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理智清醒的知道,穿越只存在于小說中,現實中是不可能發生的。
不過,再怎么理智,心里總歸還是有那么點念想,說不定哪天就實現了呢。
時間如梭,晃眼小侄女戀愛了、結婚了,當媽了,而她這個出門經常被認為是她姐姐的嬸嬸,也堅持不懈的做了三十年慈善,最后因為骨髓癌,在自知時日不多的情況下,忍著病痛,撐著虛弱的病體重返LS,來到她和顧延卿相遇相識相知相戀的大昭寺,和他做最后的告別。
許是佛祖見她太過虔誠,又許是佛祖見她堅持不懈的以顧延卿的名義做了三十年的慈善,遂在她訴說完對顧延卿的思念以及讓他在奈何橋等一等她后,大發慈悲的賞賜她穿越時空,前來和他再續情緣。
所以,她才會突然從大昭寺出現在文中夏知許和大伯相遇的地方。
想通這點,她腦海中出現了所有關于文中夏知許的記憶,整整十九年的記憶沖擊與綁定在靈魂上的空間震蕩沖得她手腳發軟,心跳和情緒卻激動興奮的不能自己,耳邊大伯的聲音逐漸變得模糊,像是從遙遠的時空傳來,她淚眼模糊的想——
阿延,在失去你三十年后,我終于又找到了你!
問得問題沒得到回答,大伯狐疑的抬頭看了過去,就見到夏知許眼淚跟斷了線的珠子吧嗒吧嗒往下掉,臉上神情似悲慟似苦澀又似幸福,復雜的令人眼睛發熱,鼻子發酸。
“哭吧,哭出來就好!”粗糙的大掌拍了拍她的肩膀,顧立煥溫聲道。
他看著她的目光溫和而擔憂,和當初阿延離開她,大伯他們看著她的眼神一模一樣,熟悉的讓她恍若隔世,也溫暖的讓她猶如浸泡在溫泉中,從身到心都暖洋洋的。
“顧大伯,讓您擔心了!”她胡亂的擦拭掉臉上的淚水,臉上露出一個笑,示意她沒事。
“先跟大伯回家,你家的房子空了將近二十年,已經不能住人了,這幾天先住在大伯家,你看闊以不?”顧立煥臉上露出憨憨的笑意。
闊以,相當的闊以。
欣喜之下,夏知許趕緊道謝,又想起還沒做自我介紹,“大伯,我是夏知許···”
“好名字,鐵蛋給你取的吧?”這名字一聽就是鐵蛋那個愛看書的人取的,反正他們這些大老粗是取不出來。
“···是。”
大伯就笑,“我就知道,我家小侄子延卿的名字也是你阿爹取的。”
這話夏知許不好接,現實世界中她家阿延的名字是爺爺取的,小侄女為了便于創作,就她家阿延這個名字的由來做了修改,變成她阿爹取的。
所以,她只能笑一笑,表示這名字好聽。
好聽不好聽的她真沒感覺,畢竟名字只是個代號,拿來被人叫喚的,她也沒覺得她和顧延卿的名字有什么特殊意義,但小侄女那個文藝少女愣是覺得她和阿延的名字很浪漫,說什么她的許字和阿延的卿字組合在一起,就成了——
許你一世卿情!
命中注定她和阿延要結為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