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要不要過去呢?
李景心中充滿猶豫,雖然不知道是為什么,但既然別的學生都不過去,自然是有理由的。
但是若不過去,今天自己極有可能到此為止。
就在李景猶豫的時候,不遠處一位女老師看到了他不時地注意那邊的眼神,對他說道:
“那位同學,你是想去姓謝的那嗎?我勸你還是了解清楚了再考慮?!?/p>
李景心里一跳,看向和他說話的女老師那里,牌子上用一種秀氣中帶著幾分凌厲的字體寫著三個大字,葉谷蘭。
李景趕忙問道:
“敢問葉老師,這位謝老師怎么了?”
這幾乎是他唯一的希望了,現在一聽到這種明顯勸告的說法,自然極為重視。
葉谷蘭看了眼謝狂人的位置,嗤笑了一聲,對著李景說到:
“怎么了?這位謝老師的信息你看到了吧。”
李景點了點頭,葉谷蘭接著說道:
“他的介紹牌上寫著他是六階后期,這個實力在今天我們這些招生的老師里面足以排進前五,但實際上,他雖然確實是六階后期,但論實力……”
葉谷蘭冷哼一聲,接著說道:
“他連我都打不過!
我人族武者,面對異獸的時候,什么時候不是以一對二甚至以一對三,唯獨他。簡直就是人族之恥。”
李景聽到這,往這位葉谷蘭的介紹牌上看了看,六階中期。
其中差了一個小階位。
隨后他狐疑的看了看遠處的謝狂人,眼神也是有些奇怪,這么說來,這位謝狂人的實力確實是有些差啊!
就這樣,招生的要求還是實戰能力優先,李景暗自搖頭,也是有些無語。
不過,就算是實戰能力差,也不至于讓人這么招人不待見吧?
難不成兩人有仇?
李景想了想,也唯有這一種可能啊,他甚至懷疑,謝狂人那里沒有一個學生存在,都可能是這位葉老師搞得鬼。
不然就算是實戰能力差,但至少也是六階武者啊,今天招收學生的六階以上老師才幾個?
總共也就十幾位,哪怕是六階初期的老師,也該是打破頭皮往上沖才對,怎么可能一個人都沒有。
李景有些奇怪,帶著疑問的眼神看向葉谷蘭。
葉谷蘭,看著李景說道:
“你一定是奇怪,為什么我對他這么有偏見吧?
是不是還覺得是我弄得他跟前這么冷清的?”
沒等李景辯解,葉谷蘭就冷冷的接著說道:
“我可沒有刻意去散播什么謠言,但凡對學校里消息有所關注的新生,就不會沒有聽過謝狂人的名聲。”
說著有些詭異的看著李景,就像看一只珍惜的國寶。
這種眾人皆知的信息,你小子是打哪冒出來的,該不會這幾天就沒出過門吧?
看到葉老師的眼神,李景心里一跳,也覺得自己是不是忘了什么,開始在自己的大腦里搜索謝狂人的信息。
這幾天他確實沒出過宿舍,也就只有吃飯的時候才會出門,不過宿舍里有個八面玲瓏的胖子,這些消息按說他也該講過才對。
謝狂人,謝狂人……
李景嘴里默默地念叨著,過了幾秒之后,他的眼神突然變得詭異起來,他想到了!
下一刻,他對葉谷蘭表示了感謝。
還好這位好心的葉老師提醒,不然他還真可能掉坑里去。
此時他看向那位謝老師的眼神也變得危險起來。
心中同時打定主意,今天就算是拜不成老師,也決不能拜入對方門下。
可怕,實在太可怕!
隨著記憶的一點一點找回,他對那位謝狂人也有了足夠的了解。
那位謝老師,也是一位狠人,真正的狠人!
對方曾帶過五屆學生,每一屆都在五到七人,但是如今,只有三人存世,余者,全部戰死!
這是個什么概念?
和全滅有何區別。
據說現在這位謝老師門下幸存的學生里,一位是大四的學生,一位是大三學生,還有一位則是大二學生。
一屆一人,但對方可是帶過五屆的,就是說,在更早的兩屆里,無一人幸存。
或者是說,就算是活過了四年,也沒人能活到現在。
據說曾有一人成功畢業,而且還達到了四階,最終對方選擇留校。
可就在兩個月后,這位謝老師帶著那位幸運兒出了一次城,最后,只有這位謝狂人活著回來,那位幸運兒卻被異獸撕的粉碎,連尸體都沒留下。
要知道那就是一次常規的狩獵,根本不是什么危險的任務,可他唯一達到了四階的學生居然就那么隕落了!
就好像是他故意把對方帶去送死一樣。
當然,所有人都相信他不是故意的,可那又怎么樣,事實就是,人死了,而他毫發無傷。
至于現在剩下的的三位學生,鬼知道什么時候就會被他坑死。
所以所有的學生都對他避如蛇蝎,唯恐成為下一個受害者。
當然,他也不是沒有優點,至少就他聽胖子所說,這位謝狂人雖然很能坑學生,但能活下來的,無一不是同級里面的佼佼者。
就像那位四階的學生一樣,正常畢業標準是三階,但他卻達到了四階,整整一個大階位的差距。
那可不是二階和三階的區別,下三階和中三階的跨越,其中難度大了數倍不止。
整個學校里都沒幾個這種人物。
可是那又怎么樣?
還不是死了。
打定主意之后,李景隱晦的朝好心提醒他的葉谷蘭老師點了點頭,而后就毫不猶豫的轉身想要離得遠一點,免得自己腦子一抽,就沖動的過去。
是的,他覺得自己好像還是有些心動的。
槍道本來就前途有限,哪怕自己有著金手指,可光憑借那準心的能力,他實在沒有信心能打破極限。
而這位謝狂人的學生實力都極強,必然是有原因的,雖然死亡率極高。
可,萬一活下來呢?
活下來就是強者!
萬一呢?
現在不是還有三個學生活著嗎?
李景感覺自己的心臟不可抑制的快速跳動了幾下,反應過來之后,他趕緊把這種危險的想法拋到腦后。
這種概率不能賭,想著他腳下加快了幾分,必須走遠點!
不過他不知道,那位謝狂人早已經注意到他,甚至早就在等著他走過去了。
一個準武者的家伙赤裸裸的看著他,怎么可能注意不到呢?
直到葉谷蘭和對方說了幾句之后,他才臉色沉下來。
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