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里盤坐這一名女子，她接到了口訣。

“姑姑，我去人間啦！”

女子睜開眼睛，眼眸里帶著憂愁，微微嘆息：“她命中注定有這一劫?！?/p>

—

“殿下，那名女子一直跟在我們后面。”護衛隊長稟告道。

“不必理會?！鄙驕Y騎在馬上，他想，等她累了就不會跟了。

……

等到了夜晚，隊伍停下來扎了帳篷，升起火堆。

夭夭站在不遠處，抿了抿嘴唇。

“你怎么這么死心眼，回去吧。”拂塵倚在她旁邊的樹上。

“我偏不?！彼劾飳憹M了倔強。

“嘖，我發現你和殿下挺像的，都很固執?！?/p>

一陣風吹過，夭夭下意識的抱了抱肩。

“冷吧?這里可不跟桃林一樣四季如春，快回去吧！”拂塵催促道。

“我回不回去，與你何干?”夭夭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不看他。

拂塵搖搖頭往回走。

夭夭看著來回巡邏的士兵，眼底閃過一絲狡黠。

—

拂塵碰了碰沈淵的肩頭：“她不肯走。”

沈淵眼眸看著遠方，似乎想些什么。

“不然就讓她留下吧，趕她走，你不也難過?！?/p>

沈淵：“我并未難過?！?/p>

拂塵帶著洞悉一切的笑容：“你看看她多可憐。”

他指向夭夭待著的地方，沈淵望過去，空空如也。

拂塵懵了：“剛剛還在那的?！?/p>

沈淵看著空蕩蕩的地方，只覺得心空了一塊。

其實在拂塵的游說下，他也曾自私的想要把她留下來。

可是，那純真的笑容，不應該被囚禁在那座囚籠。

拂塵眼底帶了可惜，沈淵的一生太苦太苦，酸甜苦辣咸他除了甜，其他都嘗了個遍。

他還想或許那名女子會是他唯一的救贖，可沈淵自己卻推開了她。

沈淵身上帶著生人勿近的冷氣，他走進了帳篷。

只見塌上微微鼓起，他皺著眉走過去。

就見一個毛茸茸的腦袋從被子里露了出來，依舊是少女那雙亮得發光的眼眸。

沈淵原本覆滿陰霾，看到她的瞬間消散了。

“你怎么進來的?”

“你可別忘了，我是花仙子！”夭夭有些得意。

“是啊，我怎么忘了……”他喃喃道。

“沈淵，你別趕我走了，好不好?帶我去人間玩。”少女軟糯的開口道。

沈淵看不出喜怒，末了出聲道：“你今夜先在這里睡吧?！?/p>

“我跟著你其實很開心對不對?”夭夭拉住他的衣袖。

“并未?！鄙驕Y別開臉。

夭夭低下頭，有些委屈：“可我不跟著你，我不開心?！?/p>

沈淵沉默了半晌，終于開口了：“那你要跟便跟吧，如果你不開心了，就回桃林。”

“嗯，一言為定！”夭夭開心的點頭。

“還有，到了皇城，不能再隨意使用法術了，不然就不要跟著我……”

“我不用法術！”她急忙表態。

……

長安城的街道上熙熙攘攘，一片繁華。

夭夭看著琳瑯滿目的香包、零嘴，蹦蹦跳跳的跑來跑去。

看著她的背影，沈淵眼底盡是滿足。

“哇，這個是什么，吃的嗎？”夭夭盯著路邊的冰糖葫蘆，眼里寫滿了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