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師父,他還好嗎?”
此話一出,除了一徹不為所動外,其他的三人都吃了一驚,他們這還聽不出來那就真的是笨蛋了,這位老人找的,原來就是一徹的師父啊!
“您認(rèn)識日心爺爺嗎?”
春太剛剛明白過來,傻傻的問道,瞳白了他一眼,這么明顯的事還要多嘴一問。
提到是否認(rèn)得日心,老人的表情終于有了比較明顯的變化,他臉上的褶皺更深了一點(diǎn),看樣子大約是在。。。皺眉頭?
“是啊,當(dāng)然認(rèn)識,我和他怎么可能不認(rèn)識。”
他轉(zhuǎn)過頭來,語氣稍輕了一些說道:
“這位小姑娘倒是眼尖,早就看出來了對吧。”
瞳點(diǎn)點(diǎn)頭,算是默認(rèn)。
春太和勇次一臉懵逼,什么?她早就看出來了,那還讓我們幾個當(dāng)傻子指路。
“還有這位。”
老人又轉(zhuǎn)過來對著一徹,這回他的眼睛,居然張開了一點(diǎn)。
一徹還是看不見他的眼睛,但是他微微露出的一條縫隙,卻射出了宛如實(shí)質(zhì)的精光,使老人的氣質(zhì)都冷冽了些許,配合他接下來說的話,直接就讓氣氛跌至了冰點(diǎn)。
“他可是一早就防備著老夫,要是老夫有什么動作,恐怕直接就會砍過來吧。”
“這。。。”
這回不只是勇次和春太了,連瞳都沒有料到事情居然這么嚴(yán)重,再中二的勇次,這時候也中二不起來了,雖然說素材十足,但現(xiàn)在貿(mào)然插嘴,很明顯容易暴斃啊。
無論是被哪一邊。
“老先生,我建議您還是表露身份,不然我可能需要把您請出去了。”
一徹站起來,苦竹緩緩出鞘,他故意放緩的動作并沒有讓局勢有絲毫好轉(zhuǎn),反而拔劍這個信號實(shí)在太明顯了,加之一徹有意無意刺出的氣勢,壓迫得三人快要喘不過氣來。
“小朋友,做事還是穩(wěn)重點(diǎn)好。”
老人什么也沒有做,但一徹感覺到了,一股無比磅礴的氣勢宛如春風(fēng)化雨一般,輕易的將一徹控制得不是很好的氣排開,中間的三人如蒙大赦,終于能正常呼吸了。
他們連忙跑到一徹的身后,靠著墻角驚恐的看著對峙的兩人。
只是他們可能沒有猜到,剛剛幫他們的其實(shí)是這位老人而不是一徹,平緩的氣是無形的,瞳他們根本看不出來發(fā)生了什么。
“是敵人?還是朋友。”
一徹直截了當(dāng)?shù)膯柫耍蛞苓€是一起喝茶,他不喜歡拐那么多彎彎繞繞。
“哼!朋友?肯定不是。”
老人的說這話的時候有點(diǎn)生氣,連帶著氣勢也增強(qiáng)了一些。
“那就是敵人咯!”
“你小聲點(diǎn)!”
接著就是瞳和春太堵死某人嘴巴的聲音。
敵人。。。
那可不妙啊。
一徹的臉頰邊上流下一滴冷汗,在他的氣感應(yīng)里,如果說普通人是一盞明亮的油燈,那么一徹自己就是一個四十瓦的大燈泡,而對方的氣現(xiàn)在怎么說也有一百瓦的程度了。
至少是。。。我的兩倍。
一徹連打的意思都提不起來,最擅長的方面輸于對手,就算加上超能力,劍術(shù),徒手格斗什么的,一徹猜測自己也絕非這個神秘老人的對手。
因?yàn)橹庇X已經(jīng)清楚的告訴了他戰(zhàn)斗的結(jié)果是什么,偏偏有春太他們幾個在這,他還真不好溜走。
真是的,干嘛今天扎堆來啊!這不幫倒忙嘛!
師父也是,怎么昨天。。。
嗯?昨天?
你怕不是早知道這家伙要來故意逃跑的吧!
你跑怎么不帶上我啊!
一徹現(xiàn)在欲哭無淚,叫苦連篇。
這才是傳說中的一打九啊,隊(duì)友和對面沆瀣一氣,怎么打?你說怎么打!
“我和你師父日。。。哼,罷了,不提他名字,提了我就來氣。”
老者手上拿著他自己的那柄劍,帶著鞘狠狠在地上砸了一下,地面上立即被砸出來一個小坑。
這手勁,一徹感覺自己的勝率又掉了點(diǎn)。
“反正,我們的關(guān)系,可不是很好。”
“啊?有多不好啊,現(xiàn)在還能不能補(bǔ)救一下啊。”
“你不說話會死啊!”
“唔!。。唔唔。”
老人輕蔑的哼哼了兩聲,拋出了至今以來最為重磅的一句話。
“他的那條瘸腿,就是我給砍斷的,那會他抱著斷腿跑了好幾百里,你說能不能化解啊!”
同樣的話,在不同的人耳朵里,卻聽出了不同的意思,但他們有一個共同點(diǎn),那就是震驚,震驚,再震驚。
日心爺爺?shù)耐染尤痪褪撬硵嗟模髦恍┣闆r的春太與瞳臉色頓時煞白,這還用說,肯定是來尋仇的啊!
而且他還這么狠,日心爺爺都斷了條腿了,他還不放過他一路追到這里來,怎么看都是心狠手辣之徒干的事。
最重要的是,連日心爺爺都打不贏,一徹這回。。。連帶著他們,都有要兇多吉少了。
“那應(yīng)該是沒機(jī)會了哈哈。”
勇次沒心沒肺的說道,兩人趕緊又給他堵上。
我的親娘唉!再說再說我們可能真的就死定了,現(xiàn)在還不如多想想怎么逃跑吧!
“日心師父的腿?您是!”
出乎意料的,一徹聽到這句,臉上的敵意卻陡然消散了大半,轉(zhuǎn)而被一股驚愕替代,仿佛知道了什么不可相信的事實(shí)。
“一徹,小心啊!他可是日心爺爺?shù)某鹑耍銊e放松啊,放松就死定了。”
見到一徹突然戰(zhàn)意消散了大半,春太趕緊提醒道。
莫不是被嚇傻了,仇人都看不出來,之前人家安靜的時候還咄咄逼人的,這會對面擺明了要搞你,你反而泄氣了這算怎么回事。
老人突然呵呵笑了起來,這一臉的皮肉振動,細(xì)看來頗為驚悚,讓這位老者的模樣格外駭人了些。
老人語不驚人死不休,接下來的話又把諸人嚇了一跳。
“沒錯,我就是你師父的那個強(qiáng)人所難的兄長,我與你師父既是兄弟,又曾同是一個劍術(shù)師傅門下,你便叫我日輪師伯,也無不可。”
老人平靜的說道。
“日輪,師伯。。。”
一徹有點(diǎn)不敢相信,但是答案如他所想,就從對面的這位老人嘴里說了出來。
“什么!日心爺爺?shù)男珠L!”
“日心是誰啊?”
“笨蛋,就是一徹的師父。”
“別敲我頭,會長不高的。”
三人仍在一旁打鬧,這個結(jié)果可讓他們著實(shí)松了一口氣,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日心爺爺?shù)母绺缫粡氐膸煵沁@樣的話,他們的危機(jī)也就算解除了吧。
日心爺爺?shù)母绺缈隙ê腿招臓敔斈菢印按认闇睾汀薄?/p>
“你,有何憑證?”
一徹其實(shí)已經(jīng)信了大半,但事關(guān)重大,他也不得不認(rèn)真對待,如果認(rèn)錯了,這可不只關(guān)系他一人的性命,如果他死了,這三個也絕無幸存的可能。
“這個是你師父前幾天寫給我的信,你看看吧。”
自稱日輪的老人從胸口的和服里拿出了一張紙朝一徹飛來。信紙被一股氣包裹著飛到一徹面前,正好氣完全消散。
這等控制力,一徹望塵莫及。
打開信紙,上邊幾行歪歪扭扭的字,的確是日心的手筆,日心那個鬼畫符,看是難看但這會反而方便了許多,因?yàn)楦静豢赡茉旒伲粡赜X得能練出像日心那樣“漂移灑脫”的字,世界上應(yīng)該寥寥無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