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套房。
凌飛雪一件一件地把衣服疊好,然后放進行李箱里。
本來她帶回來的東西也不多,所以很快就收拾完了。
裝好的那一刻,她從行李箱的夾層里抽出一張照片,看著里面一男一女站在山頂上笑容滿面、幸福恩愛的情景,眼淚忍不住從眼角流了下來。
南宮玦,那漫長的五年,你當真愛過我嗎?
你若愛過我,為何當初推我下海邊的懸崖?
你若不愛我,又為何親手為我操辦葬禮?
如今,面對凌飛雪這般貌美的女子,只不過與她見了一面,你竟已控制不住被她吸引,答應要與她交往了嗎?
你所謂的“此生非唐靖瑤不娶”,難道都是掩人耳目的謊言嗎?
既然這樣,那就別怪我狠心無情了。
從前,她們借你的手將我推入死地,現在,我就借你之手以牙還牙。
擦干眼角的淚水,拿起手機撥號。
片刻之后,電話里傳來男子磁性沉穩的聲音:“哪位?”
“是我,凌飛雪。”
接通電話的那一刻,她臉上已經恢復微笑淡然的表情:“阿玦,我們不是已經說好了嗎,今天就搬去你家住,你該不會是忘了吧?我不管,反正你得來接我,我行李都收拾好了,馬上就下樓去退房了。”
昨天二人在公司達成交往三個月的約定之后,凌飛雪曾經對他提出要求,這三個月她要搬去他家里住,當時他并沒有答應她。交往只是為了避免繼續去相親而已,他并沒有真的想要和這個女人有其它更深入的了解。
只是現在,“阿玦”兩個字隔著電話傳過來讓他忽然迷失了自我。
從前,唐靖瑤也叫他阿玦。
在這個世界上,除了父母之外,也只有唐靖瑤會叫他阿玦。
他從來都不知道,原來除了唐靖瑤之外,這個叫凌飛雪的女人叫他“阿玦”之時,他竟然也會有一種心動的感覺。
是的,他似乎對一個只見過兩面的女人心動了。
意識這荒唐的一點之后,南宮玦狠心朝電話里道:“別忘了,我只是答應你先交往三個月,你這么急著搬來我家,我會懷疑你對我是不是還有其它的企圖。”
“我跟你交往當然是對你有所企圖了。”
凌飛雪絲毫不加掩飾,耍賴的語氣道:“我圖的是你這個人好不好?不搬去你家跟你住,這么短的三個月我們怎么深入了解對方呢?”
聽到“深入”兩個字的時候,南宮玦竟然想歪了。
不過,沒有過多的想象,他將思緒拉回到現在:“我習慣一個人,不希望私生活被人打擾,你要是真的沒地方住,我可以借你一套房子。”
“你看你又說胡話了吧?我們是在交往,交往自然要介入對方的私生活的,談戀愛聽過吧?一個人怎么談戀愛?”
凌飛雪也不跟他客氣,反正就是不達目的不罷休:“再說了,我搬去你家,也是要單獨住一間房的,又沒有要跟你一起睡,你緊張什么?”
南宮玦愣了一下,他……緊張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