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陌生的中年人打開門，看到面前的陌生的三個人，有點懵：

“你們找誰？”

門外的三人面面相覷。

白靈靈看了眼門牌號，確定是這個病房，才道：“我們找白糖，她之前住在這。”

中年人搖搖頭：“我不知道什么紅糖白糖，我老婆住進來三五天，進來之前這就是空的。”

說完，不等三人什么反應，直接關門。

“這咋回事兒咋回事兒？人怎么不見了？”

白母在原地團團轉，咋呼起來。

秦書朗建議道：“我們去問一下醫生，主治醫生應該清楚……”

“嗯，好，”白靈靈點頭，掏出手機：“我也打個電話，問問白糖是什么情況。”

白靈靈打了一路，白糖都沒接。

等找到主任辦公室，里面坐著個陌生的白大褂女人，桌面擺著一個牌：李欣瑤。

白母直接問：“林主任呢?”

李欣瑤掃了三人一眼：“你們找林主任什么事？”

白母沒好氣的：“他是我女兒的主治醫生，我現在找不到我女兒了……”

李欣瑤沒有聽她的廢話，直接撂下一句：“哦，現在已經沒有林主任了，他曾經的病人也全部分派給其他醫生了。”

白母不敢相信：“怎么會？！”

“我是新上任的李主任，”李欣瑤將一個本子遞給她，“這是林主任之前病人的分派，你們可以看一下，你們的家屬被分到哪個醫生的手里。”

白靈靈接過，一邊翻一邊問：“換醫生會換病房嗎？”

李主任道：“按照常理來說是不會的。”

白靈靈抿了抿唇。

三人三根手指，對著記錄表劃了三四遍，沒有找到白糖的名字。

“沒有，怎么會沒有？！”有點定不住的白母又咋呼起來。

秦書朗問：“請問李主任，對一個叫白糖病人有沒有印象？”

李主任搖搖頭。

“不應該啊……”

白靈靈不敢相信。

李主任看著三人，想了下，道：“他所有的病人都在這了，如果不在，那就是，已經出院了。”

“出院？！不可能！”

白靈靈和白母同時呼出不敢置信的聲音。

李主任抬眸看了兩母女，這反應也過大了吧。

“不可能!出院了林主任怎么可能不告訴我！”

白母一臉篤定，毫不客氣道：“你告訴我林主任去哪里了，我去問他。”

李主任的表情有點微妙：“林主任犯了事，被調走了。”

“什么事兒能掉走他？”白母眼神不善地看著她。

李主任看著白母，笑了笑:“小事罷了，不過就是收了一個病人家屬的紅包。”

別人不知道怎么回事，李主任能趁機撿漏到這個主任的位置，怎么能不知道是誰給了林主任紅包呢？

就是眼前這咄咄逼人的家屬啊。

白母臉色一青，因為心虛，倒是不說話了。

白靈靈：“那李主任，您知道林主任去哪里了嗎？我媽剛才也是著急……”

白靈靈說話客氣很多，李主任就愛聽了。

“誰知道，聽說被開除了。你們是家屬，應該有他的電話，好了我的病人就到了，你們可以去問問別的醫生，我是從別的醫院轉過來的，不是很了解這邊。

出了主人辦公室，白母生氣道：“這死丫頭……”

白靈靈回眸瞪了她一眼：“媽……”

白母訕訕閉嘴，臉上還是可見的憤怒。

怒的不是白糖不見，而是給她找人的過程添了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