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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王牌主帥

第二章:決定

胡雪飛居住的地方住的地方叫做布蘭德花園,是一個很普通的住宅區,一棟隨處可見的紅色樓房。房子對于胡雪飛而言,要求并不是很高,單身的他甚至感覺這房間很溫馨,很舒坦,離西班牙人青年隊的訓練場地達爾哈爾克體育場并不是很遠。

此時,胡雪飛坐在一輛小轎車的后排座上,看著后方漸行漸遠的紅磚房,心里卻是罵開聲:“狗日的霍里昂,早不來晚不來,偏偏我跑路的時候找來,還剛好在門口碰到,我去,我運氣又那么差嗎?”

胡雪飛看著駕駛座上的霍里昂,心里十分郁悶。面對著霍里昂,胡雪飛實在是想不出什么借口來解釋自己為什么要拿著行李包出門,腦袋在那一刻就宕機了一樣,莫名其妙地就說出自己是為了工作打算搬到基地里住。

胡雪飛看著后視鏡里不爭氣的自己,憤怒啊,氣急之下,給了自己一個大嘴巴子,叫你不會說話,平常不是很會說嗎,怎么剛剛說出這種話呢,胡雪飛啊,胡雪飛。

駕駛座上的霍里昂,抬頭瞟了一眼后視鏡,嚇了一跳,急忙問道:“胡,你不要緊吧,怎么自己抽自己呢?”

“沒事,我就是郁悶而已。”

霍里昂啞然失笑,“這可不像你平常啊。”

胡雪飛實在是沒力氣和霍里昂交談,心里琢磨的都是等會去到基地該怎么辦的事。

布蘭德花園距離達爾哈爾克體育場也就是一刻鐘的車程,不一會,胡雪飛就看到了一堵天藍色的圍墻,墻上還鑲著皇家西班牙人足球俱樂部的字樣。

到底是到了,胡雪飛看著這十分普通的建筑,心里百感交集,對于他而言,這棟建筑并沒有任何意義,甚至只要給他胡雪飛5分鐘,他就能立刻逃離這里。但是,胡雪飛現在心里卻是另一番滋味,鐘愛,不舍,向往等等許許多多的感覺匯涌而出,感覺自己屬于這里地方,永遠都不會離開。

轎車緩緩駛過,霍里昂并沒有往里面的停車位停車,而是在外面尋找了一個停車位,停了下來。

待汽車停下之后,胡雪飛背著自己的行李包,佇立在車旁,仰頭看著這座基地,目不轉睛。

我也許不該逃走,我也許只屬于這里。

霍里昂鎖好車門之后,拍了拍胡雪飛的肩膀,示意他跟上,似乎對于胡雪飛傻愣的呆著很習以為常。

達爾哈爾克體育場只有兩塊足球場地,位置毗鄰,而西班牙人成年隊獨占一邊,另外一邊就是西班牙人其他青年隊的訓練和比賽場地。西班牙人U19就是在另外一邊進行西班牙U19甲級聯賽的比賽。

這里是他們的主場。

現在剛是過中午1點,U19的訓練時間都是在下午,由于只有一塊足球場地,所以,時間分配十分緊張,西班牙人十分重視青訓培養,現如今俱樂部一線隊的成員大部分出自自己的青訓隊伍,而在世界上,目前仍然有超過123名出道于西班牙人青訓營的現役球員效力于歐洲各大聯賽可以說是青訓成果十分明顯,而場地分配時間由此看出,下午2點到4點都是U19的訓練時間。

胡雪飛跟隨霍里昂的腳步,來到了基地三層,這里主要是教練員的辦公室,霍里昂是U19的教練,主要負責教授孩子們的技術方面的知識。別問胡雪飛怎么知道的,當他看到霍里昂時,腦海中就自動浮現出了他的資料,就像另一個胡雪飛住在現在胡雪飛的腦里一樣。

“嘿,胡,你是找我有事嗎?怎么跟著我到我的辦公室了?”

霍里昂的疑問打斷了胡雪飛的思緒,胡雪飛抬頭打量霍里昂的辦公室,這兒就是一件很普通的辦公室,一張紅木的辦公桌,相對的兩張辦公椅子,旁邊還有一張3層的柜子,像是資料桌。

“不好意思,心里想著一點事情,沒注意到,我現在就走,現在就回去。”

胡雪飛尷尬的笑了笑,擺了擺手,退出了霍里昂的辦公室。順手把門帶上之后,胡雪飛開始尋找自己的辦公室。

達爾哈爾克體育場,基地并不是很大,第三層也沒有那么多走廊串來串去,胡雪飛順著門上的銘牌,很是輕松的就找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U19主教練——雪飛胡”

銘牌上的刻著紅色字體,胡雪飛看著他良久,伸手磨砂著這一連串的字母,心中不由自主的泛起了不舍之情,像是在道別。

胡雪飛從見到基地的那一瞬間就感覺到自己身體里的那一個胡雪飛還在,但是又很清楚的知道,他馬上就要離開了,

他是在道別啊,他的意識在依依不舍這熟悉的場景,這熟悉的生活,但是,他又沒辦法去改變任何事物,無能為力,是那么無可奈何,最后只好是一一道別。

胡雪飛辦公室和霍里昂的基本一致,桌上多了臺惠普電腦,窗臺上那一盤向日葵,天天向陽。

胡雪飛坐在椅子上,環顧四周,眼中的不舍愈加濃烈,最后,化作一句話,

“請好好珍惜如今的生活”

他走了,胡雪飛清晰感覺到自己腦海中那種不舍,那種熟悉感都消失不見,眼前桌子上的相框甚至帶不給他一絲觸動。

那是一張他和孩子們的合影。

相片里,胡雪飛笑的很開心,似沒心沒肺那般歡樂,相片中央是一個獎杯,孩子們簇擁著這個獎杯,環繞著,對著前方,就像對著他們的未來那樣,開懷大笑。

胡雪飛拿起相框,用手袖輕輕擦拭了鏡片,心里有些動搖,我不能辜負他的努力,他的囑托。

胡雪飛有些心神不寧,放下相框,又四處翻找,看看這辦公桌還有些什么東西。

噼里啪啦,胡雪飛胡亂的翻找抽屜,對那些資料絲毫不感興趣,他根本看不懂這些東西。

嗯......

這是什么

胡雪飛找出一本厚厚的本子,棕色的書皮,邊邊角角都有些磨損,看起來有一些年頭了。胡雪飛解開書皮上的環扣,首先進入視野的就是一句大大加粗的句子

足球無關生死,但足球高于生死

這就是他的執著嗎,胡雪飛十分驚訝,這上一任胡雪飛對于足球的熱愛,也太過于瘋狂了吧,生死都看透了,卻還是放不下足球,太癲狂了。胡雪飛并不知道這是利物浦傳奇主帥香克利的名言,甚至到了21世紀,還會引起爭論。但是這并不影響胡雪飛對上一任胡雪飛的看法,

這是一個對足球熱愛到癲狂的男人

胡雪飛繼續翻看這本筆記本,發現這是一本日記本,記錄了上一任胡雪飛從進入西班牙人的第一天開始。

2007年6月30日,胡雪飛進入了西班牙人俱樂部工作,因為俱樂部青訓營的一些人事變動,需要招聘一些工作人員。熱愛足球的胡雪飛就在這樣走進了達爾哈爾克體育場的大門。他的最初工作是球場清潔工,但胡雪飛并不滿足于此,他知道自己想到什么,想做什么。于是,他開始留意教練們的工作,會在場邊仔細傾聽教練和孩子們的交流,在比賽日,會做些自己的對比賽的理解,然后自己思考,自己學習。這一年,他才23歲。

西班牙人一線隊那一年的成績并不是很好,僅僅排在了排行榜上第12名,杯賽上更是一無所獲,去年獲得西班牙杯的喜悅被今年差勁的成績所沖散。

可這些并沒有影響到胡雪飛,他照舊是清理球場,偷偷學習足球知識,終于,在08年,阿力士*加西亞的球場隨訪改變了胡雪飛的人生軌跡。

在青年隊比賽的時候,胡雪飛不務正業的在場外看著22個年僅十來歲的孩子在場上踢球,手上的簽字筆不斷寫著什么,還不時的抬頭觀察場上的局勢。

阿力士不知不覺的來到胡雪飛的身后,心頭打趣的想看看這個球場清潔工在干些什么。阿力士并沒有打擾胡雪飛的記錄,就這樣靜靜的站在胡雪飛的身后,時不時的低頭看胡雪飛的記錄,又時不時抬頭看看場上的局勢,似乎是在比對。直到這場邀請賽結束。

胡雪飛收好筆記本,欲起身,準備開始自己的工作了。胡雪飛沒有轉過身,也沒有發現身后的西班牙青訓主管阿力士,而是直接前往球場,準備開始清掃球場上的垃圾。

阿力士看著胡雪飛的背影,對著身旁的助手,笑問道:“這孩子一直如此嗎?”阿力士指著胡雪飛的背影。

“是的,先生。他是去年招進來的球場清潔工,對于他這些開小差,所有人都知道,只是因為沒有影響到正常的訓練和工作,所以就沒有管。”

“是需要我辭退他嗎?”

“不,并不是,晤.....,也許我們可以給他一份新合同,可以看看他日后的成就,這不是很有趣嗎?”

就這樣,胡雪飛走上了教練之路。

胡雪飛很認真好學,從不廢話喋喋不休的他,漸漸的贏得了青年隊教練團隊的好感,大伙也開始接受起這個空降戶。

10年的時間,阿力士很是器重這位來自遙遠東方的男孩,短短幾年,胡雪飛考上了歐足聯的C級證書,并且在2015年阿力士的推介下,正式開始執教U19隊伍。而胡雪飛對于阿力士自然是十分感激,在日記本上的字里行間,透出的是濃濃的感激之情。

時間過去的很快,短短2個小時就在這本日記本里流逝,過去的時光可以記錄在本子里,而人卻是物是人非。

瀏覽日記時,霍里昂曾來找過胡雪飛,U19的訓練課開始,霍里昂上來找胡雪飛下去。胡雪飛一聽是訓練課,早就魂飛魄散了,這一下去不就露餡了嗎,不去不去,擺擺手拒絕了霍里昂之后,讓霍里昂照平常的訓練表進行就好,就這樣打發走了霍里昂。

合上日記本,胡雪飛心里百感交集,這一趟穿越,讓胡雪飛心里十分不是滋味,感覺就像是竊取了別人的勞動成果,但是還守不住,辜負了別人的依托。

我應該留下來,不該走,也許地球的另一端,并沒有另一個山東的胡雪飛,也許這世界就只有一個胡雪飛,如果我回去了,我該何去何從,真正的成為孤家寡人一個。留在這里,我還有我的隊員們,我還有那些可以日夜討論的伙伴們,就算什么都不懂,學就是了,哪里用得著害怕。

決定了,留下來,留下來當一個教練,上一任胡雪飛沒有完成的愿望,我來完成,我現在就是胡雪飛,就是那個西班牙人U19的主教練。

木子野大雄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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