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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大明第一縣令

0003章你可長點兒心吧

作為縣太爺,古風(fēng)的話過于溫柔,以至于讓那跪著的沈三只顧著抬頭往上看,忘了回答了。經(jīng)過衙役班的班頭一聲呵斥,那沈三才想起來說話。

“回老爺!我懷揣著五兩散碎銀子,四個窩頭。”

“四個?你確定?”

“確定!我出門時,小孩他娘給我?guī)Я肆鶄€,早上讓我吃了兩個了。”

古風(fēng)樂呵呵地走下公堂,柳青和玉狐一左一右緊緊跟隨。古風(fēng)忙示意他們不用擔(dān)心,瞧沈三那小樣就是個鬼也傷不了人的。可是,柳青站住了,玉狐對老爺搖搖頭仍跟在老爺身邊半米以內(nèi)。古風(fēng)心想:這小丫頭還挺忠心的!

古風(fēng)蹲在沈三面前,嚇得他臉立馬就白了。

古風(fēng)笑笑說:“別怕!我又不吃你!我想問你兩個問題,你的錢是你自己的嗎?你吃的窩頭里面摻了什么菜沒有?”

沈三先說錢是他借的他那殺豬賣肉的小舅子的,然后一張口再說“窩頭里摻了……”一股菜味迎面撲來,古風(fēng)便搶著說:“你不用說了,我知道是韭菜!”

沈三一臉的驚愕看著眼前的年輕縣太爺,古風(fēng)又呵呵地笑著站起身往臺上走,順便又問:“還加了鹽,是大鹽還是小鹽?”那時候的大鹽指的是海鹽,小鹽指的是自家用鹽堿土熬制出來的。大鹽好許多,小鹽有苦味。

“大大……大鹽!老爺,你咋知道?”

“你有標(biāo)簽,留著記號呢!本官今天就幫你找回來丟失的錢財!”

古風(fēng)先向刑名師爺馬坡耳語了一陣子,馬師爺走后,古風(fēng)便發(fā)簽下令道:“劉縣尉、高捕頭聽令,本縣命你們帶領(lǐng)二十名衙役速去將沈三睡覺的那塊大石頭拘捕來,看老爺我要拘石問案、拷石尋財!”

古風(fēng)這一嗓子可把在場的上百號人給驚得不輕,個個傻眼兒了。古風(fēng)是沒有看見,此時大夫人古云在衙門外差點沒跳起來,向二夫人、三夫人她們幾個大喊大叫道:“官人指定是摔傻了!這……這不胡鬧嗎?”二夫人忙去安慰她。

古風(fēng)見沒有人聽命,便一拍驚堂木說道:“還不快去?你們要抗命嗎?”縣尉和捕頭趕緊揉揉眼跑走了。

想必是路途并不遠(yuǎn),時間不長,一塊并不太大的石板被運到了堂上。

“什么大石頭?這不就是一小塊石板嗎!瞧你這記性,沈三,你睡的是這塊兒石頭嗎?”

“是!老爺!”

“來呀!把這塊石頭吊起來給我狠狠地打,先用鞭子,后用棍,打一下問一句,‘沈三的銀子誰拿走了?’‘沈三的窩頭誰吃了?’”

這回沒有人怠慢,立即就有衙役們?nèi)プ隽恕R粫海筇脙?nèi)皮鞭聲、喝問聲聲聲入耳,招來堂外看熱鬧的百姓們的一陣陣嬉笑聲。

幾位夫人都有點呆不住了,她們已從百姓們的笑聲中聽出了嘲弄與對古風(fēng)這個年輕縣令的不滿的成分了,這是近年來不曾有的了。

“好像老爺?shù)穆曌u要被損壞了!”

正當(dāng)大家因不理解而有點輕視古風(fēng)這個縣太爺時,馬師爺帶領(lǐng)幾名化了裝的衙役扭送過來一名年輕男子。

古風(fēng)靜靜地聽過馬師爺?shù)膮R報后,便向堂下跪著的年輕人看了看,讓衙役去他身上搜一搜,果然搜出了五兩半銀子。古風(fēng)拿著銀子聞聞,用手感覺一下滑膩程度,很快便挑出了那半兩銀子與其他的五兩不一樣。

接著古風(fēng)便向那個年輕人問道:“你叫萬兩?……瞧你這名字取的,你該不缺錢啊!還不把你如何偷盜沈三的銀子的經(jīng)過給老爺我從實招來?”

萬兩一聽,急忙磕頭如搗蒜,大叫:“大老爺!冤枉啊!我都不知道你在說啥,更不知道你們?yōu)楹巫砦遥 ?/p>

古風(fēng)笑瞇瞇地又問:“不知道?……那你知道沈三的窩頭啥味兒了不?”

“青天大老爺!我真沒偷東西……什么窩頭啊?呴——”萬兩一句話沒說完連打幾個飽嗝。古風(fēng)示意鋪頭去看看他的嘴里,果然發(fā)現(xiàn)了牙上的韭菜葉子。

古風(fēng)笑了,問萬兩說:“一口氣吃下去四個窩頭,沒撐著你吧?”

“什么窩頭?我沒有……”

“大膽刁民,就是你拿了沈三的五兩銀子,上面有豬油味,吃了四個窩頭,你嘴里還有韭菜味,事實俱在還不承認(rèn),來呀!大刑招呼他!”

古風(fēng)一要動大刑,萬兩害怕了,這家伙也不是一個慣犯。從實招來,他在趁沈三睡著時,拿走了沈三身上的五兩銀子和四個窩頭,剛把窩頭吃完,就聽說丟錢丟窩頭的人向縣衙報案了,縣太爺還開堂受理了。

這一下大堂內(nèi)外沸騰了,人人臉上露出的不再是輕蔑,而都是滿滿的敬佩。

“今天這縣太爺神了!審石頭咋能審出來罪犯呢?”

還是刑名師爺馬坡給大家揭開的這個謎底。原來古風(fēng)是命令馬師爺帶人化了裝混進(jìn)看熱鬧的百姓人群中,觀察尋找符合兩個條件的可疑之人。第一是躲躲閃閃、鬼鬼祟祟的男子;第二是想進(jìn)大堂去看,又不敢進(jìn)。抓到符合這兩個條件的人后,讓他張嘴,看看有沒有吃過韭菜的痕跡。就這樣,萬兩被抓捕了,可算是他自投羅網(wǎng)。

“本縣判你歸還沈三紋銀五兩,賠窩頭錢半兩。另外,責(zé)打二十大板,當(dāng)堂驗迄;罰銀十兩收入官府,以示懲戒!”

等噼里啪啦打完二十大板后,萬兩趴在地上淚流滿面地說:“老爺!我……我沒有十兩銀子啊!”

“哦?你不認(rèn)罰,是吧?那就收監(jiān),打入大牢過幾年了!”

“哎不不不……大老爺!我們認(rèn)罰,我們認(rèn)罰……民婦這就交上十兩紋銀,求大老爺開恩放了我相公吧!”

“嗯?你是何人?倒也開明許多!”

聽古風(fēng)一問,那位咋咋呼呼從人群里跑過來跪在萬兩身邊的年輕婦人,舉著銀子忙大叫道:“稟大老爺!民婦叫張翠花,是萬兩的妻室。”

古風(fēng)沒得說了,打也打了,罰,人家也認(rèn)罰了,還能怎么樣?放人唄!

沈三拿到五兩半銀子后也高高興興地叩頭謝恩,起身離開。古風(fēng)看著他的背影說了句:“以后你可長點兒心吧!揣著銀子能在路邊睡大覺?”

回頭古風(fēng)又想開他個玩笑,便大叫一聲:“哎——沈三你回來!”

古風(fēng)這一嗓子把所有人都給嚇著了,沈三麻利地回身跪下來就問:“老爺!您……您還有事嗎?”

“嘿嘿嘿……我想看看你的上衣兜咋那么大嘞?能裝得下四個大窩頭……”

一聽古風(fēng)這么說,沈三好像舒了口氣,有點兒不好意思地說:“我……我的錢是裝在上衣兜里的,窩頭是裝在……裝在褲腿糧食袋里的。”

“褲……褲腿?還糧食袋?”

還沒等古風(fēng)弄清楚是啥,那沈三便一翻身坐在了地上,解開褲帶脫下了一層褲子來。

“哦——我明白了!買了糧食裝在‘褲腿袋子’里,褲腿袋子再挎在脖子上,或者肩膀上回家。哈哈哈……那窩頭還能吃嗎?放了不少的屁吧!”

這時的張翠花扶著萬兩走在一旁,正好湊趣道:“聽大老爺?shù)脑挘窈竽憧砷L點兒心吧!人家放上屁的窩頭你也吃,還一下子吃了四個,這下好了,屁股吃開花了,還吃沒了十兩銀子。回家咱再算賬!”

“哈哈哈……你可長點兒心吧!”眾人哄堂大笑起來。

判完案子回到內(nèi)宅,玉狐是興高采烈呀!第一次站在大堂上,第一次陪在老爺我的身邊,那可是上百雙眼睛的焦點啊!小丫頭風(fēng)采極了。向夫人們、向丫鬟仆人們大事渲染,煽乎得跟說評書似的。

沒想到二夫人看看她,不溫不火地來了一句:“你可長點兒心吧!參與老爺?shù)恼?wù)就不能輕易向外透露!”

玉狐小嘴閉上后又張開,瞪大倆眼看看幾位夫人,再看看幾個丫鬟,丫鬟中有抿嘴笑的,她這才意識到,人家把整個審案過程都已經(jīng)看見了。

真沒想到,郝老頭穿成古風(fēng)來到明朝的第一天就創(chuàng)下了一個流量爆表的口頭禪——你可長點兒心吧!他也因此成了流量明星。

“老爺……”玉狐回頭向古風(fēng)喊道。

古風(fēng)瞪了她一眼說:“叫老……”本想說叫“老公”的,可是一想這是在明朝,宦官權(quán)重,那些宦官可都是被稱作“公公”的,他無論如何也不能再讓夫人們稱他為“老公”或者“相公”之類的了,不吉利。便說:“叫夫君,叫官人都可以,別再叫老爺了!”

沒想到玉狐偏偏就要叫“老爺”,她是振振有詞的。她說:“我是男裝,是你的書童,不叫你老爺叫啥?……叫啥都要露餡的哦!”

古風(fēng)一想,可不就是這樣嗎?以后帶著她出門時,更是要喊老爺?shù)摹?/p>

大夫人來找古風(fēng)商量迎娶玉狐的事,古風(fēng)告訴她不忙,等他處理好政務(wù)后再說。可以仍然小范圍、簡簡單單地辦個迎娶儀式,玉狐在這里既沒有娘家,也沒有親人,這樣辦理也不算委屈她,重要的是今后咱們都對她好些。

“害我中毒的源頭查到了嗎?”古風(fēng)問。

大夫人還沒有回答他,便看見舅舅大步流星地走來遞上一封信。

對于古風(fēng)的內(nèi)傷,古風(fēng)已經(jīng)回憶出了一些。他發(fā)現(xiàn),只要是在他身上的記憶,專心去想不見得能想起來,一旦有了一個引線,一提醒他,他便能記憶猶新,這條記憶流還真是有點意思!

舅舅拿來的信是高才知州及其夫人,王府郡主,寫來的家書。信里說,讓我去鄰縣兼管政務(wù)的主意是高才想出來的,作為老朋友,他非常想照顧我,讓我多做事,多立功,然后盡快升職。

“照顧我,應(yīng)該是照顧在升官發(fā)財上面!多做事能多立功不假,但更能多出錯知道不?少做事或不做事能立功,沒有功也能升職,那才是照顧老朋友呢!”

古風(fēng)嘮叨著聽夫人們向他匯報:“夫君!我們還沒有查出哪兒下的毒!如意和寶珠她們倆把焦點集中在了高駙馬送給你的武夷仙茶上,其它的飲食起居都沒有下毒的機會。但是,茶葉里我們也沒有查出毒素來。”

“茶葉里不可能有毒,高才兄豈會害我!”古風(fēng)不以為然地說。

“倒不是懷疑他,而是只有茶葉里可能下毒這一條線索了。”

古風(fēng)想想也是,再不愿意懷疑好友,也不能不做一個可能性排除,畢竟是自己的性命攸關(guān)的大事。

古風(fēng)抓把茶葉聞聞?wù)f:“這茶不純。里面有一點點異味!……不過,我一時還判斷不出這異味是啥,啊?肯定有毒!砒霜辣,蛇毒腥,有點花香丹頂紅……這都不是!”

古風(fēng)神經(jīng)質(zhì)的自言自語讓幾位夫人聽得似乎有些心驚肉跳,尤其是大夫人,秀目瞪得溜圓,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夫夫夫君……這是摔傻了還還是摔精明了呢?從不懂茶,只是喝多了成習(xí)慣而已,也從不懂毒藥,這些說辭我是第一次聽說,就是母親和舅舅他們也未必知道。夫君咋就都知道了呢?”

墾天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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