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姜至問。

“你先照我說的做嘛，快點快點。”

于是姜至照做。

手握成拳頭，中間空出了一個空心圓圈，許輕微小心翼翼捧著姜至的手，對準那個圈圈吹。

兩三個泡泡從姜至的手里吹出來。

“哈哈，我吹出泡泡來了，不過不是彩色的。”

雖然不是彩色，但還是把許輕微給樂壞了，開心得像得到了全世界。并不是她喜歡吹泡泡，而是這個站在她身邊看她吹泡泡的那個男生。

“還吹嗎？”姜至問他。

許輕微搖頭說，“不啦，你快洗床單吧，我就在這看著你洗。”

她特別懂得知足，水滿則溢，剛剛好就夠。

“微微。”

“嗯？”

“你就像香料和糖，以及一切美好事物組成的……”

“為什么呀？”許輕微好奇問。

姜至說：“僅比天使差一點點。”

就像，你總是說你是小人物，在我面前不值一提。不，你才不是小人物，你是我這里的所有心情和天氣。

……

后天就是爺爺的頭七。

姜至說要出門，去集市一趟買點東西。

“我也想去。”

“我很快就回來。”姜至已經穿好了衣服，在門口換鞋。

許輕微扒拉在門欄上，“姜至，姜至，姜至……”

姜至不理她。

“我不會亂花錢的，姜至你帶我去嘛，我就去看看你們老家這邊的集市，是不是和我老家那邊一樣嘛。”

“姜至。”

“我一定乖乖的跟在你身后，”許輕微撓起袖子，露出胳膊，“嘿！嘿！看我的肌肉，我可以幫你提東西。”

“我是大力士。”

“嘿！嘿！”

她在那一個勁的嘿嘿嘿咻。

姜至：“……”

出門之后，姜至身后多了一條小尾巴，這條小尾巴自然是許輕微。一路上就跟撿了錢似的，又蹦又跳，就差唱：我在馬路邊撿了一分錢……

去集市是坐車去的，從家里出發要走兩分鐘去趕車，趕車也快，最多五六分鐘就到集市了。

“姜至，這里就是觀瀾鎮對不對？”

姜至回答：“嗯。”

末了，姜至不忘提醒她：“不要亂跑，人多，你要跟著我。”

“我這么大個人了，不會走丟的，再說了，我不怕走丟。因為姜至會看著我，不會讓我有機會走丟的。”

“……”姜至笑了笑，“如果真的走丟了呢？這里人生地不熟，你不害怕嗎？”

“不怕，”許輕微轉了個圈到姜至前面，然后轉過身面對姜至，中間隔了兩米遠的距離，“如果我走丟了，姜至一定會找回我。如果你找不回我的話……”

姜至嘴角的笑意淡了。

許輕微堅定的說：“那我會找姜至，我會問路，重新找到姜至的家。”

“傻瓜。”

“才不傻呢。”許輕微洋洋得意的語氣：“我還知道找路回家，就不傻。”

這回姜至沒說什么，走到許輕微面前，拉起她的手腕。

許輕微心里樂得不行，忍不住嘴上也要問：“怕我走丟呀？”

姜至當真回答說：“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