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世

自從林顧回府后，葉季便一直忐忑不安，雖然說乘陽打了包票，可還是心里沒底，就在葉季暗暗打算是不是該打包裹偷偷的去流浪時，連嬤嬤急急忙忙的走了進來。

“夫人，夫人，林府林老爺，病逝了”

“你說什么？！”葉季不信的斥道。

“奴婢，奴婢說……”連嬤嬤心中有些發慌。

葉季不等她再次出聲，身形一閃，直接越過連嬤嬤，腳尖點地，縱上房檐奔向林府。

身后的連嬤嬤及一群丫鬟：又來了……

葉季趕到林府時，林府已經掛起了白幡，剛踏入林府，便被門前接客的小廝引到靈前，看到一身孝子服的乘陽跪在靈前時，葉季眼前一黑，身體不由自主的一晃，從門前就跟在她后面過來的播光連忙接住自家娘親，趕緊將手上的藥丸塞入葉季口中。

葉季無察覺的吞下播光給的藥，心里慌到不成樣，但又不愿意相信，于是被播光攙著一步一步的度到靈牌前，看了看靈牌上的字，還好，還好，那些字都不認識。

呼~錯了，原來搞錯了，不是他。轉頭對著穿孝服的乘陽生氣的喝道：“你穿這個干嘛！！我又沒死！”

“娘，我爹死了。”乘陽聲音平靜的低頭跪在靈前燒著紙錢說。

“放屁！他前幾天還好好的呢！怎么會！而且，你看牌子上都不是他的名字！林夫人也沒在！”葉季皺著眉不耐煩的斥道。

“林夫人已經哭暈了好幾次，被丫鬟扶到房里休息了。”

“……不對！不是他！”葉季反駁斥道，“你看……”

葉季指著牌子對乘陽罵道：“你騙我！！你看牌子上都不是他的名字！！”

“娘……”

“娘，您再看一眼靈牌。”旁邊扶著的播光低低的勸了一句。

葉季轉頭瞪了瞪播光，再次看向靈牌。

勉強打起精神一看，當在牌位上看清林顧的名字后，葉季腦里轟隆作響，整個人都木了。

為什么會這樣？！不是說已經好了嗎？！不是說藥丸都做出來了，每日兩粒，吃一年兩年就好了嗎？！！為什么會這樣？！！為什么還會這樣！！是我在做夢嗎？對！！一定是做夢，太壞了，怎么可以夢到這種！

使勁掐著手掌心的葉季滿臉淚水，頹然的癱軟在靈前。

對！這只是南柯一夢！這不是真的！

乘陽和播光蹙著眉交換了一下眼光，乘陽往后指了一下，播光看到無聲落淚的葉季搖了搖頭，示意乘陽，讓娘哭出來更好，若是憋著，反而不好。

此時來林府拜祭的人還沒那么多，都是一些親朋好友。

“這個女人是何人？”

“好像是葉大人的母親。”

“葉大人？應該叫林侄子吧，不是已經在前幾天開宗認回來了嗎。”

“是，是，一時口誤。”

“她應該就是那個養母。”

“好像閨名叫春香。”

“幸虧她當時拼命保住林侄子，要不然林家嫡系就要在這代絕戶了。”

“是啊，畢竟都單傳幾代了。”

“當初她剛進京時，怎么不直接找林夫人？莫不是……”

“你傻啊，若是當時就說出來，誰信！大家都知道那個事，怎么可能。”

“當時不能說，到了能說時，林侄子卻不讓說了，她作為養母也是很無奈啊。”

“是，若不是這次是藍璃，在研究一種新藥，收集了身邊所有人的血，還不能發現這個秘密。”

“這冥冥之中，自有定數。”

“嗯嗯，是啊。”

林夫人扶著丫鬟走了出來，看到跪在靈前的葉季，環顧了周圍來祭拜的賓客及他們臉上各異的神態和底下的竊竊私語，皺了皺眉，走到葉季的身旁，彎腰將她攙扶了起來，啞聲道：“春香，這么多年辛苦你了，老爺知道這事后，也是很感激你，他已經將葉季扶為平妻，過后兩人會合葬在一起，也算全了他們的一番情意。”

“……”葉季滿眼通紅的疑惑的抬頭瞅著林夫人。

“春香，你是林家的大功臣，若不是你當時拼命護下乘陽，我們林家就……幸虧有你，老爺有后了……”說著說著林夫人抱著葉季嚎啕大哭。

各個來拜祭的人也忍不住跟著小聲的哭了起來。

被林夫人抱著的葉季也跟著啜泣。

一旁的播光瞅了瞅木著臉繼續在靈前燒紙的乘陽，嘴角抽了抽，繼續低頭作難過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