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瑞是真沒有想到,他們這一群人能這么鬧騰,等她結(jié)賬出來的時候,她感覺她的頭都是蒙的,耳朵邊好像還響著他們吵鬧的聲音一樣,她沒有忍住的去揉了揉耳朵。
“很吵是吧。”
方瑞扭頭,看到了在一邊抽煙的方銳。她皺起了眉頭:
“吸煙不好。”
方銳笑著問:
“你不吸煙。”
方瑞揚眉,他是從那里看出她吸煙的,她哥偶爾會吸兩口,就算是如此,還被她給罵得不敢抽了,她又怎么會去吸煙。
“不吸。”
“不像啊。”
“怎么,我就像那吃喝玩樂的都會的紈绔。”方瑞問。
沒想到方銳竟然還點頭了:
“你知不知道你來班里的時候,就你那一件羽絨服和腳上穿得鞋在班里被討論了多長時間。”
這倒是方瑞沒有想到過的,她看著他的眼睛問:
“多長時間。”
“一個星期,方小瑞,一件衣服一雙鞋,他們討論了一個星期,可見你這奢侈程度了。”方銳又吸了一口,看到方瑞皺眉后,他把煙給滅了。
“這有什么夸張的,轉(zhuǎn)校生總會引起人注意的,這沒什么。”方瑞說。
方銳抬頭看天說了一聲:
“是啊,是沒什么,一個從首都轉(zhuǎn)過來的長得帥還穿大品牌的轉(zhuǎn)校聲,怎么會沒有人議論呢,對吧,小方瑞。”
“能不能別給我亂起名字。”
“你可叫我大方銳,我沒什么意見。”
“我嫌難聽。”
方銳又笑了,他發(fā)現(xiàn)自從跟這個同學(xué)在一起后,他笑的次數(shù)明顯增多了。
“人都送走了。”
“嗯,打的走了,你怎么回去。”方銳問。
“我走回去了,消消酒,不然老方回去又得問東問西的。”方瑞也沒想到,她只被騙了一杯就暈了,她怎么從來不知道她是一杯倒呢,還是啤酒。
方銳看著她腳邊的一袋禮品,都是胖子他們送的,來給人過生日怎么能不送禮物呢。
“我陪你回去吧。”
“不用,我知道自己家在哪里。”來的時候她記路了,應(yīng)該不會走迷了。
方銳輕笑了兩聲:
“我對你的這個保證是一點都不相信,學(xué)校附近這么近的距離你都能找不到,還指望你自己走回家,別到時候讓我打110找你。再說了,你能拎這么多東西走。”
方瑞低頭看了一眼,頭越發(fā)暈得厲害了。這一頓飯吃到夜幕降臨也算是厲害了。雖然頭是暈的,但頭腦還是很清楚的。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打的回去。
“算了,我還是打的回去吧,這一走路頭就暈。”
方銳喝得不多,他酒量一向不錯,加上他們喝是啤酒,對他來說沒什么。
“走吧,不管你是坐車還是自己打車,我都得陪著你回去,本來就路癡了,還喝醉了。”
“切,我沒醉,就是有點暈。”方瑞反駁。
“行,行,你沒醉,我醉了行了吧。”剛開始他還真認為她沒醉,說話那么清楚,一走路就露陷了,瞧她都開始走S了,她的自制力還真強。
方銳一手拎著東西,一手抓著她的胳膊。
坐上車的時候,方瑞的腦袋終于倒在了方銳的肩上,方銳扭頭看了她一眼,沒有動。很難得她能這么安順,每天身上跟帶著刺似的,誰也不讓碰。給師傅說了地址后,他看向了車窗外。
“你怎么會喜歡打鼓的。”她緩慢的問道。
方銳轉(zhuǎn)過頭看她,發(fā)現(xiàn)她還是閉著眼睛,這句話也不知道她是清醒著問的還是睡夢里問的。
“問你話呢。”
看來是沒睡,方銳揚了揚嘴角道:
“閑著沒事,敲著玩的。”
“很厲害,挺好聽的。”
“你喜歡的東西還真另類,這么古老的物件你都喜歡。”
“嗯,我連戲都唱了,再喜歡一個鼓,有什么好吃驚的。”
“也是。”
“也是什么,方銳,我發(fā)現(xiàn)你這個人身上有很多的秘密,你很神秘。”
方銳沉默了,微微一扭頭就看到她因為醉酒而發(fā)紅的臉,她的唇很紅,臉上像是擦了腮紅一樣,異常的漂亮。方銳輕咳了一聲,他竟然把漂亮這個詞用到了方瑞身上。可是,他就是忍不住去看她。
窗外的燈光忽明忽暗的照在她的臉上,越發(fā)的招人。
方銳有些不自在的把頭扭向了前方。這時,方瑞突然又開口說道:
“可能我就是愿意跟他們對著干吧,我哥學(xué)的是鋼琴,我偏偏就要學(xué)古箏。也許,我是真不太喜歡西洋樂器吧。”
“你還會彈古箏啊,很厲害。”方銳清了清嗓子說。
方瑞嘖了一聲:
“你這話可真假,不相信嗎?”
方銳笑了道:
“相信,怎么不相信,你現(xiàn)在說你會飛我都相信。”現(xiàn)在的孩子有幾個不學(xué)習(xí)課外的,一個個都牛的不行,方瑞這個渾身上下都顯示著知識分子氣息的人,又怎么會不學(xué)點樂理。
“真沒誠意。同桌,想過未來嗎?”
這個問題還真是讓他難以回答,他沒有應(yīng)聲,只是說了一句:
“睡你吧,到了我叫你。”
方瑞這下安靜了,她沒有再追著問,每個人心里都有一個小秘密,她也有,秘密之所以是秘密,那就是不能讓人知道的。
二十來分鐘,車到了方瑞家小區(qū)的門口。他輕輕拍了一下方瑞說:
“到了,醒醒吧,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方瑞掙扎了一下,明顯還處于迷糊中,坐直了身體后,她揉了揉眼睛。之后,她猛的推開了門跳了下去,身體踉蹌了一下,方銳還沒來得及扶她,她就站穩(wěn)了。
“你行不行啊。”
方瑞向他擺了擺手,就晃著往小區(qū)里走去了。方銳在后面膽戰(zhàn)心驚的看著,連司機師傅都看不過去了,他說道:
“同學(xué),這時候車好打,要不你先送他回去。”
“行吧,把錢付給您,您先走吧。”方銳拎著東西跳下車,跑了幾步就追到了方瑞,他一把方瑞的胳膊搭到了自己的肩膀上,摟住了她的腰。
“我還是送你回家的好。”
方瑞掙扎了一下沒掙脫開,她扭頭瞪他。
“你事可真多,我不這么扶著你,要我背著你,還是抱著你啊。”
“我自己能走。”
“人家司機師傅都讓我送你回家了,你還逞什么能啊。”天冷的時候一直穿得挺厚的,方銳沒有發(fā)覺,這個時候,他突然發(fā)現(xiàn),方小瑞的腰可真是細。
“手不要亂摸。”
方銳失笑,他沒好氣的道:
“你放心,你有的,小爺我都有。”
這一句話好像點了方瑞的笑穴了一樣,她開始笑了起來,止都止不住。
方銳被她給氣得脾氣都沒有了,平常多清冷的一個人,喝了酒倒是開朗多了。還好,他的力氣不小,就算她笑得走不動了,他還能半抱半扡給弄到了樓下。
“幾樓。”
“頂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