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音機里那孩子叫著“粑粑麻麻”聲音依舊循環播放著,讓他的心中產生厭倦感,不知過了多久,池一聽到一個狼狽的聲音從池一身后傳出,這把池一嚇得不輕,以至于直接提起拳頭準備上去干。
結果沒等他回頭,一雙滄桑的手已經抓住他的褲腳,狼狽而虛弱的聲音再次出現,“孩子,我的孩子?!?/p>
池一下意識的低頭去看,一雙飽含淚水的眼睛盯著池一,她的臉上像是被泥土覆蓋了厚厚一層,比流浪者還要狼狽幾分,池一看著他,他在這一刻說不出口,之前的一幕幕出現在池一的腦中,令他的忍者之心動搖。
在他猶豫之際,那只手突然松開,那女人像是被什么東西控制,腦袋不自然的活動兩下,接著他的臉部開裂,幾乎在同一時間身體都發生了不同程度的開裂,但是并沒有血液流出,裂開的皮膚下依稀可見骨骼。
那女人模糊著道:“不行,我的容顏,哈子會不記得我的,針劑!針劑!”
那女人似乎發瘋了,她注射針劑的速度竟然超過了池一的速度,池一踢在她的手臂上,但是已經晚了,那一道道裂口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復原,池一有些摸不著頭腦,他感覺這個女人要暴走,但是目前黑沒有任何的征兆。
一眨眼的時間,她臉上的泥土全部掉落,雪白的臉龐顯現出來,這魔術般的效果讓池一嚇了一跳。
池一下意識的躲開,他有種不好的預感,大廈頂部的陳香已經瞄準了她的頭部,她擁有這樣的針劑,絕非普通人。
在這一瞬間,一陣骨頭和肉摩擦交織的聲音出現,這聲音讓池一的惡心感加重,這甚至讓池一出現了幻覺。
池一模糊地看著眼前的女人,他像是從背后出現了幾條毛茸茸的東西,那是手臂?腿?池一并不知道,當她的肚子變得十分巨大時,池一才聯想到了蜘蛛,這家伙注射了蜘蛛的神經毒素。
池一打了一個寒顫,從模糊中清醒過來,此時毛茸茸的黑色蜘蛛腿朝著他的腦袋過來,池一急忙撲倒在地,因為此刻一張巨大的蜘蛛網朝著他飛過來,就像捕食獵物一般,池一覺得自己便是那個獵物,他的身法毫無用處,逃跑是唯一的辦法。
池一繞著蜘蛛不斷地跑,蛛絲幾乎遍布了這里的每一個角落,池一感覺自己腳下越來越沉重,像是被膠水黏住一般。
那蜘蛛每聽到一聲“麻麻”就會朝著池一發動攻擊,池一下意識地將拳頭狠狠砸向錄音機,濃濃的黑煙冒出來,蜘蛛似乎聞到了這樣的氣味,迅速后退幾步。
池一驚奇的發現,錄音機下面竟然還藏著一把太刀,上面刻畫著紅色的符文,像是找和尚開過光了。池一見狀將破碎的冒著黑煙的錄音機扔向蜘蛛,她的臉部依舊保持著潔白美麗,但是眼睛已經由原來的狼狽的黑色變成了暴怒的紅色。
池一將錄音機扔給她的瞬間,她的眼瞳中暴怒的神情漸漸變成了痛苦的神情。
池一握緊手中的太刀,他不想殺了這個女人,但是她卻想殺了自己,這些毛茸茸的腿本身就不屬于她還有那膨脹的黑色肚皮,像是醞釀著無數的蜘蛛絲。
池一所學的刀只有最基本的太刀刀法,池一趁著蜘蛛痛苦的時機,一記上挑瞬間斬斷了蜘蛛的一條腿,那條腿中流出了黃色血液,像是毒素在她的體內蔓延后由她的心臟再生出的,蜘蛛感受到疼痛便朝著池一猛沖過來,池一迅速跳躍起來,將太刀狠狠刺向黑色肚皮,那肚皮不斷地泄氣,在池一抽出太刀的瞬間,一道黃色血液如同噴泉一樣沖向天空。池一感覺有些不妙,這些血液如果留在自己的皮膚上一定會腐爛,那么他也得喪命。
在噴到空中的瞬間,一道爆裂般的槍聲從遠處傳來,那股黃色的血液瞬間形成一股發臭的黑煙飄走,池一下意識的看看遠處的陳香,陳香給他做了一個OK的手勢。
池一苦笑一聲,一個后空翻跳下蜘蛛逐漸干癟的肚皮,朝著蜘蛛的另外幾條腿連斬幾下,那張潔白美麗的面孔漸漸變得死寂,她的身上那些不屬于她的東西慢慢消失了,接著他的皮肉再次開裂,她將自己的手伸入自己的口袋,那口袋似乎一直完好無損,像是這里面裝著很重要的東西,以至于這個口袋是她唯一的沒有沾染血跡的地方。
她伸出蒼白的手,道:“把這個照片給我的孩子,告訴我愛她?!彼抢仟N的眼睛中似乎有一股澄澈流出,打在她破碎的衣襟上,或許那是這個母親最后為她的孩子做的事情,她想要自己的孩子見到她美麗的容顏,它可以不惜一切代價,只為她的孩子能看到她最好的一面。
那張照片是他們一家三口的照片,池一握著手中的太刀,擦著照片上的塵土,或許這就是他給那個孩子的交代……
此時的陳香正順著機械飛爪慢慢下落,接著她戴上那副眼鏡,屏幕上顯示:“任務完成,迅速回司令部。”
中土郊外石洞。
畫面中的男人光著膀子用藍色的液體擦拭著自己的身體,他擦拭過得地方,紅色符文似乎淺了幾分。
他的身后,包括鬼戲頭兒在內的幾個奇怪裝束的人沉默不語。此時中年男人終于說話了,他發出地獄般的聲音讓整個氣氛緊張起來,“這些該死的符文,將我的力量全部禁錮起來。”
身后的那幾個人被這抱怨嚇得不輕,道:“陛下,那個人已經準備好了,您馬上就可以重新獲得力量了?!?/p>
中年男人笑道:“好懷念曾經的力量啊?!?/p>
接著中年男人被身后的幾個穿著普通的女人服侍著穿上白色繡著黑色龍爪的衣服。
接著那幾個奇裝異服的人紛紛后退,給那個中年男人讓出一條道路,中年男人緩緩地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