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暮歸朝一個丫鬟招手,示意她過來。
那個丫鬟手端盆桌,緩緩走到童潼身邊,她手里的盆桌上放著一碗湯,童潼嗅了嗅,一股很奇特的藥香味撲入鼻中。
白暮歸抬起湯碗,遞給童潼,“潼兒,先喝了它。”
童潼猶豫了一會兒,然后接過湯一飲而盡,她自然不會覺得自己娘親會害她,她只是好奇這個藥湯是什么。
“娘親,這是什么?”
“先別問,等會兒就知道了。”
聽白暮歸這么說,童潼也不問了,乖乖地坐著讓白暮歸給她梳妝打扮。
兩個小時過去后。
童潼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鏡子里,少女精致的臉龐,如靜湖一般的瞳眸,清澈的如干凈的寶石,眉目如畫,朱唇皓齒,皙白的皮膚吹彈可破,一身淡紫色衣裙將她襯托的高貴又清純。
“小姐真的好漂亮,那句詩怎么說來著?此女只因天上有!”悅耳眼睛放光,她一直都知道自家小姐長得美,但是沒想到,化妝后,會是這般傾國傾城之色。
“人家是,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別亂改編詩詞。”
“哎呀小姐干嘛計較這些,快起來,轉個圈圈看一下。”
白暮歸給童潼做的這條衣裙是那種下面盛開的那種,轉圈圈很好看。
童潼站起身來,隨意的轉了幾個圈圈,滿足悅耳的心。
那樣明媚的笑容,,既讓白暮歸有片刻失神。
“真像……”
淺紫色的衣裙,明媚的笑容,像極了那個在雪中旋轉的女人。
“娘親,你說我像誰?”童潼疑惑。
“當然是像夫人了!小姐你不知道,夫人年輕時候,可是有凌逸國第二美人之稱!”
“第二?那第一是誰?”童潼又問道,她娘親真的長得漂亮,即使如今已經是奔四十的人了,但是臉上除了有些小小細紋以外,真的是一個美麗優雅的女子。
“第一是先皇后了,想當年,先皇后可是有中垣大陸第一美人之稱,哎,只可惜紅顏命薄。”悅耳不知所謂的說道,最后還嘆了口氣。
“時間不早了,走吧。”白暮歸目光黯淡下來,率先踏出門。
見娘親走了,童潼狠狠的敲了悅耳的腦袋。
“豬!哪壺不開提哪壺!”說罷也跟著走出去,留下一臉吃痛還懵逼著的悅耳。
童潼猜到娘親說的真像,怕是在說自己像先皇后吧,畢竟先皇后是娘親的親姐姐,雖然她不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童潼懷著心事的走著,不知不覺中已經到了童將軍府的門口,馬車停在門口,童蕭在車上等著她們。
拉開簾子,白暮歸先走了上去,隨后是童潼,在童潼低著頭走進馬車坐下后,抬起她那張傾國傾城的臉時,童蕭也是一楞。
“驚……潼兒!”童蕭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童潼。
“有那么像嗎。”童潼小聲嘀咕道,但還是被童蕭聽到了。
他尷尬一笑,其實仔細看還是不像的,童潼的氣質是那種清純少女,張揚,當年的驚歌是那么的賢良淑德,端莊嫻雅。
只是兩人都同時擁有很高貴的那種氣質。
“爹爹。”童潼疑惑的望著童蕭,“我是你和娘親的女兒,為什么你們不說我不像你和娘親,而是覺得我很像大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