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之內的氣氛已經漸漸的發(fā)生了變化。
從輕松,到壓抑,再到震驚,最后到恐懼。
隨著秦風露出了鋒利的獠牙,這些自命不凡的公子哥們終于漸漸看清他的面目。
這是一頭恐怖的史前巨獸。
陳家大少爺或許怎么也不會想到,他自己挖好的坑,最后竟然成為他自己的墓地。
他看著秦風慢慢的靠近,只覺心臟都快要停止,眼前的不再是一個人,而是一頭恐怖的索命魔鬼。
一個帶著笑容的索命惡魔。
“閣下,是不是做的太過了?”
終于,還是魏子龍看不下去了,起身冷喝。
他是軍人出身,雖然看不起陳流川這種紈绔子弟,但卻也不能容忍他在自己面前被打斷四肢。
那樣的話,他們江浙頂級世家的顏面往哪放?
秦風見一個渾身腱子肉的青年起身,對他說的話絲毫不在意,只是臉色淡然,冷道:“換言之,如果是我處在這般境地,你會站出來阻止嗎?”
魏子龍沒有說話,秦風說的不錯,如果情況相反,他肯定不會站出來。
因為說到底,他也心存私心。
“呵呵~,真是可笑。”
“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嗎?”
“何況,我只不過是以彼之道還彼之身而已,有何過分?”
秦風冷笑,接著走到陳流川的旁邊,大手成爪,狠狠的抓了過去然后又是狠狠的一扭。
“咔嚓~”
“啊~~”
響亮的骨骼碎裂聲夾雜著陳流川痛苦的慘叫,再一次的響徹了宴會大廳,讓人心驚膽戰(zhàn)。
陳流川的身體被秦風甩開,頓時猶如一個皮球一般的滾在地上,雙臂隆拉在身側,腫的粗大不堪,真?zhèn)€人更是嚇得幾乎癲狂。
“你~~”
魏子龍神色冰冷,而宮千夜同樣是神色帶著無邊的森寒殺意。
不死不休,絕對的不死不休。
“瘋子,真是個瘋子。”
魏子晴眼瞳懼顫,看著秦風的冷笑模樣,心中不停的自語。
而喬雨薇則是站在一側,心中猶如十級地震一般的發(fā)生了翻天覆地一般的震動。
這是一個強人,同樣是一個狠人。
洛傾城靜立一側,默然不語,美眸之中卻泛著陣陣的漣漪。
這就是他的男人!
一個霸氣如斯,無所畏懼的男人!
秦風對于魏子龍跟宮千夜的冷眼視而不見,只是帶著邪氣的冷笑,慢慢的朝著陳流川走去。
而陳流川此刻見他無亞與洪荒猛獸,拼命的蹬著腿往后退,嘶聲大叫:
“別過來,你別過來,我可是陳流川,我爸是陳天鳴,我家可是江浙六大世家之一的陳家。”
然而,秦風聽而不見,嘴角依舊帶著邪氣的冷笑,淡漠道:“第二肢。”
“既然你敢挑釁我,那就要承擔挑釁的代價。”
說著,他一步踏出,悄無聲息的出現(xiàn)在陳流川的身前,一腳踏了下去。
“轟~”
陳流川的膝蓋瞬間便是化為了粉末,畢竟秦風的修為身后,一腳甚至可以將山體震裂,莫說這陳流川的膝蓋了。
他的腿,已經廢了,這輩子都不可能治好。
而陳流川這一次甚至連慘叫都沒有發(fā)出,便是直接暈了過去。
見此,秦風冷笑著,再一次的抬起了腳。
“住手!”
魏子龍終于再也忍不住心頭的暴怒,猶如一只猛虎一般,騰躍而上,肌肉猛然鼓起,夾帶著猛烈的威勢朝著秦風沖了過來。
身形如劍,氣勢如風,凌厲如刀,赫然一拳轟出,猶如大炮,恐怖的勁風甚至刮得人臉頰生疼。
魏家不虧世代從軍,魏子龍果然名不虛傳。
不少人看著這尊猛人,心中如是的想到。
然而,秦風頭都沒抬,對他那凌厲的氣勢視如無物,口中冷喝:
“滾!”
他的右手張開,一巴掌狠狠的抽在了魏子龍的臉上。
頓時,魏子龍只覺頭昏腦漲,仿佛被重錘砸下,脹痛欲裂,健壯的身體更是猶如翻滾的皮球一般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狠狠的砸在了宴會大廳的墻上。
“轟隆~~”
低沉的撞擊聲響起,眾人甚至感覺大地都在微微的震動,貼著美麗墻紙的宴會光滑大理石墻壁都猶如蛛網一般的寸寸龜裂開來,堅固的涂料瓷磚都變成了碎渣。
魏子龍的身體滾在地上,微微晃了兩下,而后便直接暈了過去,不再動彈。
與此同時,秦風的腳再一次的碾上了陳流川的腿。
“咔嚓~咔嚓~”
“啊~~”
陳流川再一次被無邊如潮的痛苦所淹沒,嘴唇甚至都被咬的鮮血橫流,眼中布滿血色,裝若瘋魔。
看著如同一灘爛泥一般癱在地上的陳流川,秦風嘴角帶著邪魅的冷笑。
“呵,斷你四肢,我說到做到。”
說著,他又抬頭看向了旁邊的湯逸寒,漠然道:“現(xiàn)在該你了。”
“跪下,掌嘴一百!”
聲音不大,卻是帶著不可違背的堅決,讓本就膽寒的湯逸寒渾身直顫。
“不,不,你不能這么做,湯家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你難道要一人對抗幾大世家嗎?”
“你會死無全尸的!”
秦風淡淡冷笑,道:“是嗎?”
“那我還真是期待。”
“那么現(xiàn)在,你,跪下,掌嘴一百!”
他的聲音陡然變得低沉,眼瞳之中閃爍著玄妙而又詭異的暗芒,仿佛帶有某種魔力一般,讓湯逸寒的神色陡然一滯。
“是!”
湯逸寒很恭敬的回答,而后突然跪在秦風的身前,用力的扇起了自己的臉頰。
“啪啪啪啪啪啪~~”
每一次都是那么的響亮,每一記都是如此的用力,似乎打的不是他自己的臉一般。
大廳之內,死寂一片,無一人膽敢出聲。
只有一聲接一聲的打臉聲在啪啪的響起,讓人心驚膽戰(zhàn)。
足足過了將近五六分鐘,巴掌聲才漸漸的停了下來,而湯逸寒已經變成了一個豬頭,臉頰腫的老高,滿是赤紅色的血印。
他依舊跪在地上,搖搖欲墜,神智已經不清晰了。
湯逸寒的腦神經已經被秦風絞成了一團亂麻,以后也只會是一個癡傻之人。
宴會仿佛成為了秦風一個人的主場,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圍繞在他的身上,卻是無一人不是充滿了敬畏。
秦風淡淡的瞥了一眼坐在桌子上的宮千夜,嘴角的諷刺笑意愈發(fā)濃郁。
“傾城,走吧!”
他悠然走到洛傾城的旁邊,攬住了她的纖腰,便要朝著宴會大廳外走去。
可就在這時,一直默不作聲的宮千夜陡然開口:
“秦先生本事過人,膽量也真是讓我等敬佩不已啊!”
“我宮千夜敬秦先生一杯!”
話落,他端起桌上的白瓷杯,一飲而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