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事只會多不會少吧？”女人沒有正面回答。
“但是我們只能滿足一個。”
“如果你暫時沒有遇到那種事情——那種無論付出任何代價都必須要做到的事情，可以不必現在就下決定。”
“這只是一個邀請，或者說自我介紹。”
“這是我們的地址和名片，我們恭候您的光臨，無論是應聘者的身份還是以委托者的身份。”
“那么，再會。”
“再會。”
女人戴著皮手套，接過張流云的名片，張流云點頭致意，隨后和宗光浩離開。
這只是一個插曲，兩人回到路燈下，張流云又想掏煙，想了想沒火，還是算了。
然后突然想起自己可以控制溫度，把煙點燃并非難事。
然后又想起好像不能這么做，因為這種莫名其妙的力量波動會引起誤解。
最后又想起自己的力量不屬于現有的力量體系，溫度直接來源于規則，根本不會出現能被常人感知到的波動。
所以繞了一圈，他還是點上了一支煙。
宗光浩看著張流云手抬起又放下，放下又抬起，也不知道為什么，也不敢問。
“你進去休息吧，我這邊沒什么事了。”
“好。”
……
呆呆的看著路燈，張流云回憶了一會過去。
自他成為永生者，已經過了快兩千年的時間了。
兩千年的時間，也只是一閃而過。
有的時候真的很無聊，因為沒有目標，沒有同伴，越來越難有讓他感到興奮的事情。
蘭梵的死亡，其實也就是那樣罷了。
不過是，一個普通人。
永生者對于一個普通人的思念，能持續多少呢？
當初信誓旦旦說要等待第二朵一模一樣的花，現在，這樣的執念，還剩下多少重量？
也就是兩三個月的時間罷了。
摩挲了一下頭發，張流云看著路燈，搖頭進入客棧。
一夜無話。
……
……
第二天一早，張流云睜開眼睛，莫名依舊閉著雙眼，不知道是在睡覺，還是在假寐，宗光浩是正兒八經的睡著了，心跳速度慢的很明顯。
不遠處很是嘈雜，根據張流云的聽覺，大概在一公里之外。
“外面出事了？”
張流云去飲水機接水，順便問了一下小二。
“死人了嘛，誰知道怎么回事。”
“死人了？”
“是啊，死了一個，不知道什么原因，您要想知道，等會來人了我幫您問問。”
“不麻煩，我出去看看。”
“哎，路上小心，出門在外多長個心眼。”
“嗯。”
張流云往門外走去，莫名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
很快，張流云去而復返。
“那人出現了，昨天晚上。”
對上莫名詢問的眼神，張流云面無表情的說道。
宗光浩被莫名一下推醒，揉了揉眼睛，這么勁爆的消息他需要一段時間消化。
“昨天晚上？”
“說不定是今天凌晨，說不定是就在我們抽煙的時候發生的事情，誰知道呢。”
“……”
三個人重新去了現場，尸體還沒被處理，死者是男性，穿著普通的旅行者服裝，沖鋒衣，運動褲，還有半新不舊的跑步鞋。
喉間被割開，因為死亡時間的關系，割開的皮肉往外翻，白色的皮膚和紅色的肌肉涇渭分明，只是看著就能聞到一股腥味。
一種混合著鮮血和肉類的腥味。
飛濺出來的血液在地上噴出一攤，已經干涸成為暗紅色。
三個人看了一會，相互之間交流下了眼神，退出人群。
“怎么說？”張流云率先開口。
“怎么把這個人的死和那個殺人犯聯系起來的？”莫名問道。
“感覺。”
張流云停頓了一會，“我是不會進入深度睡眠的，至少在外面不會，我昨天晚上除了遇到過一個誘魔者之外，沒有感受到任何，哪怕是一點點莫名其妙的波動。”
“但是這個人卻死了。”
“這不正常。”
莫名搖頭，“這沒什么不正常的，死者可能是死于瞬間突襲，沒有反應時間，這和殺人者就是那個人沒有任何可靠的聯系。”
宗光浩下意識點頭，他覺得莫名的分析很有道理，但是張流云才是團長，所以點頭點到一半停下了。
“可是我連殺意波動都沒感覺到，這正常嗎？”
“殺意波動？殺人者是劍客，哪個劍客會把殺意波動擴大到一公里？他拿的是一公里長的大劍嗎？”莫名譏諷道。
張流云語塞，“好像是這樣沒錯……”
“找出關聯也很簡單，把那具尸體搞過來分析一下就知道了，如果傷口截面和之前的一樣，就能證明。”
張流云點頭，“有道理。”
于是宗光浩戴上了黑面罩，在眾目睽睽之下把尸體拖到了一個沒有人的小地方，張流云和莫名兩人隨后趕到。
宗光浩拿出平板和相機，拍下照片發給了其他人，等待郵件回復。
三個人在荒郊野嶺等了一下午，尸體的臉都開始發青了，終于等到了回復。
“確定了，傷口一致，殺人者是那個人的可能性高達百分之九十。”
宗光浩把回復依次給兩人看，張流云磨蹭了下臉，“這么說，感覺還是對的。”
“說明我們的方向是正確的，那個人的確在此地出現了，雖然現在還不知道殺人動機，但至少我們抓到了他的影子。”
莫名點頭，“那之后就是要找到他。”
“可是，怎么做呢？”
張流云想了一下，“地圖。”
宗光浩調出地圖，三個人一起湊上去。
“這邊，是客棧。”
“邊境地區，客棧相對分的很開，昨天晚上他沒有進入我們的客棧，這是絕對的，否則我們一定能發現他，這個判斷沒問題吧？”
“沒問題。”
這是肯定的事情，如果張流云和莫名能把這個人漏過去，那他們兩個人干脆回家養豬算了，流云十八騎養豬廠廠長。
“其次，根絕他之前的行進路線，是不會進入到行政區域腹地的，也就是說，下一步，他很大可能性還是會經過客棧，對吧？”
“是的。”
“再聯系之前的行進路線圖，他的目標是在南方，而這里往南——”
“一、二、三、四，一共四家，是重點目標。”
張流云又拿中指剮蹭了下臉，
“如果，我是說如果，他一定會經過客棧周邊區域的話，這四家的周邊地區，都有可能，對吧？”
“是的。”宗光浩贊成的很大聲。
莫名點頭，“那我們可以出發了，早一步行動，就多一點機會。”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