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回到小院的蔡一正吃著早餐,突然聽到隱隱約約的撞擊聲,心里突然升起一股不詳的預感,便是起身提起身旁的巨斧,進入了戰備狀態。
“咋了,一哥?”正在剝雞蛋的陳浩手一抖,看到蔡一如臨大敵的模樣,頓時緊張起來,“聽,有撞擊聲。”蔡一噓了一下,讓陳浩和媽媽仔細聽。
“一哥,你緊張過度了吧,多半是有幸存者想要開車逃出去,出車禍了。”陳浩屏息聽了一下,對這撞擊聲不以為然,自己這里可是整整有四個進化者,雖然一哥擔心阿姨和蔡希不讓他們戰斗,但他們的實力自保也沒問題,又不會拖累他們的后腿,想著自己的石化異能,他還沒找到機會小試牛刀呢,若是真的有強大的東西過來,他還求之不得。
瞥了一眼明顯膨脹了的陳浩,蔡一嘴角勾起,待會兒要是遇到危險,就讓這小子先去探探底,讓他知道,什么叫小心駛得萬年船。
先前蔡一殺掉的數百只喪尸在小鎮中心形成了真空地帶,過了好久都沒有再有一只喪尸出現,但在不什么東西的撞擊下,好不容易安靜下來的小鎮又躁動了起來,蔡一殺的一近百只喪尸在這本有數千人聚居的小鎮里只算得上杯水車薪,許多喪尸都向著動靜處游蕩而去。
小鎮各處的幸存者也都聽到了這兩次動靜,但第二次的動靜竟是有愈演愈烈的趨勢,住在樓房里和高處的人紛紛小心翼翼的從窗戶、陽臺探出頭來,帶著好奇和膽怯向外面張望。
“是誰又要開車出鎮嗎?”
“開車出去?你忘了老黃了嗎?”兩位鄰居正隔著陽臺壓低聲音交流著,末日剛開始的時候,有不少有車的人驅車逃離了這里,后來的人們撞著膽子例如老黃也想開車出去,卻發現的路早就被路上因為焦急出車禍的車輛弄得異常狹窄,只能歪歪扭扭的開出鎮去。
可歪歪扭扭的根本提不起來速度,老黃就周圍數百只喪尸分成幾堆圍在一起擠得動彈不了,活活被瘋狂的喪尸敲碎車窗給分食了,見到這一幕的幸存者們再也不敢提開車逃出小鎮這件事了。
“臥槽,野豬!”這時造成動靜的罪魁禍首終于露出了真容,一只似乎刀槍不入的銅皮野豬印入大家眼簾,如勾戟般的獠牙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更加危險,這只野豬毫不理會周圍喪尸撓癢癢似的的攻擊,不管周圍的喪尸如何用鋒利的牙齒或是尖利的指甲撕咬它都無法在它厚實的皮毛上造成一點痕跡,銅皮野豬只是低頭嗅著,若是有喪尸擋住它的路,只用那鋒利的獠牙輕輕一挑,擋路的喪尸就會重重的飛出去,摔得腦漿流了一地,掙扎了幾下就一動不動了。
這只野豬似乎對喪尸并沒有興趣,它鼻子在地上不停的嗅著活人的氣息,每停在一家店鋪面前,就有幸存者遭殃,而后經過重重防護的躲藏地點在它面前跟紙糊的一般,輕易的就被它給沖破,里面的人和先前謝金等人一般無二,像蠶豆一般被這野豬給嚼碎吃掉了。
不少人都看見了這頭野豬的狩獵之旅,滿臉的目瞪口呆,遍體生寒,連忙縮回自己的家里,也有不少人心生絕望,從高樓跳了下去,尸體很快便被樓下游蕩的喪尸一擁而上的啃食了,連地上的血跡都被舔了又舔。
處在末世的他們在這里困了許多天,食物逐漸耗盡,有的人早就開始餓肚子了,期待援助的他們只能在電視上一遍又一遍的看重復播報的末世新聞,幸運的人前幾天還能與家人打電話互相安慰,但不久前連通訊也停了,兩眼一抹黑的他們只能聽著喪尸的嘶吼,板著指頭數自己還能活多久,不幸的人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親人變成恐怖的活死人,血濃于水的親人吶,唯一的欲望,只剩下吃掉他們。
現在,更令他們絕望得是,外面不止是有恐怖的喪尸,還有連喪尸都肆意碾壓的變異動物,變異動物的食物,竟然也是他們,不少人看不到明天的希望,絕望的崩潰大哭,從高樓一躍而下。
“媽,你和蔡希在這里待好,我帶陳浩出去看看。”感受著越來越近的動靜,蔡一決定出去看看。
“兒子,咱們不是待會兒就要走嗎,管外面干什么?”媽媽有些不解。
“這小鎮里還是有不少幸存者,咱們肯定不能帶他們走,如果有超出他們能力的東西出現,幫他們解決掉也算是為咱們人類留個火種。”蔡一握緊了手中的,鄭重的說道。
媽媽點了點頭,在她心中,什么人類火種對于她來說都沒有她的兒子重要,但是,兒子這么大了,也是一個強大的進化者,她一個沒見識的女人就不要干擾兒子的主意了,“那你和陳浩小心點。”
“好的。”蔡一和陳浩點了點頭,陳浩活動活動了自己的雙臂,露出興奮的神情,該是讓那些東西常常小爺石拳的厲害了,蔡一舉著巨斧無往不利的姿態,早就映入他的腦海里,如今他也和蔡一一樣都是一級進化者了,想象著喪尸們在他拳下一拳一個的模樣,想象自己在尸群里殺個七進七出的英姿,陳浩咧著嘴“嘎嘎”的笑了起來。
“小聲點!”蔡一見陳浩yy的模樣,一腳踹在陳浩的屁股上,“待會兒有的是你表現得機會,你再這樣膨脹,要是被那不知名的東西秒了,我可不會幫你。”
“是。”陳浩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也知道自己有些得意忘形了,連忙跟著蔡一飛速向著動靜處趕去,“你忘記我給你說過喪尸也會進化嗎?我猜制造動靜的東西也是一個一級的存在,掉以輕心的會四人的喲。”蔡一提醒道,“待會若真是一個一級的存在,就交給你,我幫你在一旁掠陣。”
“好的。”陳浩躍躍欲試的點頭。
很快,蔡一和陳浩就來到了一處破敗的三層洋房的樓頂上,蔡一拿起望遠鏡,看向遠處塵土飛揚的街道,一道龐大的身影緩緩出現,這是一頭全身毛發猶如鋼針的銅皮野豬,足足有兩米高,體型與身旁的轎車一般無二,鋒利的獠牙上還貫穿了不少血肉,鮮血不斷的從獠牙和它蠕動的嘴里流淌下來。
一部分喪尸圍攻著銅皮野豬,一部分正將滴落的鮮血和碎肉忘情的舔舐干凈,越來越多的喪尸聚集在它的身邊,這一幕不禁讓蔡一想到了在動物世界里曾見過的牙簽鳥,兇猛的鱷魚當飽餐一頓后,就會在河邊閉目養神,或爬到沙灘上沐浴陽光。這時,常常有許多牙簽鳥在它背上飛來飛去,好像在跟鱷魚親切交談。當鱷魚酣酣入睡時,牙簽鳥卻毫不客氣地拍打著翅膀,將它從甜夢中驚醒,鱷魚便百依百順地張開大嘴,讓牙簽鳥飛到口腔里,去啄食它牙縫中殘食剩飯。牙簽鳥迅速地把嵌在鱷魚牙齒縫間的魚、蚌、蛙、田螺等肉屑一一啄取吞進腹內。
面前的喪尸不正是被迫為銅皮野豬扮演著牙簽鳥的角色嗎?傷害不了銅皮野豬的他們只能吃人家剩下的食物,倒也幫銅皮野豬處理牙齒上的碎肉了。
“我去。”借來蔡一望遠鏡看的陳浩咽了咽口水,看到野豬小汽車般龐大的身軀,心里打起了退堂鼓,就像蔡一先前說的那樣,人類對于敵人戰斗力的判斷,很大一部分是基于對敵人體型的估算,越大的生物越能給人類危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