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婷婷使勁的敲著安建會客室的門,怎么敲也沒人開門。小莫看著她,無奈的搖搖頭。她氣呼呼的走過來,問小莫說:“安建到底去哪了?”
“剛才不是跟您說過了嗎?安總今天有事,可能上午不會過來公司這邊了?!毙∧獰o奈的說。
“那他干嘛去了?”
“這個我也不知道!那是老板自己的私事。如果您實在有要緊事可以找陶秘書,安總不在,一切事情由陶秘書代理。”小莫看著肖婷婷,微笑著說。
肖婷婷瞟了小莫一眼,長出了一口氣,撅著嘴走了。
我和安建一早來到一家大點的醫院,等待著叫號。我搖著他胳膊說:“我們回去吧,你不要在這兒浪費錢還浪費時間了,我的腳已經完全好了,你也看到了,干嘛一定要查不可呢!”
他扶著我的手說:“查了我就放心了!讓我陪陪你吧!”
我看著他,想了一下說:“這樣吧,你說要我怎么證明給你看,證明我真的沒事兒了!”
這時,到了我們的號。
他拉著我的手站起來,笑著說:“你不用?;恿恕!?/p>
肖婷婷走進陶正的辦公室,陶正正在工作,抬眼看了她一下說:“肖小姐,好久不見了,請坐?!?/p>
肖婷婷雙臂抱在胸前,坐在沙發上,冷笑了一下說:“你這行事作風越來越像他了!”
陶正笑了,眼睛還是沒有離開電腦,手也沒有離開鍵盤,笑著說:“還好?!?/p>
“我說陶正,你也三十了吧!不趕緊找個媳婦結婚,整天和安建泡在一起,就不怕找不著媳婦嗎?”
陶正笑著說:“托您的福,今年31?!?/p>
“安建到底去哪了?”
“老板私事,一概不問,我只管公事。”說罷,陶正倒了一杯茶端過來,笑著放到肖婷婷面前。
“你這幾年算是越來越學好了!”肖婷婷拎起包包,瞪了陶正一眼,出門去了。
我和安建挎著胳膊,走在頤和園的湖邊,吹著徐徐的風,感覺很溫暖。我們找了一處休息椅坐下來,我靠在他的身上,感受著他寬闊溫暖的胸膛。他撫摸著我的頭發,笑著說:“我覺得現在特別像我們老了的樣子。”
“老了就不這樣了,背都駝了,到時候我是趴在你腿上,而不是靠在你肩膀上。”我說。
他笑了,笑的很無奈:“你簡直就是一只猴子。”
這時,一只五顏六色的小鳥飛過來,落在我的肩膀上,它自在的望望遠方,然后毫不顧忌的盡情的梳理起自己的羽毛。安建看著它,笑著對我說:“你看,它都不怕我們?!?/p>
我笑著說:“是啊?!比缓筇鹗?,那小家伙跳在我的手上,小爪子尖尖的,抓的緊緊的,還在我的手指上挪來挪去,依然梳理著它美麗的羽毛。
“你倒是挺有力氣的,臭美的小家伙!”我笑著對它說。那小家伙喳喳的叫了兩聲,然后看看遠方,展翅飛走了,臨走,還甩給我一攤鳥糞,弄到我的手背上。
我和安建都笑了,他從我的包包里拿出紙巾,一邊幫我擦著一邊笑著說:“這小鳥兒跟你一樣調皮?!蔽倚α?,沒說話。
肖婷婷走到安建大廈門口,拿出手機,找到安建的電話號碼,猶豫了一下,然后撥出去。
安建掏出手機,一看是肖婷婷,掛掉了。緊接著她又打過來。
“喂。”安建接了電話。
“你去哪了?”肖婷婷蠻橫的說。
“有什么事嗎?”
“沒事就不能找你嗎?”
“沒事我掛了。”
“誒,你等等。你能別這樣嗎?我大老遠回來,你都不問問我在外邊過得好不好!”
“你還有別的事情嗎?”
“有,你先別掛。你…你在哪兒?我過去找你?!?/p>
安建毫不猶豫的掛掉了電話。
“喂,喂,安建!你這混蛋!”肖婷婷氣的要死,看見過來過去的人們都看著她,她更生氣了,“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安建收回手機,繼續摟著我,問道:“你怎么不問問我,是誰打的電話?”
“跟我又沒關系,問那么多干嘛?”我笑著說。
“其實我倒希望你問一下?!卑步ㄐχf。
“你是希望我吃醋吧!”
他笑了,沒有說話。
湖面的風又輕又柔的吹過來,吹起我臉邊的發絲,這樣安靜又祥和,我靠在安建的懷里,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夢中,我回到了五洲山,這里的一切還是老樣子,一點都沒有改變。我坐在山谷邊上,一只小兔子蹦蹦跳跳的走過來,坐在我的旁邊,和我一起看著山谷。山谷中,嘈雜依舊。有的地方發生了火災,救火車的聲音尖刺入耳,哭喊聲震天;有的人呱呱墜地,全家歡喜;有的人閉上雙眼,遠離塵世。人們總習慣說來日方長,其實人生來來往往,哪有什么來日方長。