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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蕭綽傳奇

第十一章

一晃眼遼景宗耶律賢登基已經有五年,這五年對于遼景宗耶律賢來說意義非凡。不知道是不是連老天爺也滿意遼景宗耶律賢的統治?這年正月比以往都要暖和、都要早。這年正月一開始,就發生一件大喜事。耶律休哥率領前鋒軍圍瓦橋關(今HEB省BD市雄縣),殺死宋朝守將張師,之后又大敗宋朝援兵于南易水南(HEB省易縣境內)。

耶律休哥出身契丹王族,祖父耶律釋魯是遼太祖耶律阿保機的三伯父。耶律釋魯因為引導契丹人民“種樹桑麻”而享有盛名,受封為隋國王。耶律休哥的父親耶律綰思,曾為南院夷離堇,總管軍馬。耶律休哥宏謀遠略、料敵如神,每次打勝仗都會推功于將士。耶律休哥身經百戰,但是從來都不會不濫殺無辜。在戍守南邊的時候,省賦稅、恤孤寡、勸農桑、修武備、均戍兵,所以耶律休哥在遼國有很高的名望。

此次瓦橋關之戰讓耶律休哥逐步走上歷史舞臺,為他日后載入史冊打下基礎。耶律休哥班師回朝之后,遼景宗耶律賢就封他為于越。這是遼國統治者對功勞最大臣子的最高獎勵,是位于百官之上。人逢喜事精神爽,遼景宗耶律賢帶著蕭綽、兩個孩子,以及滿朝文武至五鳳樓飲宴。

期間大家把酒言歡,等酒席散去之后君臣一起觀燈景。群燈閃爍宛如夜空的無數星辰落到人間,重重宮闈在燈海里面顯得分外闌珊婉約。遼景宗耶律賢看著這些燈海心中感慨萬千,只愿這樣歌舞升平能夠長治久安。

滿朝文武離開之后,只留下遼景宗耶律賢、蕭綽和兩個孩子。蕭綽望著龍鳳燈溫柔地說;“大王,你看這對龍鳳燈真的很精致。龍鳳呈祥,相依相偎,就跟并蒂蓮一樣。”遼景宗耶律賢點了點頭,說:“龍鳳相依,亦如你我。燕燕,孤王登基這五年多來多虧有你相伴。無論是在感情上還是在朝政上,你都是孤王的一個依靠,要不然……”遼景宗耶律賢嘆了一口氣。

蕭綽轉身望著遼景宗耶律賢,緊緊握著他的手,說:“夫妻就應該同心同德,臣妾知道大王心內之憂。大王乃是有道明君,天下百姓都擁戴大王,絕對無人敢造次。”遼景宗耶律賢望著滿天星斗沉聲說:“父王何嘗不是有道明君,他雄才大略而且還寬容仁慈,然而卻被逆臣,當時孤王少不更事。后來先王被殺孤王也經歷過,想想都覺得心驚肉跳。”

“孤王時常會夢到父王,夢到他渾身是血出現在孤王面前。父王登基五年被殺,如今孤王也登基五年,所以……”遼景宗耶律賢的話戛然而止,接下來就是長嘆一聲,然后把蕭出破緊緊摟在懷里。蕭綽知道遼景宗耶律賢心里面的難處,故而安慰地說:“大王,無論何時何地臣妾都會與你風雨同舟、不離不棄。”

“為了臣妾和孩子,大王一定要要勇敢面對一切。俗話說這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大王是遼國國主,自然會有排除萬難的雄心。”一些日子之后,發生一件讓遼景宗耶律賢陷入悲痛的事情,就是韓匡嗣去世。雖然之前韓匡嗣因為戰敗,被遼景宗耶律賢降為秦王,但是遼景宗耶律賢還是封他為晉昌節度使。

遼景宗耶律賢永遠都不會忘記,韓匡嗣對自己的擁立之功,還有為遼國和百姓所做的事情。遼景宗耶律賢親自到韓府吊唁,當韓德讓看到遼景宗耶律賢出現的時候,覺得很意外。因為韓德讓都沒有想到,遼景宗耶律賢會親自前來。看到韓匡嗣的牌位,遼景宗耶律賢熱淚盈眶。

遼景宗耶律賢為韓匡嗣上香,回憶與韓匡嗣的點點滴滴。遼景宗耶律賢叫韓匡嗣安息,自己一定會繼續好好治理遼國,還說希望來世能夠與韓匡嗣做真正的朋友。遼景宗耶律賢安慰韓德讓,讓他不要過于傷心。韓德讓叫遼景宗耶律賢放心,自己很快就能夠振作起來。韓德讓覺得遼景宗耶律賢真的很重情義,不枉自己與韓匡嗣為他盡忠。

當蕭綽知道韓匡嗣去世的時候,心里面非常悲痛。蕭綽想不明白,為什么好人會這么快死?蕭思溫是這樣,韓匡嗣也是這樣。蕭綽很擔心韓德讓,決定要去看看他。到了晚上,蕭綽和秋兒換上男裝,偷偷離開王宮。

站到韓府面前,蕭綽覺得恍如隔世。韓德讓在韓匡嗣的房間、書房里面站著,他把整間房間、書房都看一遍。這兩個地方都是韓匡嗣逗留得最多的,韓德讓覺得站在里面就好像韓匡嗣還在身邊一樣。韓德讓在涼亭里面呆坐著,管家走到韓德讓身邊說有故人來訪,同時把一個香囊交給他。韓德讓看到這個香囊之后,就知道這個故人是誰。

當韓德讓去到大廳的時候,就看到蕭綽坐在上座。韓德讓向蕭綽行禮,蕭綽覺得有些不自在,仿佛把彼此之間的距離拉到千里之外。蕭綽讓秋兒退下,韓德讓也讓管家退下。蕭綽走到韓德讓面前,把他扶起來。蕭綽看著韓德讓柔情似水,她握著韓德讓的手,說:“德讓哥哥,我很擔心你。”韓德讓用手輕拍蕭綽的手背,微微一笑說:“你不用擔心,我不會有事的。雖然爹的死對我的打擊很大,但是我不會因為這樣而一蹶不振。”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不但對不起爺爺和爹,更加對不起大王和百姓。”蕭綽伸出雙手抱著韓德讓的腰身,把頭埋進他的胸膛里面。蕭綽溫柔地說:“德讓哥哥,雖然我們已經分開,但是我的心永遠都會跟你在一起。你要記著,無論發生什么事,我都會在你的身后。”聽到蕭綽這樣說,韓德讓再也忍不住,閉上眼睛任由眼淚在臉上流下來。蕭綽感覺到韓德讓正在哭,她緊緊抱著韓德讓,希望可以給韓德讓力量。

雖然遼景宗耶律賢,沒有遼太宗耶律德光一統中原的雄心。但是面對宋朝的金戈鐵馬,心里面還是有所擔憂。遼景宗耶律賢知道燕云十六州對宋朝的重要性,只要燕云十六州還在遼國手里,宋朝就一定會繼續攻打遼國,到時手就會全面開戰。遼景宗耶律賢在經過一番考察和斟酌之后,決定提拔一些大臣擔任要職,其中一個就是耶律斜軫。

耶律斜軫乃是耶律曷魯的孫子,生性聰明機敏。宋軍進攻河東,耶律斜軫跟隨耶律沙在白馬嶺(今山西盂縣東北)遭遇宋軍,耶律沙作戰失利。耶律斜軫率軍出擊,命令屬下萬箭齊發,宋軍懾于耶律斜軫聲威,喪失膽氣之下退兵。不久之后宋軍攻下河東,乘勝進襲燕地。北院大王耶律奚底與蕭討古等人迎戰兵敗,退駐清河北。

耶律斜軫在得勝口,打著耶律奚底等人青幟軍的旗號誘惑宋軍,宋軍果真爭先趕赴得勝口。耶律斜軫從后面出兵,奮力擊敗宋軍。當蕭綽知道,耶律斜軫會得到遼景宗耶律賢的時候,覺得很開心。蕭綽知道,蕭思溫在世的時候,曾經向遼景宗耶律賢推薦過耶律斜軫。從蕭思溫那里,蕭綽就知道耶律斜軫絕非池中之物,是可用之人。

在蕭綽的印象里面,蕭思溫一向慧眼識珠,他所看準的人絕對錯不了。蕭綽看到遼景宗耶律賢眉頭深鎖,就知道他一定是有心事。連忙關切地問:“臣妾見大王一直愁眉不展,莫非朝政上面遇到什么為難之事?”

遼景宗耶律賢深深嘆了一口氣,說:“今日的大宋已非當年的后唐、后晉,如果兩國交戰大遼未必能夠討得便宜。并非大遼懼怕大宋,只是因為兩國真的開戰的話,可能會是一場惡戰。無論勝敗都會使大遼國力受損,孤王都不知道對大宋如何如何?”

蕭綽明白遼景宗耶律賢心煩的癥結之后略作沉思,莞爾一笑地說:“以臣妾看來,大宋未必馬上會和大遼兵戎相見。盡管大宋已經統一中原,不過他們的國力并不雄厚。數年的征戰讓大宋的國庫并不充盈。當初趙匡胤選擇由南到北實施自己的統一大計,臣妾料想他也不愿與大遼直接沖突,他也知道以自己的實力根本拿不回燕云十六州。雖然大宋是一個可怕的敵人,但是也并非是洪水猛獸,大王只需要做好該做的準備就好。”

“對于大宋他若不犯我,我也絕不犯他。”遼景宗耶律賢聽完,蕭綽對當前局勢的分析之后覺得所言在理,心結就此紓解。遼國的歷代國主會經常到各地視察,對于遼國來說南京和西京最為重要。像遼景宗耶律賢登基五年,已經到南京和西京視察好幾次。蕭蕭綽幫遼景宗耶律賢處理完政事之后,看時辰還不算太晚,她放下筆轉臉望遼景宗耶律賢。遼景宗耶律賢正專心致志望著蕭綽。

景雪123123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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