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撥到幾個小時以前。與金鼎大廈相距不足千米遠的另一辦公大樓。它比金鼎大廈更高,也更豪華氣派。
金融中心內(nèi),已是眾人上班兢兢業(yè)業(yè)的時候。擦得發(fā)亮的地板上,高跟鞋踢噠作響,引得眾人抬頭。
“何小姐?”何海洋的助理小陳看見面前的人,匆匆趕過去,臉帶苦色地攔在她面前,“你怎么又來了?”
何安然看著眼前人身后緊閉的辦公門,揚了揚自己的長直發(fā),還故意啪啪打在小陳的臉上,單手叉腰,神態(tài)動作故作妖嬈成熟。看著小陳呸呸擦臉,臉色不屑,“怎么?我找我哥不行!”
“何總說了,你那位置他不給調(diào),還說……”小陳個子不是很高,和穿了高跟鞋的何安然在一起,還有些被壓住的錯覺。
他欲言又止,不敢多說,發(fā)現(xiàn)眾人打望的目光,狠狠地瞪回去。
何安然回頭看了眼,沒看見什么。又回頭虛眼凝視小陳,“他還說什么了?”
她嘴角微扯,帶著點笑意,手也放了下來。內(nèi)心獨白早已變成:要是敢說我什么不愛聽的話,我一定立馬沖進去!
何安然又嫌棄地看了眼那礙眼緊閉的推拉門。
“還說,你要是再不好好工作,他就……就扣你工資!”小陳見何大小姐心情好了些,開口回答。只是越說聲音越小,到最后,已經(jīng)做好受打受罵的犧牲了。
“還扣我工資!”何安然張牙舞爪地大叫一聲,嚇得眾人又抬頭看向她。
這位只顧吃喝的大小姐還在乎那點工資?也讓人好奇她的工資到底有多高?
何安然伸手就要推開小陳。
還沒碰到小陳的一只胳膊,小陳就順勢主動讓開,見何安然愣在一處,添上一句,“你推的!”
“沒出息!”何安然反應(yīng)過來白眼,推門氣沖沖地大步邁進去。
小陳撇了撇嘴,沒有說話。
他哪能真的跟這位經(jīng)理的親親妹妹,集團的寶貝公主硬碰硬啊!
“喂,何海洋……”
“叫哥!”
簡約大方的辦公室內(nèi),除了一套沙發(fā),就是另一邊的辦公大板桌。而唯一算得上顏色的就是沙發(fā)前面矮桌上,有一盆小仙人球。
何海洋坐在辦公椅上,眼睛盯著文件,頭也不抬地命令。
“總經(jīng)理!”小陳跟進來。
“你下去吧!”他依然沒有抬頭,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文件。若不是有聲音傳出,別人可能會覺得他根本就是一個雕像!
何安然見小陳出去了,氣焰小了些,不滿地努嘴,“我今天……”
“叫哥!”
依舊如石砸湖水的冷冷咕咚一聲,除了那咕咚,再沒了別的聲音!
何安然連續(xù)兩次被人打斷,氣哼一聲,剛滅了的火焰說冒就冒,“你知不知道……”
“叫哥!”
……
何安然還能說什么?
她氣得想伸出自己緊握的拳頭揍得眼前人滿地找牙。
看著眼前的人居然對她的氣炸舉動絲毫未察,她氣得直跺腳。
“叫哥!”
跺腳聲的回應(yīng)依舊干脆簡單,只余兩字,只不過尾音拖長,宣誓不耐!
“啊!”
何安然握拳一蹬腳,而眼前的人依然置若罔聞,眼里只有他手里的文件。
這人怎么這么迂腐,她是帶著爆炸性大料來的,一聲哥有那么重要嗎?
“哥!”何安然跺腳大吼,全然不顧她的淑女形象了。
“叫什么叫,就你這樣,丟盡何家的臉!”低沉醇厚的聲音似酒香,悠悠傳來,緩而不絕。
何海洋將文件放桌上,抬頭露出他真如雕像般深刻凌厲的五官,擰眉正視著眼前的自家小妹,“那工作已經(jīng)是公司里最輕松的了,你要我?guī)湍銚Q什么?”
“我……我說換了嗎?”何安然被氣得都快擰巴了!
她今天根本不是為了工作的事來的!
“那你來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