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寧縣,清云山的山腳下,一個英俊的青年,正坐在田埂上,跟一個皮膚黝黑的老農,正不知道在聊些什么。時不時地發出一陣陣的笑聲。
如果云書銘或者巫雪蘭在這里,肯定會認出來的,那青年正是云天。此刻正讓云家雞飛狗跳,到處在尋找的云家獨子。
“小伙子,你是說你想要在這里辦一個鮮果汁加工廠?”
老農樂呵呵地看著眼前這個,一看就沒下過地的俊小伙。
云天點了點頭,很肯定地點了點頭,說道:“老伯,你們這里的水果這么好吃。有時候賣不出去,有沒地方處理,爛掉了多可惜啊。”
“我聽說,上個月,有個大集團就來這里開你說的這種加工廠了?!?/p>
老農突然說出了一個消息,這個消息,卻讓云天直接石化了。
自己是剛剛來到這里,吃了幾個水果,覺得特別好吃,才有了這么個想法。都還沒有做什么計劃呢,竟然有人想到他的前面去了。
“老伯,你知道是哪個集團嗎?”
回過神來的云天,突然眼冒精光,竟然失態地拉著老農的手臂,激動地問了起來。
老農被昨天這個帥小子拉著手臂,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淳樸的農民,很少有這么親密的動作。
從云天的手中掙脫出來之后,老農才笑著說:“我不清楚叫什么名字,不過你可以去縣里問問,嗯。。。好像叫招商部門的,你去那里可以問到的?!?/p>
告別了老農,云天按照老農的指示,慢慢地徒步朝縣城市區走去。
云天發誓,如果時間能夠倒流,人生能夠重來,他打死也不會走這條路,也不會再在這個時間走在果樹茂盛,視線都被遮擋的小路里。
可憐的云天帥哥,竟然在這小路上,被兩個看起來兇神惡煞的人給搶劫了。
手機、錢包都被搶了,甚至連那件國外買的襯衫,還有那雙名牌皮鞋,都給兩個小賊給扒了。
可憐兮兮的云天,只穿著一件緊身背心,赤腳走在泥濘的田間小路上。
“我到底做了什么孽???天啊。。。”云天仰天長嘯,悲憤萬分。
一個老人走了過來,皺眉看著云天。上下左右將云天給打量了一番,疑惑地從嘴里蹦出來兩個字,“瘋子?”
“老伯,我不是瘋子。”被當成瘋子,云天真的快瘋了。
“那你在這里干嘛?”老人把肩膀上的鋤頭放了下來,盯著云天,指著云天的腳板問道。
云天快哭了,指了指自己的腳板,還有自己只剩下一件背心的上身。
“我也沒想到,竟然在田野里,被人搶劫了。還把衣服跟鞋子一起搶的?!?/p>
云天的話,讓老人目瞪口呆。四周望了望,確認周圍確實沒有一個人,才對著云天搖了搖頭。很明確地表示,鬼才信你。
老人沒有繼續理會云天,轉身便要走。
云天急了,好不容易見到個人,這就走了,那自己還能不能遇到其他人,都不知道呢。
連忙拉住老人的手,云天祈求著說道:“老伯,你就借下手機給我,我打個電話。行嗎?”
老人再次看著云天,卻是搖了搖頭,也不說話,直接轉身繼續走。
“老伯,我現在都這樣了,你就借一下手機,或者你給我打個電話,放揚聲,行不?”
云天真的快哭了,長這么大,還沒遇到過真的狼狽的情況。腳底下濕漉漉的感覺,云天真的有些受不了了。
“我又沒電話,你找我也沒用啊。”老人的話,讓云天反過來目瞪口呆了?,F在竟然還有人沒有手機的?云天第一次聽說。
老人趁著云天發呆的空隙,緩緩地走遠了。等到云天回過神來,發現老人背著手,已經在小路的盡頭,拐個彎,不見了。
云家別墅里,巫雪蘭哭得撕心裂肺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對著云書銘哭泣著:“都怪你,都怪你??偸亲屘靸喝ス旧习啵疾幌矚g,你總算逼他?,F在好了吧,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會不會別人欺負了?”
云書銘皺著眉頭,將巫雪蘭摟緊了一些,安慰道:“放心吧,天兒那么大的人了,能夠照顧自己的了。不會有事的,你就別再哭了?!?/p>
“天兒除了出國,都沒一個人在外面闖蕩過,你讓我怎么放心?。楷F在手機竟然也打不通了。”巫雪蘭還是不停地埋怨著。
云書銘聽了巫雪蘭的話,眉頭皺得更緊了。
是啊,云天是云家獨子,從小到大,幾乎沒有離開過父母的視線的。即使出國留學,也都有保鏢暗中跟著,隨時跟家里匯報情況。
可以說云天就是一個從小被呵護著,無微不至地照顧著的孩子,即使現在已經二十七歲了。在云書銘跟巫雪蘭兩人眼中,依舊還是一個孩子。
衣食無憂的云天,現在卻離家出走了。從云家所有人的視線中消失了,沒有任何音訊。
云書銘還不敢跟老爹說,老爺子對于云天,那可是寵上了天的。萬一被他知道云天失蹤了,那云家的天,估計就真的亂了。
被人擔憂,四處尋找的富家公子,云天,此刻正赤著腳,滿臉灰土地坐在大路邊上。
“原來身上沒錢,真的好難受。好餓啊?!痹铺斐读艘桓萑~子,放在嘴里嚼了幾下,便使勁地吐著口水,摸著咕咕叫的肚子,愁眉苦臉地嘟囔著。
“嘎吱”一聲汽車的剎車聲,在云天揮手攔車的動作下,停在了云天的身邊。
云天精神一振,雀躍而起,滿臉激動地走到駕駛座的窗前。
“干什么的?”貼著黑膜的車窗搖了下來,莊麗詫異地看著灰頭土臉的云天。
云天很是紳士地抹了一下臉,還從衣領處往下理了一下衣服。這個動作,如果是穿著西裝的云天,肯定能夠迷死一大片的女生。可惜,此刻的云天,灰頭土臉,狼狽不堪的樣子,卻顯得格外的別扭。
“美麗的女士,我的錢包衣服,甚至鞋子,都被人搶了。你能不能送我到市區?”
云天諂媚的笑容,卻讓車里的莊麗嚇了一跳,滿臉的警惕,還把車窗搖上了一半,以防車外的這個男人意圖不軌。
“你是哪里人啊?怎么會在這里?”莊麗把手放到了身側的中控臺中間,握住了一個小瓶子,上面赫然有幾個字“防狼噴霧”。
“我真的被人搶劫了。要不你借我電話,我給我家人。。?!痹铺煺f著,突然停了下來。
云天不想給家里打電話了,自己本來就是離家出走的,如果現在就這樣回家去,那不是更讓父親看不起了嗎?不行,不能回家去。
“我給我朋友打電話,讓他來接我。行嗎?”云天話音一轉,臉上的笑容更加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