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間天氣燥熱，汗珠從幼稚的臉頰滴落。
小女孩同意了，小男孩的勸告效果不錯，加上她所顧及的就是身后的弟弟，
大的小孩叫榆中、女孩叫壞牙、后面兩個小跟班，一個叫唐豆、一個叫別樣紅。
女孩沒有名字，很小就被家里人拋棄，拋棄原因就是家里窮，她不記得自己的名字。
壞牙是榆中給她起的外號。
“從今以后，你叫愿迷。”
靈靈尋到一間房子，家具齊全，又給幾人置辦了衣裳以及生活用品，
“以后，明天我會再來，教你們修劍，至于能不能有所成就就看你們自己的努力。”
“大姐頭。”小男孩膽子大些，也更加靈活：“我們沒有修靈的天賦，以前都測過”。
“所以，我教你修劍，單純劍修，當然這更難，需要付出更多努力。”
“大姐頭，以前他們說過，沒有靈力天賦不能修煉的。”
“我也不能修靈，單純劍修，也許我的天賦更好，但這也足以說明你們也可修煉。”
靈靈的話有些蠱惑性，至少愿迷聽后眼睛亮了起來，
“我會努力的。”
告別的話不多說，靈靈返回了學院，她不知道怎么教育，不過，師傅的曾經用在她身上的那一套照搬過來就好。
想起師傅曾經教她的劍法，簡單、粗糙的劍法，一招一式的重現，別有一番體悟，心劍唯心，這一層，她似乎懂了。
似懂非懂，劍出劍收，隨著記憶舞動，隨心舞動。
不覺烈日落山，不知劍撥動多少次，恍然醒悟已是深夜，
靈靈回屋，門上夾著一封書信和一包物品，是月婆婆留下的，每個月學院都會配發一些修煉資源，按說這種日子每個學生都會牢記。
事實上那些資源多半是用于靈修提升，對靈靈來說可有可無，月婆婆本來打算將資源直接遞給靈靈的，不過，她看到靈靈領悟的狀態，便未加打擾。
學院中的幾個長輩對她都不錯，她有些理解藍丫頭那種極力討好的撒嬌，不是因為有所求，而是因為無以為報。
旭日初升，梳洗打扮好的靈靈便前往了三位老師的小屋前，
月婆婆坐在小屋前發呆，不知在想些什么，靈靈上前招呼，
“靈靈來了，怎么，昨天有了領悟今天有什么疑惑需要解答？”
“沒有，只是來謝謝婆婆的關心。”
“那就幫婆婆梳頭。”
仿佛是一種儀式，拉近兩人的關系，時間不算長，在閑聊中儀式完結，靈靈的收獲是一份安心。
幫老師們沏好茶，一一拜別，聲音很甜，更勝藍丫頭一籌。
天啟城的早晨熱鬧，她買好早餐直奔四個小孩的新家，
新家的門關著，屋中并無專屬人的氣息，靈靈不認為他們會逃走，
房中轉了一圈，這群孩子沒有安全感，依舊擠在一個房間之內，
靈靈在院子里練劍，招式繁華，嬉鬧之聲傳入，四個孩子回來了，手中還提著一些食物。
愿迷將食物藏在身后，
“是我的錯，忘記給你生活費了，屋里還有一份，吃不完就收起來。”
靈靈送來的早餐被收了起來，她并未多嘴，通過他們帶回食物的數量和狼吞虎咽的樣子就能知道，他們早上的收益并不好。
至于為什么不吃她帶來的那份，靈靈將這歸咎于不信任，信任這種東西，不是一點物資就能建立的。
四柄劍，兩柄木質，唐豆和別樣紅太小，利劍不安全，分配完成，四人成排站立。
“劍在你們手中，不要胡亂揮舞，跟著我的動作，一招一式的練，當然，沒興趣不想學的不用勉強。”
靈靈在前引導，四人在后方模仿，央月隱匿在空中觀看，
動作分解，重復數遍近二十個動作之后，靈靈的教學停止，根據鎮央的匯報，榆中修劍的天賦很強，在他揮劍期間，央月雙劍甚至感受到他與手中之劍的共鳴。
愿迷的天賦一般，她最認真，也學的最仔細，
“好了，將今天的內容好好練習，百遍、千遍，我們無法修靈，所以只能比別人付出得更多才會有所收獲。”
兩個大小孩在持續剛才靈靈教的動作，他們的認真程度令人意外，或者真是都說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
靈靈在院子的另一側，她同樣在訓練，將昨日心劍唯心狀態下的招式提煉，靈風悠悠，招式與時間靈力融合，她無法修靈，可她的每一劍都有天地間的靈力配合，
察覺到了異狀，細細體會，突然想起了獻靈舞，
“所謂的獻靈舞，在心不在形！”
心中震驚一瞬，再度陷入平靜，劍自帶靈力，這種靈力并無攻擊性，但卻讓靈靈的劍舞更加自然，更加順暢。
收劍細細體會，這不是獻靈舞，是劍與靈的交流，
另一側的四個孩子傻傻的望著靈靈這邊，就在靈靈悟劍之時，他們看到靈力追隨長劍的過程，這是一種神奇的體驗，
愿迷的眼中散發著狂熱，榆中如癡般感受其中劍意，
靈靈的練劍，整日不休，四個孩子做不到，愿迷給弟弟們帶了食物，看著不間斷的靈靈，愧疚之感升起，
她與榆中也進入了忘我舞劍之中，傍晚，她們休息一段時間，再度跟上靈靈的節奏，直至深夜。
他們兩姐弟已躺在地上動彈不得，靈靈舞劍終于停止了，
“你們練的時間長了點，所謂勤能補拙只是讓你們適度的勤加練習，這個過程是漫長的，先回去好好休息吧。”
吃完食物，靈靈不打招呼就回了學院，只是害怕打擾小孩子的休息。
房間內，兩個大小孩有氣無力的躺著，
“我們能堅持下去嗎？”
“能的，不是你先勸我的嗎，這是改變命運的機會。”
“是啊，她的劍術我們看到了，她的努力我們也看到了，你知道嗎，這世上最可怕的就是那些本來就比你強大的人，卻比你還要努力。”
“知道我在想什么嗎？”
“嗯？”
“她說她要做我們的大姐，我們以后是不是要聽她的。”
“壞牙姐，我聽你的。”
“我現在叫愿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