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寧寧如言早早起來給大家拜年,大家都不再提不高興的事,舅舅、舅媽更是和她猜字謎玩數獨游戲,看她玩得高興,溫媽媽就悄悄對曉晴說:“這孩子很快就沒事了?我還想她要難過好段時間吶。我和你爸昨晚其實就沒睡著,你說劉云這孩子怎么會這樣吶。”
“媽,別想那么多了,你看寧寧都放下了,您老還有什么不能放下的。”曉晴安慰她。
“就是苦了你了,爸媽心里難過。”劉媽媽抹起了淚,大過年的她覺得這樣不吉利,但還是沒忍著哭了。
曉晴沒想到母親會因為這個哭,慌了:”媽您別哭,你看我現在像苦的樣子嗎?水滸英雄不是有句口頭禪:三十年過后又是一條好漢嗎?以后的路誰也說不準,好好歹歹走著就是。”
“你這孩子,小時候就是這脾氣,像個假小子,現在還是這秉性。”
“那不是你把我當兒子養嗎?我記得小時候不知道的人把我和溫周當兄弟吶。”
“溫周那有你秀氣,就會瞎說。”
“那英氣是一樣的。誰說女兒不如男,是吧。”曉晴抱著母親的肩膀,她看到母親年前剛染過的發露出一要白發,就拔了說。
“沒染著罷了,本就白著,拔它干嘛。”溫媽媽看到她手中頭發說。
“只要不是您一晚急白的就行。”曉晴說。
“那有這么夸張的,沒個正性。”
曉晴看媽媽情緒好了點,就說:“我們今兒包餃子的吧,我們去包,一會他們餓了要吃。”她和媽媽進廚房包餃子,聽著外面寧寧一會兒歡叫贏,一會氣餒服輸,覺得孩子真沒必要背負父母的感情包袱,應該有自己選擇的權利。
劉云因為趙蓉懷孕反應嚴重一直在照顧她,他沒再要求趙蓉去引產,只是用心照顧著她,他想,如果她有了這個孩子陪伴也好,他離開了,也讓她有個慰藉。他看到了寧寧的電話不敢接也不敢回,他怕寧寧問他為什么說話不算話,讓他騙寧寧他做不到,讓寧寧知道真像,他不知道孩子怎么看待自己,他不僅沒接寧寧的電話,也沒給你壓歲錢,他知道,這讓寧寧更失望,但在他還沒做好怎么面對她的時候,他選擇了回避。
趙蓉看到他沒接寧寧電話就說:“你還回避到什么時候,實話實說就這么難嗎?”
“這個孩子是你想要的念想,我不勉強你流。等你過了這段反應期我就回父母家,你照顧好自己。”劉云對她說。
“什么意思?你是讓我一人帶著兩個孩子過?”趙蓉看著他眼問。
“在你一定要跟我一起時就說了,我絕不會離婚,這你早知道的。”
“是,你是跟我說了,是我賤,非要跟你一起行了吧。”趙蓉聽他這么說就生氣地回敬道。
“如果不遇見你,我會一如即往地生活,以前是我不好,有那些莫名其妙地不滿足。”
“后悔了?那你扔下我們娘三個回你的家去。”
“你別逼我,如果非要逼才讓你高興,大不了我去死,死了就一了百了。”劉云聽她口氣不善就生氣回敬。
“你就算死也不和我成家?為什么還要跟我一起鬼混?”
“你認為是我愿意和你鬼混?如果時間過以回溯,我就選擇不認識你。”劉云回想到自從收到她給曉晴第一套護膚試用開始,她就隔三差五找他,一會聊試用心得,一會聊試用效果,他剛開始也是因為是鐘總介紹認識的,又是他堂弟的員工就沒好拒絕,到后來鐘震中中標,他又被派駐工地開始就幾乎每天見面,熟悉了他就跟他聊自己喜怒哀樂,她總能善解人意地讀懂他,后來就走到了一起,他記得大家叫趙蓉“嫂子”是因為一次鐘震中和趙蓉一起過來開會時對劉云說:“劉總工,嫂子在我們單位那是工作一流,人品一流,我們都羨慕你有福氣吶。”劉云因為和趙蓉有了關系就沒反駁笑了笑,從此,趙蓉就成了這個項目上所有人口中的嫂子。每當想到此,劉云就很氣惱自己,如果當初釋明了多好,有人監督著他,他也不會和她走得這么深。
“好了,別生氣,大不了我依舊只做你的最愛,不要名份,這樣行了吧。”趙蓉看他真生氣了就說:“小鐘總明天要過來拜年,我是他單位員工,現在懷孕,領導來關心關心也正常著,我們早做準備吧,不然我反胃口了,就都得靠你。”
“就別讓他來了,這樣不好。”
“他來的是我家,又不是你家,有什么不好的。”趙蓉說。
“那我先把東西準備好,明兒我回爸媽家,過年了也得去看看。”
“如果他來會影響到你,你回去看爸媽也好,兒子不去給爸媽拜年不好。等我們孩子出生了,就帶他去給爺爺奶奶拜年,他們有了孫子一定很開心。”趙蓉聽他讓鐘震中和自己獨處,也不勉強他留下,就溫柔地對他說。
“還是你最懂我。他來看到我在這,說不準又會和老鐘總說什么吶。”
“原來你擔心的是這?老鐘總要為難你早為難了,還能等到現在。”趙蓉聽他這么說不由笑了。自劉云過來住后,她就沒
和鐘震中好好聊過,正好明天他不在,也方便問下他讓調查的事兒怎么辦下了。
早上劉云去了父母家,父母看他來了也沒責備他,只是問了句:“寧寧打電話給你拜年了?”
“嗯。”劉云看著母親探尋的目光就回應道。
“寧寧這孩子就是懂事,早早地就打電話給我們拜年,曉晴教育得好。”
劉云聽母親又在夸曉晴就不高興地說:“媽,您又來了。我們不提她好不。”
“她是寧寧媽媽,我提還有錯了。”劉媽聽他不耐煩地聲音,也不高興地說。
“以后您就多一位孫子了,也希望您能這么記掛著趙蓉。”劉云看母親不高興就趁勢說。
“你說什么?”劉媽聽劉云這么說很是吃了一驚。
“趙蓉懷孕了,還是個男孩子,您不是一直希望有個孫子么,男女雙全是您和爸的心愿。”
“我希望有孫女還有孫子是要你和曉晴生的,這個能一樣嗎?”
“真有這事?”劉爸也聽到了,他看劉云肯定地點頭就嘆了口氣:“兒子,你以后再也回不了頭了。”
“沒這么嚴重,趙蓉不想離開我,我們有個共同的孩子,給她留個念想,我給她們撫養費,這樣她們生活就有了保障。我不會和曉晴離婚,您們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