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
身材高挑的女人穿著一條白色的長裙,腳底下踩著七公分的高跟鞋。
重新踏上明珠城的這一刻,她摘下高挺的鼻梁上戴著的墨鏡,放眼望著眼前這片熟悉的土地。
精美絕倫的臉上,紅唇緩緩勾起:“終于回來了。”
一年了,這一年里她做了大大小小十幾次的手術,如今換臉成功,她也該回來拿回原本屬于她的一切了。
接她的人早已在門口等候:“凌小姐,凌總已經為您預訂了酒店,請問現在直接去酒店嗎?”
“不,先送我去咖啡廳。”
司機一怔:“凌小姐,您是想喝咖啡嗎?我直接去幫您買也行。”
“不是。”
女人微微一笑,重新將墨鏡戴到臉上,言簡意賅道:“我是去相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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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區一所高檔的咖啡廳內。
在靠落地玻璃窗的角落里,女人精準地找到目標人物。
時隔一年不見,他依然俊美如鑄,清冷如昔,身上自帶的貴族氣息讓他不管身處何地都能吸引旁人的目光。分明還是這種淡然的神情,可與從前相比,他臉上似乎又多了一絲少見的落寞。
沒有多余的猶豫,女人邁步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打招呼:“南宮玦?”
南宮玦早已在這里等候多時,聞聲抬起頭看了一眼。
他不習慣與陌生人交談,縱然因為母親的要求被迫不得不來相親,卻也是抱著“只見一面,不再聯系”的心情而來的。所以,他根本不在乎對方是誰,長相、身材和樣貌如何。
然而,抬起頭的那一瞬間,他眼底還是浮起了一絲的驚艷。
不等他開口回應,女人優雅地伸出一只手:“你好,我是凌飛雪。”
南宮玦沒有伸手,神情淡定地坐在椅子上,身體往后倚了一下,涼薄的嘴唇輕輕開啟:“你遲到了半小時。”
“不好意思,飛機晚點了。”
凌飛雪收回手,自己拉開椅子坐下。爾后將手包放在椅子旁邊,復又抬起能瀲滟萬物的眸光微微一笑:“不過,若是等不了的話,你可以先走,我沒有要求你一定要在這里等我。”
南宮玦眉宇蹙了一下。
這一年來,因為母親的要求他相親過無數次。并非他要等,而是若不和女方見上一面,回去之后他母親定然是要嘮叨個不停的。
所以,他一般都會耐著好性子跟對方見一見,然后以他的毒舌之功在一分鐘之內“說服”女方自己離開。
不過,相親這么多次,這還是第一次遇到態度如此之傲慢的女人。
他只當她是欲擒故縱。
面上的表情不起一絲的漣漪,聲音清冷道:“既然你來了,有些話我就現在跟你說清楚,在我心里已經住著一個心愛的女人了,此生我不會看上別的女人,也不打算和別的女人結婚。所以今天的相親只是走個過場而已,回去之后我們各自也好交待。現在,你可以走了。”
凌飛雪咯噔了一下,須臾內心浮起一絲的嘲諷。
心愛的女人,是指唐靖菲嗎?
那個她同父異母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