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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這個丫鬟不簡單

第五十三章君臨天下

易言歡直到辰時末才起,蘇玄恪已經去忙了,芷蘭為她梳妝,芷蘭順手便要把櫻花簪插在她的發髻上,易言歡遞給她另一只普通的白玉簪,“今天戴這個吧。”,芷蘭沒多想什么,為她插上了白玉簪。

易言歡坐在石階上,看著墻角一群螞蟻搬家。

易言歡身后,芷蘭華春隨侍在旁邊,子夜站在幾步開外,房頂上、閣檐上及所有她目光所及之處,都是暗衛,如此密不透風的保護,簡直讓她透不過氣。

易言歡問著芷蘭,“現在什么時辰了?”

芷蘭道,“回郡主,快到巳時了。”

易言歡道,“我們來玩躲貓貓吧!”,說著便去拉子夜,“子夜,你也一起吧。”

子夜連忙拒絕,“郡主,屬下的職責是保護郡主安全,您還是讓芷蘭華春陪您玩吧。”

易言歡拿了蒙眼的黑布,雙手搭在子夜的雙肩上,一張威脅臉,望著他問道,“你玩還是不玩?”

子夜被她攀住肩膀,頓時臉上血色全無,一時動也不是,退也不是,半晌,他躬身行了一禮,“屬下遵命。”,說著已不動聲色地退開了一步。

易言歡笑道,“這就對了嘛!”,說著已上前為他蒙上了眼睛。

芷蘭華春兩人愣愣地看著,子夜統領一起玩躲貓貓啊,好新鮮。

易言歡對兩人道,“你們快去藏起來啊!”,說完又四周掃了一周,對仍處于驚詫中的暗衛們道,“你們誰要是敢給子夜通風報信,我就告訴皇上,你們欺負我!”,說畢,眾暗衛都默契地看向了別處。

易言歡滿意極了,拍了拍子夜的肩膀,“子夜,你心里默數三百下,不,是五百,你數五百下,才能拿下黑布,再來找我們哦!”

“郡主,您不要——”

易言歡知道他要說什么,打斷道,“這么多暗衛看著我呢,還不放心,好啦,你可以開始數了。”

芷蘭華春每次只會躲進最近的殿內,易言歡看著大殿上方巡視的暗衛,快步也進了這座宮殿。

易言歡一眼便看到屏風后的芷蘭,她過去對她道,“芷蘭,你和我換一下衣服。”

芷蘭愣愣地看著她,“郡主要做什么?”

易言歡道,“反正每次都是你最早被發現,不如我們換個衣裳,你來掩護我吧!”,說著已經不等芷蘭反應,去拉扯芷蘭的衣裳。

芷蘭急道,“奴婢自己來,自己來。”

換了宮女衣裳的易言歡從殿的后門出來了,守在此處的暗衛只看了她一眼,便繼續巡視,易言歡疾步走開,走開一段路后才敢小跑起來,還好沒有暗衛跟過來。

易言歡到了另一處冷清的墻角,守衛在此的侍衛并不認識她,來回看了她好幾眼,只把她當做普通宮女,隨即不再理她,易言歡仿若無人般拿出早已準備好的榕樹葉,放到唇邊吹了一段。

兩個侍衛驚了一瞬,正要上前盤問她,卻被人突襲后背,暈了過去。

子夜聽到了遠處的宮殿傳來一小段曲子聲,他一把扯下黑布,暗道不好,當時郡主在瑞王府時,便響起過這個聲音。

子夜當即對身旁的幾個暗衛道,“快去聲源處查看!”

子夜上前,在殿門口道,“郡主,屬下現在進來了。”,子夜正欲推開殿門,這時候幾十個蒙面人從圍墻外飛來,將暗衛和這座宮殿一起圍住。

如山的奏折又堆到御案上,蘇玄恪正準備批閱,余光看到易言歡昨日練字的一摞紙,昨日她在這里待了好幾個時辰,奏折抄了好幾份,他還沒有看過呢,他不禁拿起了這些紙。

看著他不禁勾唇笑了,讓她習字,可寫了這么多,這字兒還是一點兒長進都沒有,仍是歪歪扭扭地沒個正行。

翻到最后一頁,蘇玄恪的表情瞬間凝固住,他一個閃身,人已從殿內消失。

最后一張紙上,歪歪扭扭的字跡寫的并不是奏折內容,而是他的名字,‘蘇玄恪’三字,一張紙寫了十幾個,全是他的名字。

從她失憶后,便只會叫‘子恒’這個名字,‘蘇玄恪’這個名字,只有她失憶前才會叫起。

她,是什么時候恢復了記憶。

出了大殿,便聽到西邊的宮殿有廝殺之聲,蘇玄恪剛趕到便看到心神具碎的一幕,子夜將易言歡護在身后正面迎擊著刺客,卻沒注意到有人從背后襲擊她,危機關頭,蘇玄恪一把拽下腰間的玉佩,當做暗器射向襲擊的刺客,灌足了十成力道的玉佩穿透過刺客的身體,他緩緩倒了下去,劍無力地摔落。

蘇玄恪飛身上前,將易言歡拉出戰圈,“歡兒,你沒事吧?”

芷蘭慌忙跪下,一張臉早嚇得心膽俱裂,“皇上,奴婢是芷蘭——”

蘇玄恪一把捏住她的手腕,手上的力道幾乎要把芷蘭的骨頭捏碎,“郡主呢?”

“奴婢不——不知道啊,郡主只是說玩游戲才和奴婢換衣裳的——”

子夜這才發現了異樣,回身發現自己一直護著的人,竟然是芷蘭!他頓時反應過來,“皇上,剛剛挨著芳華殿的后殿處傳來的奇怪的曲子聲,屬下派人去查探了,去的人都還沒回來,郡主可能——”

子夜還沒說完,蘇玄恪的身影便已消失了,子夜不敢大意,朝眾暗衛下令道,“留活口!一營的人跟我走!”

子夜趕到芳華殿后殿時,便看到被打暈的侍衛和暗衛,心道不好,他從圍墻翻了過去,只看到皇上一人的背影,皇上面向的,是一條三岔路口,而每一條路都足以一匹馬跑過。

子夜當即跪下請罪,“是屬下保護不力,請皇上降罪。”,是他大意了,沒有發現郡主和芷蘭換了衣服,一直以為郡主被自己保護在身后,便忽略了芳華殿的異常情況。

子夜的身后,十幾個暗衛隨他一起跪著,眾人大氣都不敢喘。

突然之間,轟地一聲,蘇玄恪出掌,眼前的百年大樹霎時間四分五裂,子夜將頭埋得更深了,是他辦事不力。

蘇玄恪回身,臉上冷硬得嚇人,“化州、安陽、知縣等所有鄴城通往的城市,派人嚴加把守城門!行宮方圓五十里,派人查探她的蹤跡,有任何消息,立刻上報!”

子夜道,“屬下會盡快尋回郡主,若郡主有事,屬下甘愿以死謝罪!”

蘇玄恪冰冷的臉仿佛每次血戰后從尸骨堆里走出來的模樣,這模樣像是來自地獄的撒旦,所到之處,寸草不生,讓人不寒而栗,不敢直視。

子夜自知有罪,但最要緊之事是趕緊找到郡主,他恢復了幾分理智,說道,“剛剛芳華殿后殿有打斗的痕跡,應是有人帶走了郡主,這個人很可能是肖洛,屬下這就派人去查肖洛的住處。”,若不是郡主主動配合,恐怕沒人能從暗衛營的手底下把人劫走,而能讓郡主主動配合的人,他只能想到肖洛。

侍衛團已開始搜山,暗衛也已朝幾個方向追去,蘇玄恪卻久久沒動。

沒多久,有暗衛前來匯報,在子夜耳邊低語了幾句,蘇玄恪這才回了身,“刺客是何人指使?”,聲音冷得像是從冰窖中取出來的一樣。

剛剛的暗衛所報正是此事,子夜為難了一瞬,還是如實道,“是皇后——”

玉華殿外,李福、芷蘭、春華和一眾宮女太監跪了一地,大氣都不敢出。

她走了,玉華殿變得如此空曠。

蘇玄恪是在床上發現了櫻花簪,櫻花簪之下,一張空白的信紙。

簪子和書信沒有放在桌上,而是放在了床上,她是算準了,早晨宮女收拾整齊后便不會再動這里,只有到了晚上被他發現。

她是什么時候恢復記憶的呢,昨夜還是更早?昨晚他想要她,她原本不愿意的,現在想來,她的不愿意是因為恢復了記憶吧,可還是在他身下承歡,是因為怕被他看出端倪嗎,她是什么時候學得這么謹慎了......

留了書信卻是無言,她對自己終是無話可說嗎。

蘇玄恪將櫻花簪緊緊握住,嵌入手心,直到有暗紅的血液滴下,他的力道仍未松半分,她還是取下了這只簪子......

登基以來,勤政到廢寢忘食的皇上,為了德清郡主,已將自己關在玉華殿里數個時辰了。

漸漸地,月上中天,殿外的宮人跪了幾個時辰,早已有身體虛弱的暈了過去,卻沒人敢說話,殿里一直沉默的皇上仿佛一個隨時會爆發的活火山,沒人敢觸怒龍顏。

誰都知道皇上在意郡主,郡主不在了,這不是剜皇上的心嗎?這里面很多人跟著蘇玄恪很多年了,知道這么多年來,皇上從未對哪個姑娘如此上心過,自然也知道皇上心中的痛苦有多深。

到戌時的時候,殿門突然打開了,眾人隨即更加恭敬地垂首,不敢看天子一眼。

“回宮。”

淡淡的兩個字,沒有絲毫感情,李福大驚,已經戌時了,回到皇宮了得半夜了,可看到皇上沒有表情的臉,他將所有的話咽了下去,只道,“是,奴才這就吩咐下去。”

原本計劃半個月的行程,在兩天后提前結束了,一行人趕夜路回了皇宮。

回了皇宮,蘇玄恪直奔鳳儀宮而去,皇后睡得迷糊之際被守夜宮女喊起來,還來不及梳妝,只聽砰地一聲,寢殿的大門被震碎。

皇后看了進來的人,臉色大變,“皇上?”

鳳儀宮早已被這一陣動靜驚醒,寢宮內跪了十幾個宮人。

“滾出去!”,冷漠的聲音不含一絲感情,皇上震怒,誰敢不聽話,所有宮人快速退了出去,只有皇后身邊的大宮女慧敏還守在一旁。

蘇玄恪一步一步過去,每一步都似踏在人的心坎上,他渾身上下充滿戾氣,仿佛是來自地獄的魔鬼。

皇后不由得害怕,暗忖難道是那件事被發現了?可就算皇上知道了是她做的,也不能把她怎么樣,畢竟她是離國公主。這么想著,她恢復了些底氣,俯身準備行禮,“參見——”,話未說完,便被來人狠狠掐住了喉嚨,他的力道之狠,轉眼間,皇后的呼吸被奪,眼白都翻了出來。

慧敏大驚失色,跪著上前,拽住皇上的衣擺,“皇上,您——您不能這么對娘娘啊!”

蘇玄恪一腳踹上去,慧敏重重摔出,磕到桌沿,人暈了過去。

他驀地松了手上的力道,皇后霎時間如被奪了所有力道,軟綿綿地倒在地上,止不住的咳嗽。

他緩步到她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一字一句道,“你好大的膽子,楊——雨——彤!”

皇后鳳目圓瞪,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你——你都知道了?”

“池炎只有這一個妹妹,他這么痛快地送來和親,朕自然會調查一番,你是和池心兒是長得很像,性子卻是南轅北轍。”

“僅憑這個,皇上就覺得我不是池心兒?皇上不怕誤傷了我,惹得離國和大錦不睦?”

“最開始朕是不能確認,直到后來真正的池心兒代理了離國朝政,在離國朝堂掀起軒然大波,你說朕還不能確定嗎?”

皇后瞳孔瞬間睜大,緩緩地眸子轉暗,化為一片死灰,“既然你已經知道了,你殺了我吧!”

蘇玄恪捏住她的下巴,“你最不該的,就是對她動手!”

“事到如今,我無話可說,要殺要剮隨便!”

“朕不會要了你的命,從今日起,你就老老實實待在鳳儀宮中,做好這個掛名皇后。”

玄色身影走了出去,皇后喊道,“其實你早就知道了,卻一直沒有揭穿我!蘇玄恪,你也把我當棋子,有我這個掛名皇后在,池炎就不能名正言順地對你宣戰,而你卻可以隨時利用假公主的身份向他宣戰!好厲害的算計!”

蘇玄恪冷冷睨了她一眼,卻是沒再說話,出了寢殿,對主事太監道,“將所有人等遣散了,皇后有貼身宮女的照顧,足夠了。”

出了鳳儀宮,已到寅時,距離上早朝只有兩個時辰了,可皇上一夜沒有合眼,李福不禁問道,“皇上,可要回龍泉宮歇息了?”

蘇玄恪突然止了步子,片刻,毫無波瀾的聲音說道,“去政務殿。”

李福驚訝了一瞬,勸說皇上保重龍體的話卡在喉嚨里,終只是道,“擺駕政務殿。”

一天一夜后,逃了一路的肖洛和易言歡終于停下來休息了,他們不敢住客棧,便只在野外露宿。

肖洛道,“其實不必如此小心,我替你喬裝一下,一定可以躲過追查,宿荒郊野外,你怕是不能習慣。”

易言歡淡淡地道,“你太小看蘇玄恪了,更何況,哪怕只是萬分之一的可能,我也不要冒險了。”

肖洛看著她,再見到她后,感覺她變了,不再是一副橫沖直撞、不管不顧的性格,她變得很謹慎,還時常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他有問過她,在皇宮經歷了什么,可她對此只字不提,她不想說,他便不再問了。

肖洛道,“你現在可有什么打算嗎?”

易言歡搖搖頭,眼里出現迷離之色,“還沒有,先逃過蘇玄恪的追查吧。”

易言歡靠在樹干上,有些疲累地閉上了眼睛,卻睡不著,聽著周圍一片蟬鳴聲,將其它思緒趕出大腦。

肖洛猶豫了很久,才從懷中取出一塊玉牌,他知道她沒有睡,便說道,“這塊玉牌是當初丞相想給你的那一塊,你沒收,他便讓我轉交于你。”

易言歡驀地睜開了眼睛,她坐直了身子,這塊玉牌雕琢了一個周字,旁邊還有兩個特殊符號,她記得,這確實是當初丞相想交給她的那塊玉牌,據周相所說,這塊玉牌是信物,代表了丞相府暗地里在南方的產業。

易言歡看了玉牌很久,才緩緩道,“是他殺死了義父,你還相信他?”

“收下這塊玉牌的時候,還不知道他是兇手,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這和義父的事情是兩件事”,頓了一下,他又接著道,“丞相他——是真的想彌補你的母親。”

易言歡再次將頭靠在樹干上,往事一幕幕出現在腦中,以前很多不明白的事情突然想通了,她開口,聲音無比平靜,“就沒有別的原因嗎?”

“別的——原因?”

“丞相是我生父是不是?”,她的眼睛被大樹的陰影所遮擋,看不真切。

肖洛良久沒有答話,沉默已給了她答案。

易言歡從他手中接過了玉牌,“其實你早就知道了,所以當初才去救周瑾兒吧,還一直替我保留了這塊玉牌。”,易言歡看著他道,“肖洛,謝謝你為我做的這一切。”,如今物是人非,義父去了,她身邊的人都走散了,只有肖洛還在。

“郡主——”

“我已經不是什么郡主了,以后叫我名字吧。”

“我們接下來去哪里?”

“去安國。”

十日后,蘇玄恪站在宮門的城墻之上,看著鄴城人來人往的一片繁榮,他的臉上卻沒有什么表情。

子夜上前,“皇上,還是沒有發現郡主的行蹤。”

十日的時間,逃出大錦都綽綽有余了,錯過了最佳的找人時機,若是她有心藏匿,怕這輩子也尋不到她了。

蘇玄恪道,“城門的禁嚴該取消了。”

子夜從小便跟著皇上了,太了解他了,皇上一臉的風平浪靜,可他已經好幾夜沒有合眼了,都是他的疏忽才讓郡主走丟,他不能原諒自己,子夜跪下請罪,“未能尋回郡主,請皇上賜屬下死罪。”

蘇玄恪淡淡道,“沒有消息至少證明她還活著,這便好。子夜,你退下吧。”

子夜退下,城墻上便只有蘇玄恪一人,他明黃色的龍袍在陽光下熠熠生輝,豐神俊朗的臉龐卻冷硬地沒有絲毫溫度,他雙手負背看著主街上人來人往,蕓蕓眾生皆微如螻蟻,他成全了自己的君臨天下。

他的后背,緊握的櫻花簪嵌入皮肉,正在滴血。

映夏兒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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