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這場看似漫長,但實際上只不過持續了半個小時的戰斗的參與者一個個的離去,這片一個小時前還滿是興沖沖的COS愛好者的廣場,只剩下一片冒著硝煙的滿目瘡痍。
應該說沒有造成什么意外人員傷亡已經是萬幸了。
“事情辦完了臭小子!”
日心不顧一徹還是重傷員的身份,順手就在他的腦袋上重重敲了一下,雙倍的疼痛,雙倍的刺激。
“師父,我已經是傷員了!你稍微走點心好嗎?再這樣下去,你徒弟我還沒有出人頭地,就要提前夭折了。”
一徹捂著腦袋作無辜狀,攤上這位師父,一點也不知道體恤一下徒弟,動不動就敲腦袋踹屁股的。
“出人頭地!出你個頭!這次回去給我老老實實面壁思過去!居然敢瞞著為師跑出來干這么危險的事!”
日心說著說著恨鐵不成鋼的在一徹的頭上又用力擰了一下,想要讓一徹好好記住這個教訓。
“要不是為師英明,晚到幾秒鐘你的小命就玩完了!”
鬼。。。
一徹白了日心一眼。
他可不蠢,又不是拍電視劇寫小說,哪有那么巧剛剛好節骨眼上趕到,多半是躲在旁邊看自己被打得差不多了,才跑出來救場。
“總之,你快給老頭子我滾回去!”
日心不容置疑的拖著一徹,就打算和之前那樣在大樓間穿梭,一徹連忙叫住了他瘋狂的行動。
開什么玩笑呢!
從A市跳到Y市,那個震蕩,我還有幾塊玩好的骨頭啊,非得全錯位了你才滿意是吧!
“怎么了?”
看到一徹一臉便秘的樣子,日心這才想起他好像確實受了點小傷。
“師,師父,我覺得,我們現在不應該回家,如果現在去A市的醫院,我應該還。。可以搶救一下。。”
一徹扶著腹部,他現在是純憑自己非人的身體素質,才能和正常人一樣站在這了。
“嘖嘖。”
日心古怪的搖了搖頭,語重心長的說道:
“腎虛,有時是在過度。。。”
“你夠了啊師父!快帶我去醫院啊!”
“不行,我沒有錢,而且醫院那么貴,回頭我帶你先去爆破他們家住兩天,直接用氣給你弄好。”
“。。。。”
“那師父,我覺得,我們還是不要做蜘蛛俠,平穩一點過去比較好,我怕我現在受不住。”
“那,我要不要去找龍卷過來給你做擔架啊?”
“嗯。。。”
一徹想了想,好像之前有次自己受重傷就是龍卷給抬回來的,平穩,無后遺癥,而且,一點后續安全問題都沒有,龍卷牌救護車,你值得擁有。
“好的。”
“你想得美!給老子飛!”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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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眾人的視野之外,連日心的氣感都沒有注意到的附近的某一座大樓上。
三道身影正在靜靜的注視著遠處發生的戰斗。
三人的身上,都穿著與現代人風格迥異的巨大灰色斗篷,不僅是臉,連身子也遮得嚴嚴實實。
穿這樣的衣服出門,肯定少不了萬眾矚目,不過他們卻沒有這個顧慮。
因為普通人根本察覺不到他們的經過。
下面的戰斗這個時候,正好是日心出現,對恐怖疤進行絕殺。
“結束了。”
隱隱中為三人之首的人說道,他的聲音約莫四五十歲。這道沉重的嘆息里,還夾雜著些許解脫和慶幸。
“那個老頭是誰?居然能把Killer殺掉,那個家伙,我和他交手好幾次,每次都差點。”
處在為首男子左手邊的,是一個聲音有些粗獷的男子,他很是不解,這個突然冒出來的老頭是什么來頭,這樣的強手,他居然完全不知道。
要知道,做他們這行的,情報,是非常重要的部分,雖然他一直從事“教育”的工作,但那些世界上高手的情報,他也都記得滾瓜爛熟。
“是劍圣會日輪的弟弟日心,他不常在外面活動,你們不清楚也正常,那是個有劍圣實力的人物,你們的實力去招惹無疑是找死。”
“以后見到,避著點就是了。”
首領平淡的說道,這樣的人,對他們而言只能說是變數,而不是威脅。
“這次的任務又沒有一次完成,目標已經被軍隊保護起來了,要想殺他,恐怕我們要召集目前空閑的所有上忍一起突破了。”
粗獷男子有些急躁,任務失敗雖然不是他的原因,但身為村子的一員,他也是真心為了村子在殫精竭慮。
“呵。”
出乎意料的,聽到了他的話,首領卻笑了出來,這一笑反而讓粗獷男子有些摸不著頭腦。
“我。。。說錯什么了嗎?”
“不,你沒有錯,教官,你很好,如果是正常的任務,這么做就是對的。”
“但是,你怎么知道,我們的任務沒有完成呢?”
“什么!”
粗獷男子的聲音里透露出了他的吃驚,任務已經完成了?難道說有另一批殺手已經。。。
不,不對!
男子有些了然和驚訝的望向了遠處的一堆流著血液的尸塊。
“原來,我們的目標。。。”
被稱作教官的粗獷男子,怎么也沒有想到,他們的目標,原來從來都不是那個胖得有些蠢的市長,而是。。。那個奇怪的背叛者,而且,給執行任務的人員下達的命令,也從一開始就不對。
不,是故意不對的吧。
為什么要這樣做,其中的曲折,教官想不明白也不想去想,他就是性格不適合,才會一直做教官的。
在首領右手邊的斗篷人,無論二人說什么,都一直一言未發,也沒有任何動作,像個稻草人似的柱在那里,但他那陰冷的眼神,比禿鷲還要黑暗。
“RED,BLUE都太差勁了,不用去救他們了,讓軍隊拿他們做交代吧,我們也不好和他們鬧太僵。”
“是,那第四十四期。。。就只剩那兩個人了,我們怎么辦?”
“教官,你去把他們帶回去,就。。。調到四十三期一起吧。”
“哈哈,有意思,和比自己大一年的家伙呆在一起,希望他們能活久一點吧,別讓四十四期全滅得太早了。”
教官哈哈大笑的回道,說道自己的本職工作上,他總是很高興。
他大笑著,忽然就這樣從大樓上憑空消失,站在他旁邊的兩人,都沒有為此而感到吃驚,身為最資深的忍者,他們早已習慣了這樣的出場方式。
“好了,教官比較沖動,我沒有讓他留下來,不過也是時候給我一個解釋了吧!”
“博士。”
首領的眼中,流露出了一絲晦暗的不悅。
如同移形換影般,他身后的那名惜字如金的忍者,忽然沉默著劃出一片片殘影擋在了他的身前。
灰色的斗篷一揮,三枚手里劍整齊劃一的朝著一旁的一個空無一人的角落射去。
手里劍飛到半空中,忽然好像撞到了什么東西,一堵被手里劍打出無數電火花的墻壁突然毫無征兆的出現在了那原本空無一物的地面上。
破碎的屏幕散落了一地,露出了后方,一個梳著整齊的黃色劉海,戴著眼鏡的西裝表情有些無奈的男子。還有一個不知為什么,穿著和場面完全不搭,但是極具優榮華貴的大紅色連衣裙禮服的妖嬈女人。
女人的手里,還夾著一根尚未燃盡的雪茄,她一臉滿不在乎的在那里吞云吐霧著,絲毫沒有顧及前面自己的同伴無奈的眼神,如果不是她,忍者們想要發現他們,也不是那么容易。
“不好意思,偷偷接近三位,也是怕你們一激動就把我們殺了。”
“不過就這么把我的光化學隱匿屏打碎,我的經費可是在哀嚎啊。”
被稱為博士,還在這種地方出現,如果一徹在,他一定會既驚訝,又憤怒的喊出他的名字。
“杰爾馬!你還知道我們會生氣!”
首領看起來有些惱怒,全然沒有了教官在時的風度。
他生氣的指著杰爾馬大聲斥責道:
“不是說好了,我們去殺假目標!然后你派真目標過來送死的嗎?怎么你給了他什么東西,居然瞬間反殺了我們兩個上忍!”
首領很生氣,就算那兩只水平比較次,但那也是達到了標準線的畢業生,就這么無緣無故是失去兩個,即使是他,也非常心疼。
“別在意,不就是兩個忍者嘛,我付的錢里,應該已經包含他們的喪葬費了不是?”
杰爾馬彬彬有禮的笑著,一如既往的讓看到他這張笑臉的人想要一拳把他錘扁。
首領沒有說話,他還在等他要的解釋。
違反了慣例,任務結束后,雇主,可就不再是雇主了。
“嘛,很簡單,殺死他只是次要的,我只是,想要做一個實驗罷了。”
被兩個強大的忍者這樣盯著,杰爾馬只不過是一個普通人,他的壓力感也在爆棚。
自己身后的這個女人。。也太放肆了,一點事都不做,搞得他一點安全感都沒有,要不是不適合,他就帶承重者來了。
只可惜,承重者不擅長應付這些擅長速度的家伙。
“只是一個有意思的實驗,我這個手下,一直很不聽話,他又有點暴露癖,我就干脆,讓他一次性暴露個夠咯。”
杰爾馬輕松的說道,Killer變異前的痛苦,好像一點也延及不到他的身上。
“沒想到他那么不禁嚇,居然死了。”
他的這番說辭顯然沒有讓眼前的這位大佬滿意,不過,事實上他到底想要做什么忍者村首領也并不在乎,他只是,單純的,不喜歡做
被耍的那只老鼠。
“silent。”
一個單詞,仿佛是一個信號,攔在中央的安靜忍者忽然消失,只在原地留下了一件空蕩蕩的斗篷隨重力飄落。
脖間傳來了冰涼的觸感,杰爾馬流下一滴冷汗,苦笑著將雙手舉起,他稍一回頭,便看到一個忍者裝束,渾身干練的漆黑,只露出一雙充滿殺意的雙眼,而那把匕首就擱在他的脖邊,只待一聲令下。
杰爾馬可以確定自己沒有經過改造,一點也沒有。
所以那刀子割下來自己肯定撐不過一秒。
“這個討論方式可能。。可能有點不太文明啊。”
被刀子架著,杰爾馬難免有些緊張,說話也吞吞吐吐了起來。
“不過,我們這邊,也還是有點實力的。”
“實力?”
“哼!”
首領冷笑著說道:“這位沉默的silent,是我們忍者村三十一期的第一名,也是唯一的畢業生,在最終一站,他殺死了四十八人,喉嚨被對手割斷,從此發不出聲音,作為忍村目前的第二高手,他一直跟在我身邊。”
首領有些嘲笑似的對杰爾馬說道:
“和他比起來,你們有什么實力?靠你?還是你背后那個只會抽煙的女人?”
自己被提到,杰爾馬背后的女人,無聊的往這邊瞥了一眼,那邊劍拔弩張,自己的同伴都已經被刀抵住脖子了,可是女人也只是看了一眼。
她順手又從自己的身上摸出了一根完好的雪茄,熟練的點燃放進了嘴里,涂著鮮艷唇紅的性感嘴唇,吐出了陣陣香霧。
“奧利維亞。”
杰爾馬輕輕喊出女人的名字,希冀她能夠報以援手,其實很奇怪,明明帶她到這里來就是為了護衛自己,現在卻要自己求著她。
“奧利維亞!”
女人依舊無動于衷,我行我素。
“斷言者!你再這樣不聽命令!這幾個月的特供化妝品就沒有了!”
杰爾馬已經滿頭大汗,這群Hawker,不是人人都是他一手帶出來的,像承重者那樣老實的家伙也只有一個,別人只知道他現在威風八面,哪知道實際操作起來,管理這么一群混蛋是多么費力的事。
“吵什么吵,淑女就要有淑女的形象。”
女人聽到杰爾馬的威脅,才有些憤懣的將還沒有抽完的雪茄隨手扔在地上,像是要有些什么動作。
silent再次融入風中,下一刻就站在了女人背后,他的速度,居然比變異了的Killer還要快上一截。
“你不要。。。”
silent自以為萬無一失的襲擊,他也自信除了首領沒有任何人可以看破他的軌跡,但迎接他這一擊的,卻只是女人輕輕脫口而出的兩個字。
“安靜。”
宛如腦子觸電了一般,silent立即回想起了自己還在學校時,受過的那些嚴刑拷打的訓練,其中一項電刑與這感受相得益彰,只是這一次,他沒有受到任何傷害,只是他突然發現,那個聲音好似有一種魔力,在自己聽到的瞬間,自己的行為,好像就被聲音的主人所控制,一點違背的意志,都提不起來。
“這是什么?”
首領對自己手下身上發生的事很感興趣。
那個病態的女人,正在用看玩具一樣眼神撫摸著silent的臉,silent的眼中明顯有著掙扎,但不知為何,他就是靜止在那,一動不動。
“一點小手段而已,我的手下里,比較克制你們忍者的也就只有她了,畢竟我也不想隨時隨地都會被談判桌對面的人一瞬間割掉腦袋。”
杰爾馬笑瞇瞇的說道,他用手巾不停的擦著汗,看似鎮定,其實心里已經鬧翻天了,他已經下定決心回去以后好好給這個女人一點顏色看看,關鍵時刻掉鏈子。
“請放心,我們不會為敵的,Hawker也不過是受上級調遣的特殊部隊而已,比起這個,我們更想和你們繼續討論合作的事宜。”
“合作?”
首領嗤笑著說道,言語中有些怒氣蘊藏。
“你剛剛害的我損失了兩個上忍,還想繼續和我合作?”
杰爾馬走到樓邊,他張開雙手,讓大樓上的勁風吹在他身上的每一處,然后露出了格外享受的神情。
這個位置。
首領的身上,殺機一閃而逝,以他的速度,把杰爾馬推下去,他敢保證,那個奇怪的女人,肯定來不及救他的上司。
“只要利益存在,合作就無止境,我們出這個數。”
杰爾馬伸出手指,比了一個數字。
“哼,你不會告訴我,這個價錢,和上次的一樣吧,照我看來,至少十倍,我們才有得談。”
首領的眼神越來越陰鷙,杰爾馬給出的價格,要是還和上次的一樣,他二話不說,就會把他從這里給扔下去。
“一百倍。”
“一百倍!?”
首領吃了一驚,這個價,他連想都沒有想過,別說殺一個市長,把某市所有大小官員全殺了都夠了。
“什么人,居然值這么多。”
有錢就有得談,這樣大的一筆生意,首領也不得不把之前的摩擦放在一邊。
“不是一個人,是一個組織。”
杰爾馬笑道:
“這是一個長期合作,對手的實力太強了光靠我手上的人根本不可能做到。”
“你有聽說過,“機神”,這個組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