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云笙呆了一下，隨后有些不好意思。雖然他們都是男的，但是……這似乎還是第一次有人跟他這么直白的說“我喜歡你”。

這想法一出……兩個稚嫩的童音就出現在腦海里……

“我們做朋友吧。”

“為什么？”

“我喜歡你。”

“什么是喜歡？”

“媽媽說，喜歡就是看著就高興，想一直看。”

……

見云笙在發呆，深深戲謔的道：“小笙……你怎么了？是不是害羞了？”

深深的聲音如同一陣風，吹散了云笙腦海里的童音。

云笙一邊進門一邊道：“第一次有人跟我這么說。”

深深一頓，然后問道：“第一次？”

云笙點頭，道：“嗯。”

后面，深深就不說話了。

今天晚上云笙回來的時間和以前一樣，已經非常晚了，隨后云笙就休息了。

夢中……

還是一樣的地方，卻依稀辨得出輪廓了，是一個小區花園。

那是他們七歲的時候……

白衣服的小孩把一大袋零食給了灰衣服的小孩。

灰衣服的小孩高興的接過來，卻還是奇怪的問道：“……你今天怎么會給我這么多？”

白衣服的小孩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我給你的聘禮……”

灰衣服的小孩更呆了：“啥是聘禮？”

白衣服的小孩道：“我在電視上看到的……我媽說，想跟一個人一輩子在一起就要送人家聘禮。如果人家也喜歡你，收了的話，以后就能一輩子在一起！”

“我收了就可以一輩子和你在一起嗎？”

“嗯！……你愿意嗎？”

“你會一直給我零食和玩具嗎？”

“一輩子都給你！”

“好！我們一輩子在一起。”

……

后面就是夢的盡頭了，再沒有白衣服的小孩……一直都是灰衣服的小孩獨坐臺階……痛哭流涕……

“別哭……我會回來的……”

……

最近幾天，不少警察都來了二中。到后面，首都的特警都來了……

高三（2）班。

李嵩神神叨叨的道：“我聽說那慕容教授當時下去的時候，就像被人扔下去一樣！離地一截，然后一個拋物線下去！”

周驕不信的道：“你怎么知道？”

李嵩道：“隔壁班學委說的，他交作業的時候聽辦公室的老師說的。”

聽到這話周驕才信了些：“真這么邪乎？這慕容教授怕不是壞事做多了。”

李嵩道：“我還聽說，那些特警看了十多遍監控，也覺得非常詭異……可是當時他旁邊根本沒有很靠近的人。沒有人推他，也不好定案。”

……

聽著他們說話，云笙算題的手一頓。被看不見的人推下去……他忽然想起那兩個歹徒死的當夜，他在房間里聞見了血腥味。而深深一直在他身邊……

看不見的人……慕容教授死在白天……白天看不見深深……

云笙有些后怕，如果這是真的……深深就是個殺人狂魔……他跟著自己，爸爸媽媽，還有他的朋友會不會……

好在云笙還是理智的，鎮定下來，等待早上放學。

一放學，他就說不舒服，不去食堂，留在了教室。

待教室里只有他一個人的時候……

云笙問道：“人……是不是你殺的？”

過了好一會兒云笙都沒有聽見回話，于是，他有些急切的道：“說話！”

他能感受到……深深在。

果然，深深開口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