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俊和徐月娘回頭看時,一隊人馬吹吹打打的正在經過“群玉樓”門前。
騎馬的是一位十八九歲的小公子,除了儀隊之外,那位公子后面還跟著一個青年男子。青年男子腰圓背厚、面闊口方,更兼劍眉鷹眼、直鼻權腮,想應該是這位小公子的侍衛一類。
“月娘,你認得他是誰嗎?”
“——認得,他就是三皇子。”徐月娘聽薛俊叫自己名字,愣了一下。
“三皇子?你確定?”
“我去過熙國,見過他。”徐月娘說道。
“你——”
“我之前在惠畝城方將軍的府上當丫鬟的時候,跟著他去過熙國幾次,見過他幾次。”
“哦?”薛俊沒有繼續追問下去,但卻在心里起了疑。
“三皇子來了,我可得先把這個消息告訴皇后娘娘去。”想著,便對徐月娘說:“月娘,我先去后面驛站寫封信去,一會兒就回來。”
薛俊就來到驛站給皇后娘娘寫了一封信。
回來給“群玉樓”安了新門就來霍府找霍司馬報告三皇子的事。
霍司馬知道三皇子肯定是去元州府了,然后就稍微打扮一番就帶領一個丫鬟,和薛俊就來到了元州府。
果然三皇子正在后堂與法大人說話,霍司馬與薛俊走進來,雙方廝見畢。
“三皇子這是被陛下召回來了?”霍司馬問道。
“對,父皇前幾天來信把我召回來了。”三皇子答道。
“想是陛下或者宮里有什么要緊事要三皇子辦。”法亮笑道。
“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來辦?上面不還有大哥和二哥呢嘛——我聽說,大哥二哥已經提前回到京城了?”
“對,太子殿下和二皇子已經提前回到京城了。”薛俊答道。
“不知父皇把他們提前叫回去有什么事情。”三皇子又問薛俊。
“這個,學生也不知道。太子殿下和二皇子回京城之后,宮里也沒有發生什么事情。”薛俊答道。
“哦……那為何不四個皇子都召回去,反而還一個一個的?”
“這個——學生不知。不過,要說宮里有什么事情發生,倒是有三件事。”
“哪三件事?公子請說。”
“第一件事,陛下讓二皇子掌握了京城南部尉的兵權。”
“——二哥自來就受到父皇的寵愛,這個不奇怪。”
“第二件事——三皇子,知道賈嬰嗎?”
“賈嬰……沒聽過。”三皇子搖搖頭。
“賈嬰是定國公賈武霖的兒子,前些年因為向陛下進言說要廢掉李皇后,要立王貴妃為皇后,被陛下流放充軍,現如今陛下又把他召回京城當了京城的北部尉。”
“賈武霖賈將軍我倒是知道,好像他家就一個兒子——”
薛俊又繼續說第三件事:“這第三件事,就是陛下一年多以前把皇后娘娘幽禁了起來,如今又把皇后娘娘放出來了。”
“把母后幽禁起來,這是為何?”
“嗯——說來話長,簡單說來,就是被王貴妃他們陷害的。”
“王貴妃?”
“這個學生也只是聽宮里太監所說,具體原因,學生也不清楚。”薛俊故意說道。
“這三件事也不是什么大事。”
“——薛公子,你見過父皇嗎?”
薛俊心想,這不廢話嘛,我天天在皇宮,還是跟著殿下,能不見皇上嘛,想是我這官職太小,被他看不起了,便說道:“學生見過幾次。”
“哦——父皇身體怎么樣?”
“——”薛俊聽三皇子問這個問題,立馬警覺了一下。抬頭看了一眼三皇子。
“陛下——”
“好了,薛公子不必說了,我已經知道了。”三皇子見薛俊好像是不好表達。
“霍將軍,如今兩國邊境沒有什么戰事吧?”
“沒有,自從上次打跑了他們后,他們就再也沒有來過。”
“那朝廷中這段時間可調過兵?”
“就前段時間香香國派兵攻打了金門城,陛下派太子殿下率北部兵去打了一場。”霍司馬言道。
“那這樣說來,北部兵兵權不應該是由大哥來掌管嗎,怎么交給那個賈嬰?”三皇子問薛俊。
“學生也不清楚陛下是怎么想的。太子殿下打完仗回到京城,第二天就把兵權交給上一任北部尉蔡書蔡大人了,但是二皇子的兵權卻沒有交還。”薛俊答道。
“那現在大哥在宮里做什么事?”
“太子殿下除了帶兵去金門城打了一仗之外,就沒做過什么事了,陛下也沒給他什么事情管管。”
“這倒奇了,大哥身為太子,竟然回國之后沒有什么事管。”三皇子很是納悶。
“對了,不知薛公子什么時候回去?”
“這——”因為薛俊還要處理霍司馬、法亮的事,還不能確定自己什么時候回去。
“哦,本宮的意思是,公子可隨本宮一起回京城,路上我也可以聽公子講講這幾年朝中發生的事情和現在的一些情況。”
“殿下,恕學生不能從命。一來,學生本是崇國人,對朝中之事也不甚了解;二來,學生這次是受皇后娘娘的旨意來元州城辦事,眼下事情還未辦完,所以說,學生恕難從命。”
“無妨!”三皇子擺了擺手。
“薛公子盡管慢慢處理自己的事情,我不急。而且我也得等父皇的旨意下來才能進京,你盡管忙你的去,到時候忙完了,咱們兩個一同回京城。不知薛公子意下如何啊?”
薛俊也不好推辭,便答應了,“是。”
“殿下,何不一起去寒舍再敘,我已經準備了一桌酒宴,還請殿下賞個臉。”霍司馬陪笑說道。
“霍將軍不必客氣。走,那就去霍將軍府上去。”
說著幾人就來到了霍府,幾人又是喝到了深夜才散。
霍司馬把薛俊安排到了后院旁邊的一個大屋子,出來就是花園,甚是舒適。雖說是喝到深夜,但有三皇子在場,幾個人也都不敢喝多少酒,因為怕喝多了失態。
薛俊也沒有喝多少,竟是吃菜了,因為這種飽腹的感覺只有在這種酒宴的時候才能感覺到,薛俊必須得頓頓珍惜,所以說薛俊一點醉意都沒有,人都散了之后,就別了霍司馬來到自己屋子。
“公子回來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