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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穿到王妃大婚之日

第七章對話

白悠沒想到李文翰給她出氣的方式,是盜用小學一年級課文。

沒錯,連初中水平,都沒有到。

“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欲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

李文翰文縐縐把這首詩念出來后,博得了滿堂喝彩。

白悠一面裝出被驚艷到的模樣,一面小聲咕噥:

“老哥,你有點無恥。”

“過程不重要,目的達到了就行。”

白悠看了他一眼,忽然暗自慶幸這個虛幻世界里沒有唐代詩人王之渙。

李文翰用目光示意白悠去看關斯嶺。

白悠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果真見關斯嶺一人坐著,朝李文翰笑了笑,遙敬了一杯。

李文翰春風得意,朝關斯嶺的方向揚了揚下巴,

“老妹兒,哥哥怎么樣?”

白悠深呼一口氣,斟滿一杯酒,遞給李文翰。

接著,和他碰了碰杯,

“為哥哥優秀的唐詩三百首,干杯。”

...

青纓在主座上,一面微笑,一面談話,目光偶爾掠過李文翰,停留的時間似乎多了一些。

...

酒過半巡,有好事者站起來起哄,

“聽說李大人今日帶了個舞姬來,可否讓在座的賓客一覽胡舞之風韻?”

眾人紛紛看向李文翰身邊的白悠。

李文翰站起來,

“此女雖是胡姬,但不善舞蹈,且今日是流水賦詩宴,講求的是風雅,鶯歌燕舞,不堪入...”

他的話被青纓打斷,

“李大人,美酒佳人,應是良配。不如讓美人隨意舞一曲,給各位助助興,如何?”

白悠眼巴巴地看著李文翰,小聲哀求,

“不要,不要,不要...”

李文翰看了他一眼,嘆了口氣,又看向青纓,

“佳人近日身體抱恙,著實無法獻藝。李某認罰,請公主降罪。”

青纓直視著白悠,眼神意味不明。

她終于還是收斂了鋒芒,笑著擺了擺手,悠然往后靠了靠,

“罷了,罰你兩樣。”

“公主請講。”

“第一樣,自罰三杯。”

李文翰照做,灌完酒后,等著她繼續講下去。

“第二樣,”

青纓身體前傾,笑看向白悠,一只手指伸出,勾了勾,

“讓佳人坐到我身邊來。”

...

白悠坐到青纓身邊后,才知道什么叫戰車式的碾壓。

如果把青纓比作神秘高貴的黑天鵝,那她就是黑天鵝身邊,一朵禁不起風吹雨打的紅色薔薇。

——更慘的是,紅色薔薇的身邊,還坐著一架割草機。

沒錯,白悠坐在了青纓和關斯嶺中間,獨一份地特殊,獨一份地尷尬。

黑天鵝只要微微扇動翅膀,紅色薔薇就會瞬間被吹得七零八落。

而割草機一開動...

割草機一開動,她今晚可能會被趕出府門,露宿街頭了。

...

白悠知道自己的面紗無法擋住近處的目光,只能頻頻笑望著青纓,全程用后腦勺對著關斯嶺。

好在關斯嶺不是個什么話多的人,兩人相安無事了許久。

然而,好景不長。

青纓提出,讓白悠給景王倒酒。

白悠差點沒當場去世。

她咬了咬唇,看了座下一眼,李文翰正和座旁的人相談甚歡。

她忽然有了壯士赴死的決心,側對著關斯嶺,拿起酒壺斟酒。

酒杯漸滿,白悠的耳朵也變得潮紅。

她拿起酒杯,彎腰垂頭,畢恭畢敬對關斯嶺遞出。

關斯嶺看了她很久。

久到白悠已經想放棄抵抗,久到腦子里已掠過了十幾種向他解釋的方法。

最終,他還是收回目光,接過了酒杯,一口灌了下去。

白悠長舒一口氣。

青纓是此次宴席的東道主,接連喝個不停,難免不勝酒力,此刻已經眼神迷離。

她搭上白悠的肩,一把將她扯了過來,

“美人,咱們李大人對你如何,可曾委屈過你?”

白悠剛逃過一劫,又被推到了風口浪尖,只得捏細了嗓子,輕輕柔柔道:

“李大人很好,未曾委屈過我...”

座下的李文翰放下酒杯,終于注意到了這里的動靜。

青纓笑了笑,

“那就好。”

說著,又直勾勾地盯著白悠的面紗,

“美人何故以紗掩面?”

一旁的關斯嶺也放下酒杯,投來目光。

白悠深吸了一口氣,在腦中編排著說辭。

忽然,一個聲音從背后傳來,

“公主殿下。”

青櫻滯住一瞬,回頭。

是李文翰。

她干笑了兩下,

“李大人找我要美人來了?”

李文翰揚起唇角,眼神溫和,

“不,”

他微微俯下身,對上青纓的目光,

“卑職來找殿下,賞花。”

...

筵席散了后。

關斯嶺離席,出門就上了回府的馬車。

李文翰依然在園子,悠哉悠哉和青櫻賞花。

萬幸,用完了白悠這個僚機后,他還記得把人送回去。

于是,白悠著一身紅裙,在李宅派來的馬車上顛得七葷八素,又狼狽從狗洞里原路返回。

沐浴,換衣,收拾,一氣呵成。

金煙偷偷摸摸、把剛脫下的胭脂紅裙塞到伙房的灶臺里后,府門口剛好有人來傳話:

“王爺回來了。”

白悠仿佛聽見了喪鐘。

她左顧右盼,來回踱步。

最后深吸一口氣,鉆進了臥房的被褥里,把臉蒙上。

“金煙,你去把王爺攔上。”

說著,又探出頭,

“就說我病了,在睡。”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藏,大概人撒謊時,都是想要本能地、用什么掩蓋住自己吧。

金煙手足無措,遲疑了片刻,還是轉頭往外走。

她低頭喃喃自語、想著說辭時,正正好瞥見一方玄底金絡的衣袂,

“王...王爺....”

關斯嶺看了一眼里頭的朱紅大床,聲音平穩,

“王妃在休息?”

“大概,也許...”

金煙咽了口唾沫,猛然抬頭,直愣愣看著關斯嶺,

“是!王妃身體有些不適,已經睡熟了。”

關斯嶺垂眸俯視著她。

良久,無奈嘆了口氣,

“這話是王妃叫你說的?”

金煙啞然,訕訕回頭望了一眼白悠,依然想要圓謊,

“沒...沒有,王妃睡得沉,沒有與我說什么。”

“嗯。”

關斯嶺也不再多問,移步,走向房內。

金煙懵了一瞬,又不敢攔,哆哆嗦嗦低頭跟在他后頭。

關斯嶺在床邊駐足時,白悠的心已經吊到了喉嚨里。

床邊的人立了許久。

白悠此時用被子蒙著臉,也瞧不見外面,忽而感覺一人坐在了床沿上。

床沿上坐著的人聲音出乎意料,很柔,

“白悠。”

白悠有些意外,既意外他過分輕柔,又意外他難得稱呼了自己的全名。

不過,她還不敢露出臉。

關斯嶺見她不出,也沒有惱,

“我今日見到一位女子,與你十分相似。”

白悠猛吸了一口氣,差點咳出來

——今晚看來是鐵定要被趕出去了。

關斯嶺繼續說話,

“見到她時,我忽然想起,你一人被留在了府里,獨自蕩秋千。”

白悠已經在盤算著讓李文翰幫忙接應一宿。

關斯嶺又問話了,

“嫁入景王府,你可曾后悔過?”

白悠哪敢后悔。

她正猶豫著要不要答,卻聽見床沿坐著的人似是自言自語,

“或許是我還沒有看清你,又或許是我才剛看清你,”

接著,是一聲嘆息般的苦笑,

“但你,好像并不壞。”

...

關斯嶺等了許久,被褥里的人并沒有回應。

終于,還是緩緩站起身,欲要離開。

白悠動了動,扯下一丁點被子,露出一雙杏眼,

“王爺,”

關斯嶺駐足,回頭。

被褥里露出的杏眼,已經笑成了彎月,

“王爺明日可愿陪我去白府回門?”

方嘩啦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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