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鵬杰有些憐愛的抹了抹小渚柔順的長發，輕輕嘆了一口氣道：“傻丫頭，你做的這樣明目張膽，我又不是瞎子，怎么會看不到？”

“也對。”小渚歪著頭想了想，了然地笑了笑。她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瞞著鄭鵬杰，只不過她也沒有主動交代的想法就是了。

“那你能和我說明一下，你到底打算做什么了嗎？”鄭鵬杰按住藍桔渚的肩膀，目光深沉地盯著她。自從藍桔渚忽然轉報了華都學院的時候，他就已經覺得有些不太對勁了。觀察了小渚幾天，他竟然意外得知李崢和潘雨竟然也在那一所學院上學，而且看他們和小渚的相處狀態，顯然是忘記了幾年前自己和小渚將他們整的屁滾尿流的事情了。

而小渚，她顯然對這一系列的莫名其妙的事情了解頗深。

“呃……”小渚微微一頓，縱然她將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以夢境的借口講述給了鄭鵬杰，可是目前就連她自己也沒有搞明白事情的真相，有的只是一個接一個的推測。如果自己全部講出來，鄭鵬杰會相信自己嗎？就算他相信了，又會支持自己繼續調查嗎？

原本沒有一絲糾結的小渚此刻竟有些動搖了。

鄭鵬杰顯然看出了小渚的不安，少女的眼神飄忽不定，兩條好看的柳葉眉此刻輕輕皺起，惹人憐愛。鄭鵬杰認命地閉上了眼睛，如果小渚不愿意說，自己也不會逼她。

“其實……”小渚忽然握了握拳頭，對著鄭鵬杰開口道，“其實我做的那個夢還有后續……”

她還是決定將所有的都和鄭鵬杰講清楚，畢竟自己的夢里有死去的鄭鵬杰，而且鄭鵬杰比自己聰明很多，和他分享信息雖然也有危險，可是總比自己一個無頭蒼蠅亂調查的好。

鄭鵬杰聽到小渚的話后猛然睜開了眼睛，他眼底深處的那抹動容被恰到好處的隱藏起來。果然，小渚是不會讓自己失望的。

在藍桔渚的講述中，鄭鵬杰知道了小渚接收到從另一個時空來的三十多歲的藍桔渚的記憶，在這份記憶中，存在著一些支離破碎的記憶片段。包括那個冰冷的實驗室、手術臺，那些可怕的儀器，還有帶著面罩的冰冷怪物，以及一個死掉的鄭鵬杰……

小渚口中的故事聽起來就像是一場噩夢，但是鄭鵬杰卻鎖死了眉頭，仿佛考慮到了什么重要的因素一般。

“怎么了？”注意到鄭鵬杰的樣子，小渚停止了講述，有些擔心地拉了拉鄭鵬杰的手臂。

“嗯。你說和另一個時空記憶一起過來的還有一個智能AI？”鄭鵬杰一手撐著下巴，一手放在另一只手臂的手肘上，微微抬起眉頭問道。

“‘對，它叫做小白。”小渚點點頭，“我初次見到它的時候是在夢里見到了一個額頭上頂著桃心的白色老鼠，有一天它突然撲向我，驚嚇之中我將它打死了，后來小白就出現了。”

“那現在它在哪里？”

小渚聞言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在一個黑暗的空間之中，我想應該是在我的腦袋里。自從它昏迷了一段時間后，再次醒來就和我之前認識的小白不太一樣了，我總感覺現在的小白缺少了什么東西。也是在那段時間里，我從小白周圍溢散出來的能量中得到了這些記憶碎片，起初我還懷疑是不是自己受到了奇怪能量的影響產生了幻覺，可是當我來到華都學院，見到李崢的時候，我就確信，那段夢中的記憶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那么事情就麻煩了。”鄭鵬杰眉頭間的皺紋越來越深，“首先我要和你交換一下情報。第一，關于你記憶中那些怪物想要得到的智能AI是真實存在的，我和劉靜老師從幾年前就開始了相關的研究，到目前為止，只差最后一步應該就會成功了。”

“什么？！”小渚驚訝地從鄭鵬杰身上跳了起來，“怎么會？！記憶中至少應該是十年后的事情啊！而且劉靜老師家里我也常去，并沒有看到制作AI的跡象啊！”

“我和劉靜老師建造的AI主要在電腦中，在不久前我們還是在理論驗證的階段。后來突然有一天，你帶著一個跳舞機器人出現在了劉靜老師的面前。”

“……我？”小渚忽然震驚地瞪大了眼睛，“你你你……你是說小小？”

“就是小小。”鄭鵬杰點了點頭，“可以說，小小的出現彌補了我和老師論證的理論中最后一點缺陷，智能AI就這樣順利地被開發出來。小渚，你能告訴我你是怎么將小小開發出來的嗎？”

“是……是在小白的指導下……”小渚忽然想到了一個可怕的設定，恐懼地看向了鄭鵬杰，“難不成……？”

“我想是的。”鄭鵬杰嚴肅地點了點頭，確認了小渚的假想，“恐怕你夢到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些怪物等不及我慢慢的將智能AI開發出來，他們想要推進我們這個世界的科技發展，于是將小白送到了這個世界，目的就是加快他們獲得智能AI的速度。”

小渚瞪著眼睛，一口氣卡在了喉嚨里，半天才緩過神來。

“理由我明白了，可是他們為什么想要獲得智能AI呢？”

“我和劉靜老師制造的這款AI系統主要擁有的功能是引領。小渚，在你的成長過程中，是不是對自己的決策判斷或者未來前進的方向有過迷茫的時候？”

小渚呆呆地點了點頭。

鄭鵬杰忽然嘆了一口氣：“我們開發的這款智能AI就是有著這樣一個作用的AI系統，它能在你需要的時候幫助你做判斷。雖然我不知道那些怪物要這個AI系統又什么用處，可是一旦他們獲取了AI，再將它悄悄地賣給大眾，那么只要掌握了終端控制程序，操控全人類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小渚聽著鄭鵬杰的講述，嘴巴越長越大，待鄭鵬杰最后一個字落音，她甚至覺得自己整個人已經快要傻掉了。

“控制全人類……大哥……你逗我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