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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一個撿煙頭的男孩

第三節(jié)少年的狗仔(徐夢飛)

時間與流水一般流過,狗仔也六歲了。

現(xiàn)在有了弟弟興興妹妹蘭蘭兄妹三個每天都非常開心,奶奶手扶著板凳倍著我們,開始講一些父母的故事。

由其是媽媽的故事。

你媽媽是一個黨員,沒有文化。但也很清高開朗,做人寬厚大方。在鄉(xiāng)村五十里地,都能聽到她名氣。是一個好媳婦,好黨員。如果不是她的善良與勤蕙,不嫌棄我家友根。也今天還是光棍呢。

你爺爺是一個篾匠,是一個沒有什么文化的老實人。只是他沒有多少壽三十八歲就走了。

那時你媽簡值就是一朵花,特別漂亮。把四里八鄉(xiāng)的帥哥們迷倒了一大片。

再說又在縣工藝宣傳隊,總是喜歡穿一身白色或粉紅色的職業(yè)裝。那時,大家都很窮。

穿的都是補上補的衣服,一年也許可以穿一次新的衣服。只有過年或走親戚時才可穿。

狗仔!你要懂事,要明白。你是黨的兒子,你永遠要做黨的兒子。

如果你媽不是黨員的話,也許她沒有那么自信堅強的跟著你爸爸。

那個時候我們家只半邊破房子,你爺爺二十三時在家我做篾匠認識了我。

我爸爸呢!看著友根這孩子可惜,他父親倆夫妻四處逃荒,在樂安的一個地方去世,母親轉嫁在那里。生下了同母異父的小弟弟。

你爺爺就是在異父家長大成人,每天都放牛砍柴干農(nóng)活。那個異父從來沒有把他當人看,十幾歲的小孩子,就像三四十歲的男人一樣粗糙那還像個小孩呀!

那時就有一個篾匠師傅看著可惜,于是就和他異父及母親協(xié)商帶他出去做手藝。他異父及母親也同意了

于是,你爺爺徐壽孫就這樣學會了篾匠。

然后他一邊做篾匠,一邊做農(nóng)活。而離開了樂安那個異父的家,在崇仁縣白陂鄉(xiāng)的一個村住下了。

壽孫你爺爺非常勤快,手腳麻利為人誠肯。在我們村(奶奶娘家村)三個了幾年篾匠,漸漸的,整個村里都壽孫認可。喜歡這個男孩。

于是,在村里及家人笑話下。我就喜歡上他了。沒多久就嫁給他了。

“狗仔”母親突然叫我。去放牛吧!

我第一次聽到母親叫我去放牛,因為以前村里的牛是集體的,放牛是計工分的,放三到五只早晚是四分。五只到十只是六分,但不能吃了莊家,也不能丟了牛。

“媽”!你叫我去放牛?

是呀!現(xiàn)在我們家自己有牛了,你快去放吧。

當時,我還小只有六歲,聽說去放牛心里還是很高興的。

那時我也不知道什么是分產(chǎn)到戶,也就是把田地及公共財產(chǎn)分到每個家戶。

去放牛了……去放牛……!帶著喜悅狗仔,穿著一條紅色的開襠褲,白格子花上衣。跟著爸爸去牛欄了。

爸爸從牛欄里把牛牽了出來,一頭中等個子灰色公水牛。

“狗仔”來牽去吧!爸爸說

于是,我就從爸爸手中將牛牽繩接過來。牽著它來到了村前的草地上,放著。

只是狗仔第一次放牛,六歲的狗仔也沒知道什么。

來去的村民都說狗仔,你這么小就會放牛哇!……哈。

放著放著牛突然沖著狗仔用角撞過來,幼小的狗仔還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下就被牛給撞水田里去了,哇哇大哭起來。

聽到哭聲爸爸媽媽及村里的大伯叔叔們都趕來了,爸爸一看,狗仔身上穿的紅色褲子。馬上就給他脫了,說放牛還穿紅色的褲子。

媽媽把狗仔抱在懷里,不斷的安蔚。嘴里來斷的……呸,在這里!狗仔在這里。

媽媽不斷的摸著狗仔的頭,不斷的安蔚。

村里的大叔大伯們不斷哈哈大笑,“狗仔”屁股腫了吧……哈哈!

狗仔不斷的把頭專進媽媽的懷里,不斷的呻吟著自己的哭聲。

弟弟妹妹也跟著媽媽起來了。

爸爸把牛牽走了,人也散去了。

一九八0年九月一日,七歲的狗仔開始上學了,小學在離村不遠的永勝小學。媽媽牽著我的小手報了名,同時家里依然貧窮,父母依然是起早貪黑忙著干活。

狗仔也是早上放完放牛再去上學,放學回來也是放牛。寒暑假也放牛砍柴幫著干農(nóng)活。

小孩子天性都是好玩,在放牛上學砍柴干農(nóng)活打紙做面包。時間總記不住,遲到課程聽不進也是加常便飯。成績也是上不去,一年級就讀了三年才勉強的上去,二年級也二年,三年級狗仔大了一點知事了。開始知道文化是好的。

再加上村里的大叔總一二一的諷刺及嘲笑!媽媽也是無奈,又心疼無微不制對我說。

狗仔呀!你一定要堅強,一定要好好學習。因為你是我的兒子,黨的兒子。

不要被任何困難而擊倒,你是男子漢,永遠要做黨的兒子。

于是,每次放牛或砍柴的時候總把書本一起帶去。一邊放牛一邊復習功課,砍完柴休息的時候也是復習功課。

就這樣直到小學五年級的一天放牛時,因用功學習為了升初。就把放牛的事給忘記了,太陽快落山了。和往常一樣去找牛牽回家,可是找了好久都沒有找到。心里又緊張又害怕,緊張是怕牛走到其他村子里去,吃了別人的莊稼要賠錢。害怕是因為丟了牛老爸要打。

一個小時過去了,二個小時過去了,依然沒有牛的蹤影。

于是,心里有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一屁股轉頭來到了崇仁火車站,身上只有十四元錢。也是母親給我交報考費的錢。

在崇仁火車站大概等了一小時左右,開往南昌的火車就來了。在車站的郵電站寄了一封信扒上火車就走了。

農(nóng)村的孩子真的是井里之蛙呀!沒有見世面,只知道傲氣。

五個小時過去了,火車來到JX省會南昌。

在南昌一下火車就扒上武昌-上海的火車,十幾個小時在火車上東躲西藏終于到了上海。

下火車出站后連東面西北都分不清,在火車站左轉右轉來回轉了快三個小時才找到出口。

因為沒賣票不敢從出口處出站。

出了站到上海又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由于坐車再加二十幾個小時沒吃東西,身體也太困了。坐在上海站的廣場上的花壇上,一下子就睡過去了。

不知道睡了多長時間,肚子也實在太餓了一直在咕咕叫。實在受不了了。

于是就在一個攤子上買了二個饅頭二個茶葉蛋一盒冬瓜茶吃過后,走出了上海火車站。

走道走道,突然我了現(xiàn)一群小孩在撿煙頭。

“嘿”!你們撿這個干什么?我好奇的問

他們上看下看打亮我一遍沒有理我

也許是我的普通話說的不標準,他們沒有聽清。

“我問你們撿煙頭干麻”?我接問

“拿去賣呀”一個子中等的男孩回答我

這煙頭也能賣錢哪?我問

“是呀!你去撿來我收購就是啰。”又一個男孩回答說

“好哇!你們是那里人呢”。我又問

你去撿來,我們給你四塊一斤不分牌子,我們是AH的他們是河南的。撿到多的話就來澀江西路找我們

于是,我開始撿煙頭,在上海到處去撿來。

幾天后我走遍了上海閘北區(qū)小大街小港,撿十來斤煙頭找到他們。他們也真的收了

當時我心里也是非常慚愧,他們這么小就會做生意。

后來,我們漫漫的熟悉了,原來他們的父母就是在這里收廢品的。

煙頭舊報紙,我現(xiàn)在天天開始撿了。

身上也有錢了,賣了一些衣服。也像改變了一下自己。

繼續(xù)撿著,一天。我發(fā)現(xiàn)上海PD區(qū)中山二路有一個收購的地方,煙頭是九元一斤舊報紙是一毛五分一斤。

從此,我再也沒有去找他們了。就這樣白天撿煙頭晚上睡橋下或大貨車底下。

心里總想起媽媽的話,狗仔!你黨的兒子,你永遠要做黨的兒子。不要做對不起人民,對不起國家及自己的事。要做一個好孩子。

有一天,我在上海南京路上撿煙頭及舊報紙時。發(fā)現(xiàn)公交車車站賣面包及頭飾,那時我也有一千來塊錢。

就在閘北區(qū)園宅三弄二號六單元二樓租了一間房子,租金一百五一個月,開始整天賣面包。

這一賣二年過去,我也十七歲了。上海到處都在招工,一天看到了上海晚報在招銷售經(jīng)理及主管。

于是,每賣完面包回來的時候。心里總是非常猶豫。很想去面試這個銷售經(jīng)理及主管,要是選上了那該有多好哇!

可是,自己又沒有文化怎么可能呢?

三天后,我終于做出了一個決定。一定要去試試,不去怎么知道自己不行呢?

第四天我股足了勇氣,來到了上海晚報招聘現(xiàn)場。

接待我的是一個中年男子,看起來非常的氣質,高雅而又斯文。身材大概在一米八左右,戴著一副學生眼鏡。

“小伙子,來應聘的吧”!他說

“是的,不知道你這里會不會要我”。我開心的回答他。

“你會做什么,你的文化程度是多少”?他接著說

“我沒什么文化,但我賣過三年的面包”我說。

“……哈!”我這里又不是賣面包,沒人文化是不行的。他說

“不就是賣報紙嘛!要什么文化?”我說

韓總!別聊了,一個賣面包的來面度銷售經(jīng)理?里面辦公室的一個美女傳出聲來。

韓總看了我一眼轉身就想走。

“韓總,請留步”不管賣什么,總之,只要能賣出去就是好的對吧!我說

韓總這時有一種強有力的眼光看了我一眼,說“是的,你真的能賣出去”?

“我不能保證百分之百能賣多少,但是,我一定可以做出業(yè)績來的”。我回答說

這時韓總拿出來了一張表格,說:“你先填一下表吧”!

十來分鐘后我填好表格,韓總看了一眼。

“我們報社招聘銷售經(jīng)理及業(yè)務主管呢?主要是銷售為主,當然了業(yè)務是第一位。你這樣有把握的話,我們就好聊聊吧”!韓總說

“不是我肯定有把握,而是我有信心。因為我是黨的兒子”我說

“我們報社的銷售經(jīng)理及主管,前三個月為試用期。工資只七十五一個月,試用合格后轉正工資為一百五十元加提成加獎金,三個月內(nèi)或第一個月沒有產(chǎn)生業(yè)績就自動解聘,工資就八十元一個結算什么也不包括。如果可以的話明天你可以來試試吧”!韓總說

成功了!終于成功了,心悅喜慶的我。感謝完后回到了出租房。

第二天,我一大早就來上班了。走到報社一個二十幾歲的美女領著,跟我講完上班情況及注意事項。

我的第一個任務就是賣出二百份報紙,分六批次領。下班前賣完

第一批次,報社不信任我,怕我賣不了給扔了領我十份。

因為在上海YP區(qū)閘北區(qū)浦東新區(qū)MH區(qū)XH區(qū)撿過煙頭舊報紙,所以對這些區(qū)的路及公園小區(qū)娛樂園以及休閑場所比較熟悉。

報社在SH市YP區(qū)中山南路258號,離我住的地方有六個公交站。

十份報紙我就的上海YP區(qū)中山廣場不到一小時就賣完了。

第二批次是二十份,也是中山廣場賣完了。在中山廣場一共賣了一百四十份。

最后一批次是在中山二路水果批發(fā)市場賣完。總共花了五個小時左右,就完成我一天的任務。

第二天報社由二百份加到四百份,我依然選擇了廣場公園批發(fā)市場。完成任務用時七個小時左右。

就這樣一個月下來,我銷售了一萬五千份報紙。銷售業(yè)績排第一位。

這時報社的韓總編,王會計,羅副總編以及報社所有管理對我有了全新的認識。同時,我的待遇也提高了一些。

那個美女王會計也不像第一次看到那么冷莫,時有笑容的目光看我。

第二個月我銷售了三萬份,報社已經(jīng)把我編入了銷售經(jīng)理的對象來培養(yǎng).韓總以及報社的有關領導要求我學習文化。因為一個連小學還沒有畢業(yè)的人做經(jīng)理,是不行的。

部門經(jīng)理是一定要有文化,要有專業(yè)化水平,才能了解相關法律法規(guī),才能負有責任感,才能管好團隊。

在第五個月時,報社就以學費報消,生活及雜費自己出的讓我回到了JX省工商學院企業(yè)管理系學習。為期三年。

因為我自己的文化基礎不行,所以我一邊自學初中高中課程。同時,還要學習企業(yè)管理專業(yè)課程,還要在江西南昌打開報社的銷售市場。

幾乎每日都學習工作學習工作,所有的時間都滿滿。就連給家里寫信的時間都沒有,特別想媽媽,還弟弟妹妹奶奶及父親。

就這樣三年的深造加市場開發(fā),由原來的小學文化上升到大專文憑。由原來乞丐農(nóng)村小子上升到職業(yè)銷售經(jīng)理。

接下來為報社打開了江蘇福建AH浙江湖南廣州深圳XJ甘肅遼寧西安延安等市場。

同時,帶出了一批又一批報社銷售人員。

徐汪海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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