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正緣那天坐著司機開的車,準時下班回家了。他一進家門就問管家董伯“太太在哪呢?怎么客廳沒看到她的人?”
董伯連忙答道:“太太剛剛上樓去了。”
劉正緣連忙朝樓上走去。他推開房門,看到郝愛琴坐在房間的沙發上,在那里低頭刷著手機。
劉正緣輕手輕腳走過去,站在她的旁邊笑侃著說道:“世界上最遠的距離,就是我站在你旁邊,你卻還在刷手機?!?/p>
郝愛琴聽到他的聲音,馬上抬起頭,淡漠地說道:“你回來了?”
劉正緣用手捧起郝愛琴的臉,仔細看著她說道:“是啊!你現在才發覺,你好像不開心?”
郝愛琴把他的手拂開說道:“沒有?!?/p>
劉正緣沒結婚之前,哪怕是面對強勢的爺爺,他也是做事當機立斷,毫不拖拉,不管對誰都不會多說一句,何曾像現在一點小事就去請示她。
如果自己不是很在意她,也不會要到吳舒燕那里還要向她請示報備,自己那么小心謹慎的對她,沒想到卻還是換來她的不高興。
但是劉正緣還是耐煩的解釋道:“沒有就好,吳舒燕突然胃出血,她昨晚做手術住院了。太晚了我沒有多說,我覺得你會相信我?!?/p>
郝愛琴早就知道劉正緣很霸道,像今天這樣跟自己低聲下氣的說話,估計也是頭一回。
今天要不是徐蕓在這里,她一天估計都不開心。現在聽到劉正緣說是因為疾病,才讓他徹夜未歸。她心里頓覺一松,猶如壓在心里一天的石頭被搬走。
郝愛琴于是心情平靜了下來,她問道:“她為什么胃出血,昨天你去的時候不還好好的嗎?”
劉正緣走過去在她旁邊的位子上坐下:“我昨天去之前,她已經喝了很多酒,我去了之后還喝,最后喝到胃出血。”
郝愛琴:“她為什么喝那么多酒?”
劉正緣:“她以前從來沒有那樣,喝多了竟然對我表白,說她一直喜歡我?!?/p>
郝愛琴:“那她真是酒后吐真言?!?/p>
劉正緣:“是嗎?我一直把她當最好的朋友,沒想到她會有那樣的想法。”
郝愛琴:“你難道真不知道她喜歡你?”
劉正緣:“不知道,我以為我們就是很談得來的朋友。所以昨晚本來準備回來,但想到她是因為我而喝多酒,生病開刀住院,所以我有點內疚就在那里陪了她一晚。我昨晚已經跟她說清楚,我愛的人是你,跟她不可能,她應該再明白了?!?/p>
郝愛琴:“怪不得她傷心難過,你說得那么絕情,所以她喝多胃出血,你確定她不會再糾纏你嗎?”
劉正緣:“我昨天該跟她說的都說了,應該不會。”
這時房門外面傳來董伯的聲音:“少爺!太太!晚飯熟了,可以開飯了嗎?”
劉正緣說道:“好,我們馬上下去?!彼烊恐聬矍俚氖?,望著她說道:“放心,我絕對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p>
郝愛琴從他的眼里看到了柔情和真誠。她今天當著劉正緣的面沒有表現出來,其實昨晚她是很難過的。那種被人高高抬起,隨后又被他隨意的舉動將自己的內心瞬間弄得跌落低谷,她的內心一直被煎熬著,猶如坐過山車的一種感覺,愛上了又好怕失去的感覺,這種滋味真不好受。
于是郝愛琴說道:“記住你自己說的話。”
劉正緣正色道:“我如果不愛你,不會跟你說這么多,就是怕你誤會?!?/p>
此時的郝愛琴已經有點怕之前的感覺,怕自己老被他的甜言蜜語,迷得云里霧里,忽上忽下的。于是起身說:“我肚子餓了,咱們去吃飯吧!”
于是兩人一起攜手下樓步入飯廳。
吃飯間劉正緣問道:“我聽董伯說你的好朋友,今天到家里了,有什么事嗎?”
郝愛琴:“哦,是我閨蜜徐蕓,她今天來送結婚請柬。”
劉正緣體貼的說道:“你的婚假還有十來天,平時我不在家,沒空陪你時,你就讓她們過來陪你聊天,或者出去逛街之類的,免得你一個人在家無聊?!?/p>
郝愛琴邊吃邊說道:“我朋友不多,從小到大就只有她一個最好的朋友,我是想她天天來,可別人是醫生很忙的?!?/p>
劉正緣放下筷子,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張黑色的銀行卡,把它放在郝愛琴的碗邊說道:“這是我的副卡,銀行密碼是你的生日,平時如果我沒陪你的情況下,你想買什么都可以用這支付。”
郝愛琴把筷子放下,拿起黑卡仔細看到說道:“哇!這就是傳說中的黑卡,有無限透支的能力。”
劉正緣看她吃驚的樣子,寵溺地眼神看著她說道:“嗯,這里的錢你隨便花。”
郝愛琴搖搖頭說道:“我自己有工資的。”
劉正緣說道:“你已經嫁給我了,我的錢就是你的,你可以隨便花里面的錢?!?/p>
郝愛琴還是把卡推向了劉正緣,說道:“別...,我不想喪失獨立生活的能力。并且想盡我最大力量,幫助那些我能幫助的人?!?/p>
劉正緣面色一緊:“你甘于奉獻社會,這沒錯。但你我夫妻之間有必要分的那么清嗎?”
郝愛琴:“如今的社會,女人如果整個依耐男人,勢必后面不會怎么幸福?!?/p>
劉正緣:“我有的是用不完的錢,嫁給我,你完全沒有那個擔心的必要?!?/p>
郝愛琴:“我的錢雖然不多,但養自己綽綽有余。”
劉正緣:“原來你到現在還沒有相信我?!?/p>
郝愛琴:“你昨晚的舉動,是個有腦子的女人都會有想法?!?/p>
劉正緣:“我剛才跟你解釋了那么多,你還是不信。”
郝愛琴:“不是我不信,是你要做得讓我相信?!?/p>
劉正緣凝視著她:“你要我怎么做,才能讓你相信?”
郝愛琴一時不想理他,把碗一放,擦了擦嘴,說道:“我吃飽了,你自己慢點吃,我先上樓了。”
飯廳里留下劉正緣一個人在那里索然無味的吃著飯。
劉正緣覺得自己對郝愛琴已經完全破例,跟這個眼前的女人,解釋了這么多,似乎還是沒有得到她的原諒。他現在徹底明白女人跟男人是完全不一樣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