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安建的宿舍里,他去招待他的同學(xué)了,我閑的很是無聊,電視機換了一個又一個頻道。他的宿舍很干凈,像是旅店一樣,有錢人的生活就是不一樣,一切用的都那么講究,只是那張鑲著玻璃框的我的照片顯得有些出戲,因為那個相框,在雜貨店里不過10幾塊錢。我從床邊的柜子上拿起那張照片,用手撫摸著,這張照片是最初我剛來到這里,很好奇手機的拍照功能,讓別人幫我拍的,然后我去照相館里把它洗出來,在路邊小店里隨便買了個相框,學(xué)著別人的樣子放在了自己的床頭柜上。后來我認(rèn)識了安建,他把照片要走了。
我將照片放回原處,來到窗前看了看樓下,依舊是那樣繁忙的馬路,依舊車水馬龍。我決定下去走走,就開門走出來。前臺接待的小姐姐笑著和我打招呼,過來過去的員工們也跟我點點頭,我也禮貌的回應(yīng)著他們。
電梯開了,我一腳邁進去,另一只腳還在外邊。第一次穿高跟鞋,邁進去的那只鞋跟,剛好踩在電梯的門縫里,我一個踉蹌幾乎摔倒。電梯里有一個人,一把拽住了我的胳膊:“小心!”
他一使勁,把我結(jié)結(jié)實實的拽到他懷里,我倆緊緊的抱在一起,差點就親上了。一抬頭,是一個我沒見過的人,他干凈利落的頭發(fā),白白的襯衫帶著一股淡淡的男士香水味,臉龐白白凈凈,很穩(wěn)重,也很紳士。
不知他是要到哪一層,反正電梯已經(jīng)跟我往下走了。我趕忙從他懷里退出來,說:“謝謝你啊!”
他微笑著有點不好意思的說:“哦,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兩只手?jǐn)傞_著說,“你還好嗎?沒摔到吧!”
“沒有,謝謝。”我笑著搖搖頭。
他笑了一下:“沒摔到就好。哦,對了,你到幾層?”
“我到一層。”我說。這時,電梯已經(jīng)到了一層,門開了。我邁出電梯的門,腳踝劇烈的疼了一下,我一下子摔倒在地。他見狀趕緊沖出電梯,扶起我說:“怎么樣?摔壞沒有?一定是剛才那一下崴到腳了吧?正好醫(yī)務(wù)室在一樓,我?guī)闳タ匆幌掳桑 ?/p>
我搖搖頭道:“不麻煩你了,我自己去就好了。”
“你都這樣了,怎么去啊!我送你過去吧!”他說著,攙扶著我慢慢的往醫(yī)務(wù)室方向走去。
“謝謝。”我說。由于腳疼的厲害,還穿的高跟鞋,我根本無法走路。他著急的看著我,然后看了看醫(yī)務(wù)室那個方向,不由分說,一把抱起我朝那邊走去。
我被驚呆了,這要是讓安建看到,多不好!我一直懇求他放我下來,他只說了一句:“先別管那么多了,看病要緊!”
經(jīng)過醫(yī)務(wù)室兩位醫(yī)生初步診斷,我的腳踝骨錯位了,需要到醫(yī)院去治療。我的心真是涼透了,不好好在房間待著非要跑出來!
“你是新來的員工嗎?咱們單位有車,我送你去醫(yī)院吧!”他說。
“誒,不用了,謝謝你…”我說。
兩位醫(yī)生互相看看,對這個人說:“那個…陶秘書,要不還是告訴安總一聲吧!”
“行,我一會兒會給安總打電話告訴他,麻煩你們先幫我跟前臺說一聲吧!”他說。
“嗯,那個…陶秘書,你來一下。”其中一個醫(yī)生剛想要把他叫到外邊說話,來了一個電話,“12層餐廳,廚師顧師傅被開水燙到了,趕緊準(zhǔn)備東西,他馬上下來。”
剛要跟陶秘書說話的醫(yī)生道:“今天這是怎么了!”
陶秘書說道:“好了,有什么事回來再說吧!我先把人送到醫(yī)院!”說罷,走到我跟前說:“那個…先委屈一下吧!”說著他又不由分說的抱起我往外走去。
我躺在病床上,腳被上了固定夾,我使勁的掐了自己胳膊一下,真的很疼!我心想:“原來我到了這里一切都跟凡人是一樣的,我會疼,會受傷,只是比普通人多了幾分感知力和不同常人的能量。
陶秘書手里拿了一堆單子走進來,跟我說:“好些了嗎?大夫說要養(yǎng)幾個月。你請個假吧!對了,你是哪個部門的?”
“我…”我不知道怎么跟他說。
他看著我,有些詫異,“怎么?你…你不是新來的嗎?”
“哦,我是。”我笑著點點頭。
“那你在哪個部門?我要回單位去一下,順便幫你請個假吧!哦,還有,要不要打電話給家里?”
“哦不用了!”我趕忙說道,“出門在外,報喜不報憂嘛!”
他笑了一下,他笑起來還蠻帥的。說:“也對。那你好好休息,我下班再來看你。有事就叫護士。對了,還沒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在哪個部門呢?”
“那個…不麻煩你了,我會給領(lǐng)導(dǎo)打電話的。謝謝你了。”我說。
他沒有強求,笑了笑說:“那好吧!你休息吧,我走了。”說完出門去了。
我拿起手機,編輯了一條短信息給安建:“我受傷了,你也不來看我!”可是猶豫了半天,最終也沒發(fā)出去,我想他一定還在忙吧!
這時候,肖振南走進來,是那個小眼睛的肖振南,不是一塵。
我詫異的看著他,覺得很陌生,“你是?”
“貴人多忘事啊!我們見過的。”他笑著說。等他坐在我床邊上,再一抬頭,變成了一塵。
“是你?你怎么又來了?你老是占用肖振南的身份干什么?”
“我就是不占用又怎么樣?肖振南本身就是個花花公子,我不占用他的身份,他也一樣會來招惹你。”一塵一邊擦著墨鏡一邊說,頭也沒有抬,“那還不如,換成我呢!”
我無奈搖搖頭不看他。
“放心,他是他,我是我,我不會要了他小命,只是借他個身份而已。”他戴好墨鏡,站起來說:“還是老樣子,我玩我的,你玩你的,你記得別再讓自己迷了路就好!”說罷,他頭也不回的走出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