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孫毅在索波列夫的指引下，走近Сетунь90，走進一個特殊的房間中時，他突然聽到有一個神秘的聲音在他心底跟他說活。

“你好！”

孫毅頓時被這個聲音嚇了一大跳，他的耳朵并沒接收到任何聲音，可是這個聲音卻出現在了他的心底，他本能的反應是這個神秘的幽靈入侵了他的大腦，他一時間不甚惶恐。

“你在害怕？”那個聲音又再次響起，問他道。

孫毅面如土色，他感到了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嚴重的威脅。

一時間腎上腺素上涌，他一再地提高自己的警惕之心，卻不知該以那個方向為防御重點，只是不停地轉著身子，環顧著四周，肌肉、神經一直緊繃著，不斷地進行著戒備。

“誰，誰在跟我說話。”他說話時，聲音中打著微微的顫抖。

“別害怕，我就在你的眼前，住在這臺Сетунь90內的人工智能格盧什科夫。”那個神秘地聲音以特殊的頻率，對他安撫道。

孫毅雖然依舊緊張，焦慮卻在這種頻率下得到了一定程度的緩解。

“人工智能？他們不是說你是賽博托尼亞的第一任領袖格盧什科夫，怎么你有成人工智能了。”

人工智能格盧什科夫解釋道：“我是格盧什科夫的一部分，但格盧什科夫不是我。”

孫毅明白了人工智能格盧什科夫話里的意思，真正的格盧什科夫已經隨著他的肉體死去，現在和他對話的只是一個和格盧什科夫有著密切關系的人工智能。

不過他還是不肯相信人工智能格盧什科夫的話，因為他不信人工智能格盧什科夫能夠控制論研究所在那么多雙智慧眼睛的注視下，一點馬腳都沒漏出來。

“這...這怎么可能，你不可能瞞過索波列夫他們的。”

只是人工智能的答案出乎他的預料之外。

“他們只是不愿意相信而已，格盧什科夫是他們的精神信仰。”

孫毅一聽這理由，覺得倒也能解釋得過去，又追問道：

“那你呢？你是什么。”

人工智能格盧什科夫道：“我是格盧什科夫部分腦波意識的復制品，你可以把我當成是格盧什科夫信仰的化身。”

孫毅聽了，不由長舒了一口氣，緊繃的神經終于開始變得放松起來，他感慨不已道：

“我還以為你們真的實現了數字化意識存儲，原來都是假的。”

雖然數字化意識存儲技術是假的，可是他卻一點也沮喪，反而感到有些高興。

假的好呀！假的至少說明，賽博托尼亞的技術并沒達到他想象的那個高度，將人的主體意識數據化，讓人在賽博的世界中實現數字永生。

既然賽博托尼亞在意識的研究領域，技術研究還沒有黑到那個程度，豈不是意味著他所擔心的奪舍，完全沒有可能做到。

當孫毅說不管是嘴上還是心里，都將數字化意識存儲當成是一種騙人玩意的時候，人工智能格盧什科夫可能覺得自己要盡力解釋一下，不能讓他對數字化意識存儲技術產生誤解，道：

“不，這就是數字化意識存儲，只要技術再深入發展下去，我就能成為真正的格盧什科夫意識體，就像是本體的克隆人那樣的存在......”

孫毅一臉輕松地打算他道：“可這有什么意義呢？對本體來說，克隆體不過是另外一個新的生命，并不是本體自身。”

人工智能格盧什科夫這時不知該怎樣解釋這個問題，她畢竟不是全知全能的。

以她的知識儲備，這是一個無解的問題，只好把話題轉移到孫毅身上，道：“還是說說你吧！我現在對你非常感興趣。”

孫毅聽到這話，卻十分地不情愿，他不想談及任何有關自己的話題，尤其是這種情況下，在一個人工智能面前談及自己，這會讓他感到極度不舒服。

他委婉地拒絕道：“我就一個普通的人類，有什么值得您這樣偉大的人工智能感興趣的。”

可是人工智能格盧什科夫卻并不接受他的這種解釋，開門見山道：

“你并不像你說的那樣，是一個普通的人類，你的身上藏著很多的秘密。”

孫毅悚然一驚，心說難道這人工智能看出了什么。還是說她能窺探我大腦的意識，知道我是從未來穿越而來的。

該死的，他怎么就沒想到，既然這人工智能可以通過心靈交流的方法和他溝通，那通過心靈窺探他的過去，豈不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

就在他胡思亂想之際，人工智能格盧什科夫又接著道：

“本來在你進到這里之前，我只是想了解一下到底是怎樣一個天才的人類，會想到這樣的辦法，將OGAS計劃一步步地具現。

直到現在我才明白，你不是一個普通的人類，你是一個從未來穿越而來的人，更準確的說你是一個來自平行世界的客人。”

聽到人工智能格盧什科夫將自己最大的秘密道出，也坐實了她窺探自己心靈的事實后，孫毅再也無法忍受了，質問道：“你入侵了我的大腦，你在窺探我的意識。”

人工智能格盧什科夫一如既往地不急不緩，仿佛是她剛才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一般：

“你不用擔心我會入侵你的大腦，我也并沒有你想象中那樣神奇的能力，對你進行所謂的‘奪舍’。

我只是在靠著腦波接收器，接收著你大腦的發出的腦波信號。”

孫毅冷冷地反駁道：“你覺得我會信嗎？”

可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人工智能格盧什科夫不僅沒有再次解釋，反而向他爆了一個更讓毛骨悚然的信息，道：

“孫毅，或者準確的說，你應該叫孫毅-尤里。不管你信或不信，這一切都是事實。”

聽到人工智能格盧什科夫這么稱呼自己，孫毅本能地覺得有些不妙，尤里這個名字讓他想起了兒子玩過的紅色警戒這款游戲里面的尤里和他的心靈科技，在想到他的穿越也是因為一個疑似尤里的大光頭而起，不得不心生警惕起來，問道：

“尤里，那是什么鬼？你為何叫我孫毅-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