嗎?”云夙拍拍屁股上的灰站起來,伸出了右手,等待著牧高。
云夙真誠的眼神打動了牧高。“我愿意!”
就在牧高伸手的時候,廢舊小樓的門被人破開。于元和習宏圖帶著帶著一隊黑衣人沖了進來。
就在牧高被于元和習宏圖分神的時候,云夙突然偷襲,右手一把搶過云逸。
這一切都在云夙的計劃之中,鐮鼬不斷地帶回消息,于元和習宏圖的蹤跡他一清二楚。在于元和習宏圖快到的時候,云夙率先靠近牧高,準備搶孩子。
牧高完全沒想到,今天遇到了一個影帝。將他徹底的騙了。云夙抱著孩子,第一時間拉著鄒憐夢逃走。
于元追向鄒憐夢,習宏圖則纏著牧高。
云夙將孩子送到鄒憐夢手中。“往北逃,那里是薄弱口,出去之后去找孫伯,他會送你們母女離開。”
“阿夙,你呢?”
“我要斷后!不然你們母女怎么跑!放心,我還要看著孩子出嫁成家呢!不會那么快死的!”
只見鄒憐夢化作一只狐貍,叼著襁褓中的孩子便逃竄了出去。云夙的手往前一伸,接到一顆晶瑩的淚珠。
通過鐮鼬帶回來的消息,云夙知道于元的他的距離不足五米。手中風翼槍一出,反手就是風旋一擊。
于元的反應并不比云夙慢,一拳夾雜著火焰的力量,硬生生將云夙逼退。
云夙全力一級,還是第一次被人在非精靈狀態下擊退。
于元的手臂有些發麻,他完全沒想到一個人類居然能瞬間使用達到六級威力的法術。
如果不是妖的肉體強悍和能不召喚精靈瞬發法術,只怕這一擊就足夠要半條命。
“在人類里,你這個年紀就用這么高實力的人,我只認識兩個。”
云夙活動了發麻的手臂道:“那兩個人?”
“有著雷神之稱的宮九,和有著風神之稱的蘇陌。”于元制止了手下的追擊行為,停下來好好地和云夙聊天。
“這兩人我知道,我可比不上,他們在我這個年紀都已經是封神的人物,我算那個蔥。”云夙還有自知之明的,不會因為誰一兩句夸獎就自大起來。
“我調查過你!你學習魔法到現在才三年多,宮九蘇陌二人卻修煉了十多年,你和他們修煉一樣的時間,絕對能和他們比肩甚至超過他們。”
于元哈哈地笑著:“你認為我中了你緩兵之計?云夙,你還真是小看我們啊!”
“我不知道你有什么秘術能探查很遠的距離而不被發現,但我能設計圈套讓你鉆。北邊就是鄒憐夢母女的葬身之地。”
云夙知道中計,轉身便要去追。
于元就是在等這個機會,云夙轉身,于元乘機沖了上來。高手之爭差之毫厘失之千里,何況于元遠比云夙厲害。在偷襲之下,云夙徹底沒有了還手的機會。
云夙看著貫穿自己腹部的傷口,知道自己命不久矣!
于元并沒有管云夙這個將死之人,帶著部下直追鄒憐夢而去。
鄒憐夢已經進入圈套,就剩下他把口子封住。可惜的是,妖盟只來了牧高一人,沒能一網打盡。
……
習宏圖本體是蛇,九幽蝰蛇,能使用至寒之冰,在魔獸中,九幽蝰蛇也是九級中位。
而牧高的本體是一只貍貓。貓對蛇,貓憑借反應神經根本不會輸給蛇。但是牧高遭到云夙背叛,心中憤怒。
兩人實力相近,都是高級魔導師,然而牧高怒火攻心,被習宏圖傷一只手。
戰斗的天平慢慢地向習宏圖倒去。牧高并沒有認命,拼死抵抗。甚至還抓一些黑衣人做擋箭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