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寡婦尖叫一聲,氣沖沖要去打人。
兩個婦人也氣得不輕,卻還是兩人攔住了,給她使了個眼色。
就見周圍已經圍了不少的村民,看著她們嗤嗤笑。
三人臉上青白交錯,最后只能抱著衣裳灰溜溜往回走。
沐清鳶將三人懟了一頓,心情頗好,想到幾人臉上難看的臉色,就忍不住笑了起來,哼著歌兒進了山。
她今天依舊沒有敢深入林子里,只在外面拾了些草藥,不過她運氣好,竟然還逮到了兩只兔子,這可真是太意外了。
沐清鳶在現代的時候,沒事兒就喜歡一個人去體驗自然,所以野外生活的能力也很強,抓只野物還是不在話下的。
她歡歡喜喜地提著兔子回了家,老遠就看見二房院子里圍了不少的人,燈火通明。
沐清鳶心里咯噔一聲,放了背簍和兔子就往家里跑。
“這是出什么事兒了,這么多人?”
沐清鳶一進去,立刻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王寡婦也在人群里,一看見她進來,就陰陽怪氣地笑了起來。
“喲,清鳶丫頭回來了啊,你可真是厲害,這么小的年紀,竟然就學會在家里藏男人了。”
其他兩個婦人也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也跟著呵呵笑:“可不是,我看著小伙兒挺俊的,怪不得清鳶丫頭這么把持不住,竟然還這么將人往屋里領呢。”
這三個婦人平日里在村里最為放浪,其他的女人們都不喜歡和她們打交道,雖然沒有搭話,卻也都對沐清鳶投去了鄙夷的眼神。
沐清鳶心里一個咯噔,就知道肯定是那兩口子又在壞事兒,加快腳步往里走,迎面就闖出來一個人。
木藝聽說沐清鳶竟然藏了人,火氣立刻就竄了起來,自己垂涎了這么久,這丫頭連碰都不讓他碰,如今竟然還敢將野男人帶回家,他氣死了,一聽說沐清鳶回來了,立刻就沖了出來,抬手一巴掌就要扇下去。
沐清鳶的面色一冷,手臂一抬將他攔住,直接一個反手擒拿,就兩人給治住了,抬腳一蹬,將他給踹了出去。
她現在可沒心思跟他耗!
沐清鳶三兩步進了堂屋,就看見上位坐著村長和木城,還坐村里幾個德高望重的看人,堂屋中央擺著一個人,正昏迷著,過分俊美的臉上,一片蒼白。
李大芬候在旁邊,見她進來,臉上勾起一抹冷笑。
臭丫頭,竟然敢跟她作對,屢屢壞她的好事兒,今天一定得除了她!
沐清鳶一看這陣勢,立刻就明白了過來,走到男人的旁邊站定,目光掃過各位族老,最后看向了木城,似笑非笑,“二叔,這是發生了什么事?”
木城眼神閃了閃,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捶胸頓足地喊道:“你瞧瞧你這是做的什么事,你一會兒又說你要教給張三,一會兒又要退婚,如今可倒好,竟然還敢帶男人回來,是我不好,是我太忙了,又要下地做活兒,沒能看好你,才讓你晾成如此大禍啊!”
李大芬也適時地跟著哭泣,“是啊,我們可怎么對得起天上的大哥大嫂啊,你這孩子,怎么這么糊涂,你要是想成親,直接告訴了我跟你二叔,我們豁出去這張老臉,也會為你討一門親事來的,可你怎么能做這種事情啊?”
兩人哭的動容,簡直比親爹媽的表現還要親,卻字字句句,都已經給沐清鳶的罪名定了下來。
“你們在說什么!這男人受了傷,我只是帶他回來治傷而已。”沐清鳶皺起眉頭,臉色冷然。
李大芬一頓,一邊哭一邊說,“可是你要給他治傷,直接跟我和二叔說不就成了嗎,一個未出閣的大姑娘,怎么能將男人安排在你的閨房里么。”
沐清鳶笑了,森然的目光盯著李大芬,冷笑,“昨夜里我倒是叫你們了,可你們也沒有出來啊。”
她暗指木城和張三勾結的事情,直讓李大芬變了臉色,卻又很快就反應過來,“我們可沒有聽見你說,清鳶啊,就算你不想承認,也不能這么編排叔叔嬸子吧?我們養你這么大,可不容易。”
說著,她又看向了村長,抹了兩把眼淚,一臉憔悴地說道:“村長,您是長輩,又是一村之掌,這件事情全憑你做主,我們不會怨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