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紅,壓抑,沉悶…
熟悉的街道讓道恩知道,這里還是羅德里戈街,可毫無生氣的環境又感覺這里并不是羅德里戈街,而是一條相似的街道。
回頭看向自己走出來的房子,從外面看確實是自己的家,只是里面少了一個地下實驗室。
在房子的兩邊,有著一圈凌亂的腳印,深淺不一,最顯眼的一組就是在房子的門前,那腳印有些古怪,看上去并不像是人的。
道恩心中警鈴聲大作,手握木棍看向四周,卻并沒有任何發現。
怪物已經離開了嗎?
道恩突然抬頭看向了月亮,今晚的月亮很圓,沒有油燈,也能看清五六米遠,可道恩卻是皺了皺眉頭。
猩紅而又妖艷,看上去很美,但是這種美麗道恩欣賞不過來,總給人一種有妖孽出世的感覺。
木頭做的房子在羅德里戈街最外圍,從這里往落亞迪街的方向看去,那里一片黑暗。
就連遠處的路燈都失去了以往的光輝。
道恩沒有放松警惕,但是他的心中卻斷絕了去教會的念頭,相比于羅德里戈街外的黑暗,有亮光的地方相對來說更加安全一些。
瑟蘭泰城的警示語之一,不要長時間的待在黑暗中,怪物往往就在黑暗中伺機而動!
“或許去叫醒更多的人比較好,最好能引來守夜者。”
道恩看向周圍其他的木房子,來到距離自己十多米處,鄰居家的房子前面。
道恩拿著木棍向前敲門,右手微微舉起,他做好了時刻施展火焰術的的準備。
“扣扣!”
“嗨,里面有人嗎?”
道恩只是用木棍敲打了兩下,木門就開了,從外面往里面看去,里面空無一人,只有凌亂的家具。
以及腐朽的味道!和渾濁的空氣,飄散的黑暗。
和外面相比,房子里的空間和街道仿佛不在一個世界。
“沒有人?嗯!”
道恩手一抖,手中的木棍向身后甩出去,同時左手指甲縫中的硫磺粉向后一揮,火焰術瞬間發動。
一股熱流向他的身后傳去,道恩往后面退了一步,轉頭看去,后面卻是一個人都沒有。
“太緊張了嗎?不可能,剛才絕對有東西在后面,是怨魂類的黑暗生物嗎?”
就在剛才,道恩聽到了一道腳步聲聽在自己的身后,同時自己的脖子還被吹了冷氣。
總總行為,讓道恩想起了約納斯筆記中不多的黑暗生物記載。
弱小的怨魂就喜歡這樣戲弄人類,它們一般對人類沒有攻擊能力,只能通過長期的驚嚇來達到目的。
等人類的精神脆弱后,這種怨魂才能對人的身體進行死亡引導,然后殺死人類吞噬他們的靈魂。
但是這種怨魂很弱,火焰術足以殺死它了,然而道恩并沒有在地上發現怨魂被消滅后掉落的黑色結晶。
甚至就連腳印都沒有。
道恩遠離房子,他怕怪物藏在了房子里面,只等自己靠近,就給自己來一個致命一擊。
周圍一片安靜,沒有任何的聲音,除了道恩自己沉重的呼吸聲,他聽不到任何的聲音。
詭異的安靜給道恩帶來巨大的壓抑感,四周安靜的房子中好像都潛藏著一個怪物。
“冷靜,冷靜,現在最重要的是上硫磺粉,怪物不敢出來或許是害怕我身上的某樣東西,當然它也可能是在戲耍我,就像貓捉老鼠一樣!”
道恩的大腦瘋狂的轉動,拋開恐懼與不安,趁著怪物沒有“戲耍”自己,快速給自己的指甲縫填滿硫磺粉。
“啊——”
剛填滿,道恩突然聽到了一聲怒吼,聲音很熟悉,應該是路克的,方向在自己的左邊,位置應該是在錫安大叔的房子附近。
聽聲音,路克應該是遇到了什么麻煩。
道恩猶豫著要不要過去看看,可這時候路克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街道上。
他很狼狽,表情很猙獰,額頭上還透著鮮血。
還沒等道恩開口詢問,看到道恩的路克,立馬沖了過來,還沒等道恩說什么,舉起手中的木劍就向他砍去。
嘴里還怒吼道:“該死的怪物,他們對你那么好,你為什么要這么做,為什么,是你殺了他們。我要殺了你,殺了你啊!去死吧!去死吧!”
路克的臉上,淚水與血水混雜在一起,憤怒之下的臉上更多的是絕望。
“喂,你冷靜一點,到底發生了什么?錫安大叔和佩西大嬸呢?”
道恩壓下來用火焰術攻擊的念頭,避開路克的攻擊,他想要明白到底發生了,路克會變成這樣,羅德里戈街會變成這樣。
然而失去了理智的路克,就像一頭猛獸,瘋狂的揮舞手中的木劍,不要命的向道恩攻擊。
道恩只能用木棍進行格擋與躲避,理智讓他不想與路克戰斗。
但是路克的攻擊完全是按照要害來的,如果不是因為木劍的完全,道恩身上可能已經掛滿了血痕。
人都有三分火氣,被一直壓著打的道恩心中也是燃起了怒火,他開始反攻起來。
“他跑到這里這個地方來了!消失了!”
編號二十一的守夜者小隊,追著路克的虛影來到了這里。
吉爾斯·維倫紐夫依舊是抬頭看向天空,看向那朵烏云,它依舊遮住了月光,除了偶爾的一兩次。
吉爾斯·維倫紐夫的腦海中出現了一個猜測,但是這需要等待再一次的確定。
“他到底是看到了什么?是夢魘嗎?”
守夜者們極力想要確定夢魘的存在,但是一路上除了這個虛影,就沒有其它的異常了。
“沒有任何異常,周圍沒有黑暗生物,也并沒有夢魘的氣息!”
瑞科爾手中的圣光消退,接連的使用凈化術,對他的精神消耗很大。
“出現了,快看!”
同伴的聲音出現在吉爾斯·維倫紐夫的耳邊,他一直注視著天上的烏云。
果然,虛影出現的時候,那烏云透露出了一絲月光。
夢境是隔離開的,每個人所在的夢境并不在一起,所以他們才找不到一個人影。
吉爾斯·維倫紐夫仿佛找到了關鍵。
而另一邊,希內杜三個正跟在老人的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