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程曉茹的帶領下,我以更輕松愉悅的心情重新逛了一遍啤酒節會場每一棟建筑,在她們兩人的介紹下,我知道了會場的布局和啤酒節的由來,也知道了一些未開放建筑物的作用,我們是三個人從正門出發,從從左到右繞了會場一圈,把會場每一個燈光璀璨下的商鋪都逛了一遍。
在賣旋風炸土豆片的攤位前,程曉茹買了三份旋風土豆片,我們一人拿著一串一邊吃,一邊聊著天,我不太會吃串起來的土豆片,還掉了幾片地上。吃完旋風土豆片,我們已經逛完了所有場館,正在糾結是去看現場烹飪表演還是去美食一條街逛吃的時,聽到了一陣勁爆的音樂聲傳來。
我們三個人循著音樂聲來到了音樂會現場,我們來的時候,一位滿頭大汗的外籍男歌手一邊對臺下的觀眾用不太流利的中文感謝大家的支持,一邊鞠躬,而后走下了舞臺。
過了一會三名外籍男歌手從側面走上舞臺,三個人的打扮和背負的樂器一眼就能看出來是搖滾樂隊組合。
我對搖滾樂了解的不多,國內只知道崔健、唐朝樂隊,國外的搖滾都是通過書本和影視接觸到的,有哪些知名樂隊一概不知,但臺下的外籍旅客和一些熱愛搖滾樂的國內音樂發燒友一看到那三位男士就大聲尖叫歡呼起來,從觀眾的反應我知道臺上三位歌手一定會讓我大吃一驚。
果不其然,中間的主唱一開口,即使不懂歌詞大意的我被震撼了,這一刻我的耳朵只剩那震撼靈魂的吶喊,而周圍的觀眾開始隨著音樂搖把起來,他們的右手大拇指和小拇指筆直伸著,其他手指收攏,高舉在空中晃動,我們身邊兩名打扮勁爆的外籍女士更是隨著音樂熱舞起來。
程曉茹和她的閨蜜也隨著節奏跳動起來,在她們的帶動下,我這個搖滾門外漢也學著人群的動作,開始搖動雙手,擺動雙腿,用身體語言回應臺上的歌聲。臺上三名搖滾歌手聲嘶力竭的吶喊著歌詞,臺下觀眾熱血沸騰的搖擺著身體,音樂是不分國界的,這句話浮現在我的腦海。
身旁兩位外籍美女游客的舞姿吸引了后方路過的游客,人群越聚越多,臺上三名歌手額頭布滿汗水,面色潮紅,連聲音都嘶啞了,但依舊盡職盡責堅持演唱完了三首曲目,而后揮著強壯的手,對我們臺下的觀眾揮手告別。
三名歌手離開后,舞臺上再沒有歌手登臺,人群也陸續散去,繼續在會場打轉,或者離開會場。我們很幸運的聆聽了這場壓軸之作。
等人群全部散去之后,我們三人才回過神來,之后程曉茹以東道主的身份熱情洋溢的帶我到了會場內位于一條巷子的美食街,一路上她都問我想吃什么盡管說,但今晚我已經收獲了千金難買的快樂,不想再讓對方破費,也沒什么特別想吃的,所以一直推辭。
因為天色已晚,大部分攤位已經收攤了,最后程曉茹在一個還在營業的蛋筒攤位前點了三份蛋筒,而后一手拿一個,讓我選一個,剛開始我一直不接,直到蛋筒開始融化,且與她露出傷心的眼神對上,我才選了她右手的抹茶味蛋筒接過。
之后我們圍坐在一個四方花圃的長椅上,歇下來,慢慢的吃完了蛋筒,程曉茹問我今天去了哪些地方,明天打算去哪里,知道我白天去了一趟五四廣場后,她建議我明晚再去五四廣場走走,她聽說那里有燈光秀,讓我一定要去看看。
我們聊了一會,我才知道她其實剛遭遇一段感情挫折,她為了不讓壞情緒影響我這個遠道而來的朋友,才微笑的面對生活,她很感謝我來了,這樣她才不會繼續埋在被子里哭。我們聊完天之后繼續朝前走,打算離開會場了,今晚的盛會基本落幕了。
穿過一條條小路,經過了一間客滿的酒館時,酒館門口的舞臺上,一位典雅端莊的小提琴手閉著眼睛拉著手中的樂器,我想駐足聽一會兒,可是再晚我們就坐不上末班公交車了,所以只好毫不停留的繼續跟著程曉茹她們朝前走。
走著走著就又回到了正門,而后出了正門,走到主路上,這時我把糕點從包里取出來送給了她,我們三個人走到啤酒節對面的馬路,往北走了幾百米,才看到一個公交站。
之后我們坐上了公交,程曉茹幫我付了公交錢,上車之后我順嘴角問了一句:“叔叔,這趟車去不去膠澳站?!苯Y果司機說:“小伙子,這輛車不過海,你去啤酒節會場旁邊的公交總站坐車,快一點的話還能趕上末班車”。
我火急火燎的和程曉茹打了個招呼,就走到車門附近,程曉茹在身后對我喊道:“莫云,到旅館了給我發信息,注意安全。”而后司機在啤酒節會場正門的對面馬路把我放下。
我背著包急匆匆往前跑,到了前方五十米外一個人行橫道,走過去,找到了在會場旁邊的公交車總站,而后一路問過去,在一個候車通道等了一會,就坐上晚上九點半最后一趟經過火車站的公交車。
上了車,通過傾聽周圍乘客的交談,我發現有一對中年夫妻和兩位中年男子和我的目的地一致,而我看了站點??渴疽鈭D后,依舊不知道在哪里下車,因為上面沒有膠澳站。
于是等待合適的時機插入了他們的談話中,詢問他們是否知道該在哪一站下車,通過交談我才得知這幾位長者也是游客,不知道在哪里下車。
這時坐在我前面座位上的一位中年男子聽到我們不知道在哪一站下車,好心的回頭說道:“這輛公交是不直接經過火車站的,你們在廣西路的公交站點下車,直走幾百米就能看到火車站了?!?/p>
我對該男子說了一聲:“謝謝?!苯又揖涂戳艘幌鹿皇疽鈭D,確認了廣西路上公交站點還有幾站路,看了一下手表,而后我耳朵靜靜的傾聽車上年長者們的聊天,眼睛看著窗外深沉夜色下的霓虹怔怔出神。
隧道內更是比白天多了一分迷人的光彩,經過中山公園站時,我還看到了一座美麗的燈光小塔,直到公交走了很遠,我都不斷回頭打量,經過香港路時,人潮擁擠的街道讓我覺得夜晚十點半之后對我來說是一天行程的結束,對另一群人來說僅僅是開始。
回到青年旅社時接近十二點了,我照常拉開我那個小窩的拉門,發現我對面的上鋪上有一個包,說明那張床鋪上有客人入住了。
我取了床頭的衣服,把背包放在最里面,給程曉茹發了安全到達旅社的短信后,換上拖鞋,用袋子裝著香皂、洗發水毛巾去了公共浴室,洗完澡又在陽臺的洗衣臺洗好衣服,然后等脫水機前一個客人的衣服脫好水,才放入自己的衣服脫水,接著把衣架上已經干的衣服取下來,掛上濕衣服,用頂叉把衣服掛到上方的晾衣架上,之后才提著洗漱用品朝房間走去,經過大堂時,我抬頭看了眼柜臺的時鐘,發現指針已經過了零點,現在已經是新的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