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哥,你說,我們那新來的指揮使會有多么的漂亮?!”,許三動作隱蔽的用自己的左手肘撞了撞身邊的木良。木良正在想著昨晚的事情,一時間沒有聽清楚壓低了聲音說話的許三的話。
“嗯?什么?”。
“不是吧,木哥?!”許三睜大了眼睛,一臉的不相信的望著木良,然后望了望四周,繼續壓低了聲音說道:“木哥你五感敏感的不行,現在你跟我說你沒聽到我剛剛說了什么?!”。然后好似想到了什么似的,許三突然一笑,要是有人看到他此刻的笑容,一定就會知道猥瑣兩個字是個什么含義,“難道,木哥你剛剛是在想著新指揮使?沒想到啊,我還以為木哥你對女人不感興趣呢,原來只不過是達不到木哥你的標準而已。”。
“滾!”木良當即喝道,“沒事別跟我到處亂嚼舌根子。指揮使大人你也敢調侃?我還好,要是傳到指揮使大人的耳朵里,你好好想想你未來的日子該怎么過吧你!”。
“嘿嘿”許三笑了笑,擺了擺手,道:“我怎么會那般做呢?那不是嫌命長嘛,我可還沒有活夠,連媳婦兒都還沒有娶呢!我這不是站著無聊嘛。木哥你說這些新上任的指揮使大人們怎么都喜歡這個調調啊,每次都來一遍。”。
聽著許三的話木良也是在心里贊同。要知道他們這群京城禁軍,在這一年里,已經連續換了三任指揮使了,今天要來的那位,就是第三任指揮使。京城禁軍的指揮使為何連續更換三任的原因,是木良這種禁軍百人長所無法得知的,但是每一任前來上任的指揮使,都會讓他們所有禁軍士兵,包括百人長、十人長等軍官們也一同在校場里站好軍陣等待指揮使的到來。
新官上任三把火,這是木良他們都知道的,但是你們每個新來的指揮使都來這么一遍,而且間隔時間還都那么短,就使得所有的禁軍士兵以及軍官們很不爽了。指揮使大人們難道沒有其他的方法可以用了嗎?畢竟誰都不喜歡站在烈日陽陽之下,還一站就是一兩個時辰。
許三是木良這個百人隊中的十人長之一,也算是和木良關系最好的人。在禁軍中,因為是京城軍隊,所以軍規森嚴,犯了錯可不像其他的地方軍隊一樣可以糊弄過去,所以也導致禁軍整體都是那么的沉悶。而許三則是木良這一百人隊中最擅長于調節氣氛的一人,加上其有能力,所以也順勢坐上了木良手底下最受器重的十人長的位置。
木良他們所有人已經站了一個時辰,在以往的指揮使中,來的最慢的指揮使,是讓他們站了足足三個時辰后才姍姍來遲,而最快的,也讓他們站了兩個半時辰。現在只不過是站了一個時辰,沒有人會任何指揮使現在會過來,所以所有人包括大部分的百人長軍官都站的松松垮垮的。
木良雖然站的很筆直,但卻沒有去規勸自己手底下的兄弟們需要向他一樣,所以從遠處來看,整個禁軍看起來就是一支爛軍,是那種來個百十來號人就可以將這支上千人的禁軍給沖陣沖散掉的爛軍。
禁軍爛嗎?那要看對比。相比于京城軍隊中最精銳的御林軍,那是肯定比不了的,畢竟御林軍那是在二十年前陪伴當朝皇帝殺出來的精銳軍隊,哪里是他們這支建制只有三年,連血都沒有見過的禁軍能夠比擬的?禁軍唯一能說比得過的,也只有城防軍了。
也因為禁軍這般不上不下的地位,使得禁軍一直都是那么的多余和雞肋。現今天下距離戰爭已經過去了二十年,天下也已經和平了二十年。在一開始建立禁軍的原因,就是為了要將御林軍給替換掉,畢竟御林軍的建制已經超過了二十年,軍中兵將的年紀也平均偏大,雖然說戰斗力仍在,但繼續下去,就說不好了,畢竟能夠補充進御林軍的士兵的選擇并不多。
在大魏的東北面是草原人,游牧民族的打草谷一直都是大魏乃至是前朝的大梁最為痛恨的一點,但對于歷史只有二十年的大魏來說,和草原人打一仗是根本沒有那個底氣和底蘊的。所以大魏能夠做的,只能是在東北面養著一支邊軍,用于防守草原人。
而在大魏的南面,頑固不化的蠱民也時刻讓大魏上下頭疼不已。南面多森林沼澤,其中有著各種毒氣毒蟲,是天然的屏障。不過幸好的是,這些蠱民只是求一個生存的空間,并不想叛亂,不過其中有的部落對前朝的觀感非常好,也容不得大魏不小心,于是也只能于南面駐軍看守。
西面,則是西域諸國。西域諸國論國力和疆土,都無法和大魏相比較,但是縱橫西域諸國之間的商路,卻是大魏此時不可或缺的一條經濟來源,為了保證這條經濟來源,西面大魏也必須駐軍,以防有變。
至此,大魏就必須有三方駐軍,再加上地方駐軍以及京城駐軍,使得軍隊開銷變成了大魏上下最勞心勞力的一件事情。并且三路邊軍論重要性也要比京城御林軍重要,也就成為了禁軍出現的原因。
只不過,兩支同樣都是一千人的軍隊,論戰斗力卻可謂是天差地別。在以往的演武中,御林軍往往只付出了三百人的代價,就將禁軍所團滅。這也使得禁軍逐漸變得雞肋和不重要起來,朝中更是有人上奏,希望能夠將禁軍取消建制,將之融入御林軍當中,甭管什么戰斗力。畢竟大魏各地的軍隊現今還都存有戰斗力,若是被人給打到了京城,區區兩千人的兩支軍隊又能守住京城多久?
雖說大魏皇帝并未應允下來,卻也沒有明言說不行。待到下朝后傳了出去,就使得禁軍上下更加的散漫了起來,那一任的指揮使也同樣如此,并開始到處運作,終于是讓他在禁軍這條破船沉下前成功的離開。而接任他的位置的,則是如今整個大魏的元帥,的女兒,寧靖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