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凡妮莎沒有睡醒，她依舊被黛安抓到畫材店。
“凡妮莎，這些東西都認(rèn)識嗎？”。
“不認(rèn)識。”
“那我給你講一下，這個是炭筆，這個是鉛筆，這個是畫板，這個是畫架，你肯定組不來。”
“恩。”
“不過沒有關(guān)系，你現(xiàn)在的任務(wù)只是幫我拿這些東西。”
“是的，主人。”
“再叫一聲主人試試。”
“主人。”
黛安笑著揪了一把凡妮莎的臉蛋。
“走了。”
……
于是開干，黛安帶著兩人繞城步測距離，這樣畫出基本比例的草圖。
又閉上雙眼在腦海中補(bǔ)出城市a3的立體地圖。
果然自己的想象力還是不錯的，起碼對于非創(chuàng)造性的東西而言，黛安微笑著畫圖。
一邊的士兵在和巡邏的士兵打著招呼，凡妮莎則在站著犯困。
畫了不多的時間畫完a3，黛安轉(zhuǎn)了下筆頭敲了敲自己的頭。
翻開新的一頁，黛安用漢語寫下。
“如何調(diào)，教一名可愛的獸耳娘？”
看了看眼前的這行字，又忘了一眼凡妮莎，嘿嘿嘿笑出聲來。
士兵瞧了一眼黛安寫的東西。
“啥外語呢！？”
“不告訴你。”
黛安立刻劃掉了這行字，重新寫上。
“如何培養(yǎng)一名合格的助手？”
想了一會，黛安收斂起臉上的笑容，再次劃掉這行字。
于是黛安筆下一句話漸漸露出模樣。
“如何給凡妮莎規(guī)劃一條未來可行的道路？”
筆尖在這個問題的末尾敲著黑點，黛安皺起眉頭，這絕對是一個極為糟糕的問題。
黛安一點點分析起在尤利西斯口中得到的獸人族信息。
獸人族，弱勢種族，世界上不算多也不算少，主要分布在人類世界邊緣，巨龍一族領(lǐng)地，少部分也會在精靈王國安家。
他們沒有國家和城市，只有村落，而大多數(shù)獸人村落并沒有文明傳承。
這是一個集體意識很差的種族，個體意識卻很強(qiáng)。
如果說人類還能維持表面上和和氣氣，那這個種族則是一旦爆發(fā)族內(nèi)沖突，就會擼起袖子直接蠻干。
自我的意識太強(qiáng)，把自己看得太要緊，這是太多獸人的問題所在。
但這并非是說所有獸人。書里對于這個弱勢種族的記載也是不多。
但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獸人族與人類同為智慧種族，同樣擁有知性。
黛安看了眼一邊低頭要睡著的凡妮莎。
“過來，給我捶捶肩膀！”
“哦。”
只要不是傻子，那就還是有可以操作的空間的。
黛安繼續(xù)分析眼前的困難。
第一為種族歧視，凡妮莎在人類世界只值五個銀幣，還送一套奴隸契約法術(shù)。
這意味著凡妮莎很難以正常的身份存在于人類社會，或許必須名義上依附，或者做一個幕后的人才，畢竟靠她一個人打架肯定打不過一群人。
第二為信息匱乏。
“凡妮莎？”
“啊？”
“你識字嗎？”
“不認(rèn)識。”
第三為缺乏能力。
“那你會唱歌嗎？”
“我們族原來的祭祀會唱歌，可是我學(xué)不會。”
“那你就是不會對吧？能說說你會啥嗎？”
“我想想，我會什么？”
錘著黛安肩膀的手離開，黛安瞧著她抓著自己的腦袋，冥思苦想。
“會種地。”
“……”
“不行，你不能去種地。”
“為什么？”
“你怎么不給我錘肩膀了？”
“啊，哦哦哦，來了。”
黛安停了三秒鐘。
“凡妮莎。”
“恩恩。”
“你有病嗎？”
“什么病？”
“就是身體有哪里不舒服嗎？”
“有啊。”
“哪里，是哪里不對？”
“我尾巴的毛掉了好多啊。”
“……”
“這個不算，還有其他的問題嗎？”
“沒有了。”
黛安點頭，身體健康，四肢健全，能夠選擇的余地又要多很多。
黛安一把抓住肩膀少女的小手，感受到凡妮莎一顫想要抽出去，然后深呼吸一口氣的聲音，任憑自己抓住一動不動。
從零開始的小咸魚嗎？
“凡妮莎。”
“在。”
“我能給你自由。”
“……”
“你不要騙我了。”
換句話說就是已經(jīng)做好了死亡的覺悟嗎？
黛安的笑容頓時有些苦澀。
“不信算了。”
“恩。”
“畢竟你不信也沒有用。”
黛安的手放在肚子上的奴隸刻印之上，抓了抓。
“我命令你。”
聽到這句話凡妮莎雙眼立刻失神，強(qiáng)大到不可抵抗的外物強(qiáng)行入侵了她的靈魂。
它仿佛是用巨手強(qiáng)行掐著凡妮莎的脖子，卻還沒有落下。
凡妮莎能夠感受到只要自己的意識一旦反抗，便會承受著死亡一般的痛苦，膽小的凡妮莎不敢有這樣的念頭，只敢默默服從，但是眼淚卻立刻掉了下來。
黛安則是轉(zhuǎn)過臉來。
“再給我錘十分鐘肩膀吧。”
……
真好玩啊，哈哈哈，黛安重新拿起畫筆，在一張空白的紙上寫下漢字。
“玩，弄有知性的獸耳娘，遠(yuǎn)比欺負(fù)只知道嚶嚶嚶的女孩兒肯定要快樂得多。”
十年前沒有種樹，今天我就要拔一棵樹栽你頭上。
等你成長為一個不錯的家伙，我還是要欺負(fù)你，侮辱你，讓你嘗嘗人為人非人的滋味。
黛安在畫紙上寫下一個“1”。
未來的路應(yīng)該怎么走。
感謝那位曾經(jīng)的前輩，可惜我不能將獸耳娘獻(xiàn)給你了。
黛安開始構(gòu)思起凡妮莎的未來，至于怎么構(gòu)思的，本書不講。
數(shù)分鐘后黛安收上了紙筆，全部塞在一臉萌比的凡妮莎懷里。
“愣著干啥？去a4了。”
“等等，你走前面。”
“我不知道路啊。”
“聽我指揮就行。”
“哦。”
“把你尾巴立起來。”
“啊！？”
“聽話，快把你尾巴立起來。”
黛安一把抓住了這條凸毛的大尾巴，手上開始做著奇怪的動作，前方走著的凡妮莎則是滿臉鮮紅。
“主人，不要。”
“不要回頭。”
“哦。”
“不對，不是這個。”
“我不同意。”
黛安很是快樂地玩了起來，就是天氣太熱了，沒多久尾巴的毛就全部趴下了，沒有原來的蓬松感。
“凡妮莎。”
“在。”
“把毛立起來一下。”
“！”
“怎么了？”
“我辦不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